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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蹲下来,缓缓地说:“奶奶,您牛逼,您赢了!您说您要多少钱吧?”

    她突然就停止了哎哟声,大叫着:“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要钱,我要你带我去看病,赔我的狗精神损失费。”

    “好,我赔……如果想要十万八万的,狮子大张口,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

    “最少你也得赔一万给我的狗,再带我去医院检查胳臂,哎哟,疼啊……”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你报警我也不怕!”她冲着我喊。

    我站起身来,对她说:“您好好在这里坐着,等着警察来吧。”

    “哗啦”一阵东西破碎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一辆奥迪200撞在了风倾车后尾灯上。我苦笑了一下,心里骂着:瞎呀!这地方已经如此混乱不堪了,开奥迪的二货居然还能撞上我的车。

    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小伙子从车里面下来,下车之后看看自己的车,又看看我,指着我,把眼神藏在了镜片的后面,“这是你的车?”

    “是!”我点点头

    “谁他妈的让你停这了!”说着挥起他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接着又是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我整个人就顿时就来了个仰面朝天。

    这家伙,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痞子,出手重,干净利落,打我的几乎要吐了血。可他不知道,论打架他差得远。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怒火直冲我的脑门,我的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

    他指着我,“给我修车去!”

    “草,我给你修!”我冲过去,跳起来,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胸前,他整个人倒了下去,砸在他的奥迪车上,脸上的眼镜也丢了,我没给他站起来的机会,一脚一脚重重的朝他的脸上踹去,当然我嘴少不了问候他妈,他脸上顿时就流出了血。

    动了手,我才知道,他也不是个善茬,练过。突然一下抓住了我的脚,用力一拽,把我拽倒在地,我们两个在地上打着滚,乱打着。打着打着又分开了,然后我们都爬起来,纠缠在一起,接着打,他抓住我的头发往车盖上撞,我就抓着他的头发往车角上磕,很快我也挂了彩。

    直到我们都叫人过来,才知道两方人都认识。

    餐厅里,坐着符玉安,风倾和我,跟我打架的这家伙叫金典和他的女朋友韩青青。符玉安和金典很熟,从小他们就认识。

    金典的母亲和符玉安的母亲是同学。他一直在南方生活,没想到刚回到风城,就打起来了。金典虽然脸上还带着伤,听说我是个老千时,忍不住地问:“意哥,你能不能教我两手,我也想学,电视上那种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牌技是不是真的?”他一边说一边比划。

    我笑了一下,“那都是骗人,杂技。”

    他点点头,“意哥,这样吧,反正这次回来,我也没想回南方,正好跟你好好学学牌技,我呢,也花钱找过师父,他倒是教了我一些,不过有次在牌场用,结果被人给发现了,打了架,才知道我师父教的那些玩意儿都是骗人的,骗骗小孩子还行。我拜你为师吧。”说着他竟然站起来,想跪下给我行拜师礼。

    我立刻拦住了他:“别别别!”

    顿时,我们哄堂大笑。

    但是,我没想到,金典真的想拜师,吃完饭,他也没回去,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医院,看完了我病人,他又拥簇着出了医院,去地下停车场给我露两手,让我指点指点。

    地下停车场里却出奇的热闹。

    有一群人正围在一起打牌。

    这很正常,医院的病人多,家属就多,有些非本市的病人到了医院,跟来几个家属,医院不可能让每个家属都在病房里守着,其他人只能住到宾馆,有些条件不好的,就住在停车场的角落里,能省不少钱。

    没钱,是多数人的通病。

    我想不明白,有时候输赢一次能住上半个月的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