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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缓缓落入地平线,天边残余着几朵镶嵌金红边的晚霞。

    北寒国,驸马府邸的朱红大门敞开迎候男主人已久。

    “美人,怎么还没到呢?”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气温慢慢减冷,北寒婧高挑地身材立在大门口,仿佛一棵高大的望夫树,对着情郎翘首以盼。

    红袖见她,盼郎心切,连椅子都顾不得坐,把臂上披风,系在她肩膀上,关心道:“婧姐姐,你身怀六甲,已站了半个时辰,莫要累着,还是坐下休息罢。”

    北寒婧眼睛未离路口,浑然不在意地地摆摆手,回过头看着红袖,爽朗直言道:“我们北寒的女人,不像你们南方的女人,像是水做出来。

    我们这女人,生娃的前刻还干着农活,生娃后又立刻干活,别说站这区区几分钟,让我去打场仗都行。

    哎,好像马车来了。”

    北寒婧的话音刚落,一连黑色的神秘马车,在薄黑的夜色中,缓缓驾驶而来,却远远地停在路口末端,许久不见进来。

    车厢抖动地幅度很剧烈,像是有人在里面打架似得,夜色却成为了最好的保护色。

    过了好些时间,马车内的动静才慢慢地平息下来。

    北寒婧和红绣互相疑惑对视,皆吃不准里面的人,是否就是韩卿。

    大约过了一刻钟,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驸马府邸大门口,点上了灯。

    那辆停在路口马车,在车前挂上一盏莲花琉璃灯,才又开始滚动车轱辘,向着驸马府邸而来,最后停在红袖和北寒婧面前。

    厚重的轿帘,被一双骨节纤细的手撩开,韩卿从亮着幽暗马车内,探出头来,映衬着华光,细眼含春,媚波流转如水般娇柔。

    他面上的疤痕,不知何时消淡很多,皮肤变得又白又嫩,精细了很多。

    北寒婧微微地诧异,在她的印象中美人从来都是往粗糙走,眼神如狼般嗜血,令人钦佩。

    而,面前的韩卿举止,有股说不出妖行媚现,仿佛像个男人怀里娇滴滴的男宠。

    “啊卿,记得我对你说得话。”在韩卿下马车前,马车内传出,一个男人低沉磁性地声音。

    “知晓了。”韩卿回头不耐烦地应道,像是美女出门,恼怒家里罗里吧嗦地叮嘱丈夫。

    马车内,樊墨涯哑声宠笑。

    “美人,欢迎你回来。”北寒婧未作多想,赶紧上前,扶着他下马车。

    韩卿看见北寒婧傻憨的笑容,嘴角的笑容才刚刚升起,忽然心中出现一股难以抑制地陌名的厌恶。

    韩卿升起的嘴角,活生生的落下,细眸嫌弃地从她面上挪开。

    满脸不乐意地搭着她的手,如太后般矫情地迈下马车。

    “多谢,巫相亲自前去牧云,搭救驸马,我定会厚礼相赠。”北寒婧接下韩卿,抱拳恭敬地对马车内的樊墨涯,感激说道。

    “呵呵,公主客气了,这礼物就不必,我已经向驸马爷讨要,公主这回可千万要保护住驸马了。”

    樊墨涯端坐在马车内,闻着车厢内,还未散去的浓欲味道,摩挲着指尖残留地温热触感,低沉地声音,隔着黑布帘,别有意味地传出。

    北寒婧仿佛是只刚出世的傻牛,磊落地站在凶猛地老虎前,半分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热笑谢道:

    “哈哈哈,这次定然不会了,这次辛苦巫相送美人回来,慢走不送了,有空记得来我家做客。”

    樊墨涯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讽笑,无奈地摇摇头,话以至此就北寒婧就看有没有能力招架了。

    “啊卿,我走了。”樊墨涯特意向马车外的韩卿告别说道。

    韩卿对这个罗里吧嗦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敷衍地催赶说道:“知道了,你走吧。”

    樊墨涯无奈的弯起宠溺地笑容,这韩卿前刻还可怜巴巴的在他怀里求饶,没想到后刻,穿上衣服就放肆无比,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看来晚上在床上得好好*他听话些。

    樊墨涯边绮想晚上的夜生活,边对马夫说了声:“走。”

    众人目视着黑色的马车,在黑夜中,缓缓地驾驶而去,消失在眼底。

    “美人,你脸上的疤,怎么淡了,是巫相给你治疗?”北寒婧就着明亮的灯光,发现他脸上的疤痕的确没以前狰狞,关心地问道。

    韩卿闻言如花孔雀高傲地瞥了她一眼。

    “怎么我脸上的疤,不许淡了?”韩卿细眉不善柔皱,挑衅地反问道,细眸里像女人般有股说不出嗔怨。

    “没,淡了好,淡了好看,我的美人,怎么样都好看。”北寒婧赶紧夸奖说道,韩卿骄傲不屑地哼了一声。

    一行人转身进了驸马府邸,韩卿缓步走近熟悉地地方,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忍不住闭眼伸手拥抱。

    在睁开眼时,细眸里的娇媚气渐渐地退下,英霸气又重回了脸上,又苏醒到以往地冷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