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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唐晓晨接受大家羡慕的目光和赞美的话语时,团里又一通知下来:十月初搬至新营区。

    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搬迁的事情上来。唐晓晨略微感到有点失落,但也很快跟着兴奋起来:终于要搬进盼望已久的新营区了!

    虽然漂亮整洁的新营区在等着大家,但要搬过去却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这段期间,每天都要整理打包搬运物资,一趟趟往返于新旧营区之间,唐晓晨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等全部搬迁完毕,正式住进崭新的营房时,终于感觉之前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新营区占地面积很大,所以三个发射营各占一栋楼,三栋楼成纵向排列。

    楼高四层,洁白的瓷砖立面上镶嵌着的一扇扇绿色的玻璃,楼的顶部是传统的亮褐色屋檐造型。整栋楼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显得光彩夺目。

    每栋楼前后都有一块空地。楼前是训练场,整个训练场分成左中右三块,左侧是篮球场地,中间是队列训练场地,右侧是器械训练场地。楼后是晾衣场和绿化带。

    在大楼左侧还有一处单独的风格一样的单层建筑,是营炊事班和食堂。

    大楼右侧是一条纵向马路,横穿过马路走上高高的台阶,就是三个发射营的车库。车库的另一侧是长长的坡道,是车辆进出通道。

    车库和大楼一样纵向排成三排,一排车库对应一栋楼,每排车库前是一片宽阔的空地,这是车炮场日的专用场地。

    再回头看看住的地方。发射站被安排在一楼,每个站都有三个房间,其中站长住单间,两个干部住一间,剩下的战士住一间。另外还有一间共用的学习室。每层楼都有卫生间和洗漱间,十分方便。

    这样的环境让唐晓晨十分满意。虽说战士是三人一间,但和之前昏暗拥挤潮湿的旧营房相比,现在宽敞明亮的房间简直就是天堂。

    可惜新鲜劲还没持续几天,团里和营里一连串的新规接踵而来。

    原先在旧营区受条件限制,很多内部管理规定并没有得到严格执行。现在搬到了新营区,一切都开始严格要求。从内务卫生到日常行为,从开会、学习到种地、出公差等等,一项一项都有明确标准。

    唐晓晨本来就对作风养成不上心,之前又因为编“顺口溜”得到团里公开表扬,更加认为只要在专业上下功夫钻研就行了,所以对这一系列的规定十分反感,遇到这类事情有时还带着抵触情绪。

    吴天寿多次提醒过唐晓晨,但唐晓晨依然我行我素,为此没少挨刘镇批评。

    这也引起了耿远的反感。

    自从上次两人发生过冲突、最后以唐晓晨道歉结束后,表面上看耿远原谅了唐晓晨,但其实耿远心里一直记着那天的事,认为唐晓晨作为新兵简直是无法无天,所作所为不可原谅。

    最近看着唐晓晨的表现,让耿远又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也连带着想到这批大学生士兵平时的种种行为,他觉得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必须严格管理起来。

    耿远观察思考了几天,在刘镇又一次因为出公差的事批评唐晓晨之后,他觉得时机成熟了。

    耿远敲了敲刘镇的房门。

    刘镇因为刚批评过唐晓晨,正在气头上,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见耿远敲门,阴沉着脸问:“什么事?”

    耿远毕恭毕敬地站在刘镇面前。

    “站长,还在生唐晓晨的气?”

    “当然生气了!你说这个唐晓晨,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搬进新营区已经快一个月了,团里营里对作风纪律抓得很严,他倒好,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今天出公差又在那里废话啰嗦,什么这个没必要,那个简单弄下就行了……一站的王兵让他闭嘴,他还不服气,结果王兵跑到我这告状。你说,我能不生气?”

    耿远听刘镇这么说心里暗喜。

    “确实不像话!说实话,站长,我平时也在暗暗观察唐晓晨,包括其他大学生士兵。我觉得他们这批兵平时太随意了,哪还有新兵的样子,无论是在老兵面前还是干部面前,说话总是没大没小,这里面尤其以唐晓晨最为突出。当然我们站的夏威总体还是不错的,但他多少也受到些影响。”

    “我也这样认为,他们这批大学生士兵越来越放肆了。尤其是唐晓晨,好像觉得自己专业能力了不得,就有些得意忘形。”说到这,刘镇突然想起来了,问:“你找我什么事?”

    耿远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也和刚才说的那些有关。我是想建议,我们发射站要加强对他们那批大学生士兵的日常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