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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花虽有力,爱月岂无心,小兄弟,恭喜进入先天本我境,如此年纪,老夫佩服!”听到背后的说话声,庆虎转身看去,原来是花匠王伯。

    庆虎赶忙施礼,眼前的人虽然名为花匠,但是那种潇洒自然的气度,绝不是普通的花匠。说道:“王伯,您老还没睡吗?”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若早睡,岂不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王伯低声道,说完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明月,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庆虎感觉到,眼前的人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虽口口说着良辰美景,但是却涌动着一丝丝悲伤的情绪。庆虎想说一些话来冲淡眼前的气氛,但转念一想,还是沉默下去。

    一老一少,就站在院内,静静的不发一言。可能和吸收太阴之气有关,看着月亮,庆虎感到无比的亲切,这样静静的看去,庆虎竟然发现月亮虽看似不变,但似乎有着独特的轨迹和奇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肉眼无法看清,庆虎纯凭直觉感受。而随着月亮的变化,周边的星辰闪动着,似乎在和月亮交相辉映。

    “无霜,自己的太阴之气施展开来,只会更加冰冷,怎么会无霜呢?”一边沉思着,一边不自觉的使出了“万顷雪”,“云涛渺”,“远岫叠”,“轻烟绝”,“余霞照”,“暮云敛”,“明月悬”这前七式,院子中顿时被寒气弥漫,冷月之下,更显凄冷。

    “好招式!使出全力来攻我!”王伯喊道。庆虎也不犹豫,刀光一转,攻向王伯。

    但攻到王伯身边时,庆虎再也无法前进。眼前的王伯忽然变成了一片花海,无法看到他的真身,庆虎的刀势不得不停下。庆虎极目查看王伯的真实位置,但王伯似乎消失了一样,庆虎收摄心神,不去管王伯在哪,刀上寒光暴涨,每一刀或砍或劈或刺,均如洪流一般,摧毁前方的一切阻挡,,但庆虎越攻击越心惊,他自己知道,虽然看似自己气势惊人,但没有一刀哪怕触到王伯,而花海仿佛自己越攻越大,已经看不到尽头。

    忽然,庆虎收起刀势,闭目站立,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施展开来,已生变化。每一刀使出,几乎感觉不到刀上的力量,但碰道眼前的花海时,真气突然爆裂开来,花海顿时被寒霜覆盖,花朵不断掉落。

    庆虎这还是第一次和修炼木系真气的人交手,而且极有可能是神照镜的木系高手。庆虎精神大振,长啸一声,寒月刀急速挥舞,不断变换着体内真气的形状,刚柔之间不断转换。猛地心里一动,体内真气从大江大河化作无数溪流,每一刀点出,便生出一分吸力,无数刀影在花海中挥舞,但再没有一朵花出现损伤,一朵、两朵、三朵、一直到一百朵、一千多,最后眼前整个花海均被吸引到一起,而缠绕花朵的真气忽的同时往反方向旋转。庆虎急身退后,同时间,花海也消失无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蓦然间,庆虎终于明白,何谓无霜,这是只有达到本我境方可练成的招式,既可用刀,也可用拳、用掌,这是一种真气的变化之道,就如眼前的花海一样。天地之间,日出之后,自然无霜,那是因为太阳射出的每一道光线都蕴含着热量,即使天地间均被霜雪覆盖,也会被融化。而自己只要将真气如同太阳一样,化作万千道光线,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而如果每一道真气都可以化作气剑,那是何等的威力。当然,现在的庆虎也只能想象一下那样的境界,目前的他,也只是初窥门径,今晚在王伯的花海之下,已经算是发挥出了超常的实力。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前辈传道之恩,庆虎铭记在心!”庆虎拱手施礼道。

    “哈哈哈哈,传什么道,小子太高看老头子我了,早点睡吧!”说完也不理庆虎,径自离开了院子。

    “真是古怪的老头子,王伯修为如此高深,由此可见,另外三人,也定当是声名显赫的高手,不知何种原因,能令四人屈居于将军府中做家仆呢?”庆虎暗自思量道。

    “嘿嘿!小子,你这也是刀法吗?”庆虎正要回屋,来人又说道:“没想到庆离大帅的子孙如此不济!”

    庆虎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狂震,下山后这是首次有人一语道出自己的出身。庆虎装作茫然的回道:“不知道陈伯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小子先睡觉去了!”

    陈伯哈哈大笑道:“臭小子,还挺会装,不过经验还不够老道,我刚刚说完话,你虽表面不动声色,但气息为之一变!”

    庆虎猛然转身,同时趁着转身,火鸦的羽毛已到了手上,随时准备搏命一击。

    陈伯不理庆虎,转身离开。庆虎越发糊涂起来,便跟着陈伯,穿过一条长廊,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陈伯打开门,招呼庆虎进去,庆虎稍一犹豫,便随着眼前这位老者走进来屋子。

    陈伯点亮了屋子,昏黄的灯光慢慢照亮了半边屋子,庆虎这才看见屋子的正中摆着一个桌子,上面是一个香炉,而最上面则是一个灵位,庆虎抬眼看去,“轰”的一声,脑海里一声巨响,无边的悲伤涌上心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悲声叫到:“大爷爷!”原来灵位上写着“天渊王朝庆国公镇国大将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