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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瑶想着便缓和了语气,问道:“那后来又是谁将我师父关在了百花园的地底下?”

    柳长风原本爱意无限的眼光一下子又充满了仇恨,望着那两抬大轿慢慢走过去,愤然的望着宋春花,憎恨的说道:“就是这个溅女人,她竟然那么歹毒的心肠…”说着一把便将宋春花从轿子里拉了出来,似乎是费了极大的劲,脸都涨红了,又指着瘫软地上的宋春花,又道:“玉梅这次回来,虽然是来见我,但也是光明正大的要助我疗伤,哪知这个女人她心怀妒恨,表面上对玉梅极好,玉梅哪里知道她心怀歹毒,所以不防之下,竟被她下了**,将玉梅偷偷擒住,关在那百花园地底之下。”

    武琼花道:“就是如此,未必你百花园的地底下有暗室你竟不知道吗?”柳长风叹道:“我怎么不知道,但我自武功全失又哪有心思去管其他之事,再说那暗室原也是我们庄子用来藏酒的所在,而这庄子里一切都是何管家夫妇打理,我自然就百手不管。只是谁会料到,这何东来这个畜牲竟然也和她勾结在一起来做这伤天害理之事?”愤恨之极的又将何东来从轿子里拖了出来,只气得直喘粗气。

    何东来脸色死灰,道:“庄主,这不是我的主意,这一切都是夫人挟迫我做的!”柳长风吼道:“她挟迫你?她拿什么挟迫你?”何东来满脸敬畏之色,望了武琼花等人一眼,道:“这…这…”柳长风怒道:“到了这份上,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快说?”何东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庄…庄主不在家时,小…小人跟夫人行了…行了苟且之事…”

    柳长风一听,怒不可竭,道:“你…你…”一脚将他踢倒,自己也往后跌得一步,气得不行,本想将夫人宋春花踢几脚,但这么多人在场,终是忍住满腔怒火,又对何东来道:“那后来你便如何做的,老实说来!”何东来垂头丧气的道:“夫人就以此要挟我,要我帮她抓住佟玉梅,然后又将她偷偷的关在百花园的暗室里。夫人说,这样关着她,那是白白养她,那可是太便宜她了。于是夫人又说…又说…”柳长风道:“又说什么?”

    何东来欲言又止,道:“夫人又说…说我对她好,她也对我好,为了要报复庄主你对她的背叛,她便要…要我每隔几天下暗室去…去强…**她…”

    武琼花四人听到这时,无不愤怒之极,心道:“这对狗男女简直是丧尽天良,竟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实是可恨!”萧瑶脑袋“嗡”的一响,天旋地转,想着师傅佟玉梅这几年所受的屈辱,更是心如刀割,一时脸色苍白,呆在那里连话也说不出来。

    柳长风颤颤的走到宋春花面前,痛苦的道:“你也是一个女人…你怎么就这么狠毒啊?”宋春花满眼仇恨,神色鄙夷,咬牙切齿的道:“柳长风,你背着我去爱别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你妻子,我怎么能容忍你去和别的女人鬼混?所以我恨你,我好恨你,我就要你的下人背着你玩你的女人,让你为当初的所作所为后悔!哈哈,怎么样,柳长风,你的两个女人都叫别人玩了,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可悲吗?哈哈哈哈…”说着疯狂的大笑起来。

    柳长风望着宋春花,满脸憎恶,仰天悲叹道:“玉梅,玉梅,是我害了你啊!”从轿内取过一把单刀,冲宋春花道:“你做出这等丑恶之事,玉梅只是来为我医病而已,你竟害得她受尽屈辱,当真是罪恶难容!”宋春花见他一副怒恶之状,脸色惶变,浑身颤抖,道:“柳…柳长风,你…你不是说…说不不杀我的吗?”柳长风喝道:“不杀你何以为玉梅解恨?”提起刀来,一下子将宋春花杀了。

    何东来一见,脸色大变,嘴角蠕动,似是想说什么,终是咬咬牙没说。柳长风走了过去,说道:“我待你可谓不薄!”何东来叹道:“一错既成,后悔也是不及,你要杀便杀我好了!”柳长风提着单刀,手不停的发抖,道:“何东来,你我情同手足,但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你做出这等可耻之事,那也怪我不得。”一刀斩落,便也将何东来杀了。

    武琼花四人见他一瞬间便将他夫人和管家一并杀了,其行事果断决裂,只觉骇然之极。柳长风又将单刀往萧瑶面前一递,呛然道:“萧姑娘,事以至此,你若再有疑异,我也无法。毕竟我与你师父曾经也是恩爱一场,这等大错终因我而起,你要是觉得毫不解恨,便动手将我杀了,我绝无怨言。”

    萧瑶一把抓过单刀,却又无法下手,只是说道:“我…我便信你,那…那抢走我师父的和尚又…又是谁?难道不是你派的么?”柳长风颓丧道:“那决计不是。”萧瑶茫然若失,道:“那…那又会是谁呢?”武琼花上前,微声道:“四妹,事情总有明白的时候,既然佟前辈的仇也报了,我们就走吧!”麻十九妹忍着呕吐的感觉,也道:“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四人不再理会柳长风,转身便走,忽听柳长风叫道:“萧姑娘,请留步!”萧瑶冷声道:“还有什么事?”柳长风道:“萧姑娘,我对你师父所受的苦难,那是以死也莫赎其罪。我老朽残躯,今落至此惨事伦常,本无生之欢念,只因一双儿女尚未成家,且得以蝼蚁之命,得苟延残喘,今厚着老脸,能否恳请姑娘看在我与令师往日情份的面上,施以援手,解了我身上多年的毒噬之苦?”言语之中极尽乞怜,似乎若不是旁边有人,只怕要跪倒拜求。

    萧瑶犹豫了一下,不觉往武琼花和左明月望去,见二人微微颔首,心中想道“看来他所说的也是真的了,而此刻又遭此家庭巨变,就冲他对师父那份情义,尚如此顾念tian犊之情,也不失为一个博爱的长者,我便助他除去毒噬吧!”想着微声说道:“你明日到这里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