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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高挂树头,秋风,低吹枯草。

    金阙阁环池里,莲蓬也早已经已经枯萎,水里的蛙鸣声渐渐地消失踪迹,昭告着秋天来临。

    赏菊夜宴的喧嚣和热闹,始终点热不了,金阙阁的冷寂的气氛。

    韩卿斜躺在地上,独饮皇帝遣人送来的菊花酒,孤捧着鸡尾酒壶,高斟入喉。

    浅黄的酒液,顺着他殷红的唇,流淌进衣领里,半透的湿裳服帖地勾勒出性感的胸膛。

    愁人入酒,酒入愁肠,愁上加愁。

    “哈哈哈哈哈”韩卿听得对面人的不如意的话,越笑越悲哀,酒液入肚化作一把辛酸泪。

    “你们一个个都负我,真当我不会生气”

    韩卿当着她的面,愤怒地把手中的已成空的酒壶,狠狠砸碎在地上,巨大的破碎声中,楼梯上传来人声。

    在木门应声而开的同时,黑色的身影先一步,瞬速的闪身在窗外。

    萧景煜视线从地上流淌着残酒的碎片,移到笼中,单肘撑地靠躺在地上的韩卿身上,唇角暗升。

    萧景煜抬手示意宫女打开金笼,醉步缓近发闷气的韩卿。他白皙的俊美的面上,布着醉酒的酡红,便知道他赏菊夜宴上喝了不少的酒。

    韩卿闻见那人行走间,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韩兄,可是,可是嫌弃,没、没人陪你喝酒,而发怒气。”萧景煜面带微笑地和蔼问道,看似清醒的话中,透出些混乱。

    “呵,不错!”韩卿懒洋洋地支起眼皮,看着临夜而来的萧景煜,无聊地玩弄着金链子说道。

    他的身边,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众多的空酒坛子。

    萧景煜搬过身边一坛未拆封的酒,一揭酒盖,扑鼻的酒香袭面而来。

    韩卿不客气地抢过,萧景煜哈哈地轻笑一声,又重新打开了一坛酒。

    萧景煜拿起酒坛,在韩卿的异目中,主动勾着韩卿的脖子与之相碰酒坛子说道:“重阳节,重阳节将近,此酒,此酒,敬韩兄消去胸中惆怅。”

    韩卿勾起殷红的唇,给了几分薄面,主动喝下了。

    “韩兄可是为重阳佳节,不能与亲人相聚而心烦意乱。”萧景煜没有抽回韩卿脖子上的手,学作他姿势,紧挨着他,如老汉般吃力得躺下说道。

    “呵呵,你若想我心里欢畅,愁绪尽散,只需把我放了,我日后念及你此举,勉强为你寻条舒爽的路子。”

    韩卿甩开他的手,话中*裸地带着勾,萧景煜也不羞怒。

    萧景煜又重新把手勾上韩卿的脖子,好声好气地劝说道:“韩兄,你跟着北寒陌没出息,累死累活,做牛做马给他打天下,还不如跟着我吃香的喝辣,来的快活,你说是不是?”

    “哦,我若来牧云,你可有公主嫁给我?”韩卿觑着眼,心里确定萧景煜的确是喝醉了,打趣问道。

    “呀啊阮公主嫁给司马桓,啊丁公主被那前木宛王要去了,啊昆公主逃出皇宫跟人私奔生孩子,定然不能嫁于你。

    年纪合适的公主已嫁完,最小的公主啊辛,也不过七八岁,韩兄恐怕要落空愿望了。”

    萧景煜伸出手,数了半天,不好意思地抱歉回答道。

    窗户外,莫相离好奇探头偷瞄金阙阁的情况,韩卿把落在丽面上的视线悄悄地收回,心下一动,暗想起自己和妹妹之前打的堵。

    “哦,那萧兄家里,可还有如你这般俊美样貌皇子?”

    于是韩卿话音一转,纤细湿滑的手指,缓缓地覆上萧景煜的拿着酒壶的手背,呵气问道。

    他细眸如勾,红唇似血,不经意间晃了萧景煜的眼。

    萧景煜被调戏,受惊猛地抽回勾在韩卿脖子上的手,低着头,心情摇摆不定地告诫自己说道:“韩兄,我不是容白。”

    “呵呵,你可是吃醋我勾引他。”韩卿靠近萧景煜,把手揉着萧景煜的胸口,在他耳边如妖精般吃吃地笑着说。

    “我,自然是是没有”萧景煜随着他的靠近,身子不断的后退,很快背后面就是床了。

    “你放心,他可没你有趣,我平日里只是逗逗他而已,可一清二白着呢。”

    韩卿把嘴凑到萧景煜手里的坛子里,就着他的手共饮一坛酒,舔着越发红艳的嘴唇,越发暧昧地说道。

    萧景煜醉眼盯着韩卿红艳惑人地红唇,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已经想起两年前的事情,萧兄的东西,我就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想不想找我拿回呀。”韩卿把此话说出后,萧景煜的瞳孔微微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