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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如勾,骨埙与玉笛的合奏,在夜空中缓缓落幕。

    背后传来男人优雅如玉地声音,矜持地说道:“姑娘,真巧又遇见了了。”

    “真不巧,我可不想遇见你。”韩卿在心里吐槽这冤家道。

    “此曲名为《胡笳十八拍》乃汉末赵文姬留胡十二载,归汉后所作伤情之曲,未想在此地竟遇姑娘吹奏,真是他乡遇知音。”

    慕容白捏着玉笛,一向淡定地语气中,此刻蕴满惊喜。

    韩卿未搭话,安然地把骨埙在腰间系好,低着头冲他点头示意,与他擦肩而过,打算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慕容白抓住女子侧身而过的臂膀,盯着她的安静地侧脸问道。

    袅袅视线默默地落到慕容白抓着她手臂地手指上。

    “唐突姑娘了。”慕容白触碰到她的视线,赶紧松开手。

    袅袅柔和清澈的眼神,看着他摇摇头,嘴角露出安静的笑容。

    “姑娘真像我一个故人,我现在在找他。”慕容白玉容上流露出思念道。

    袅袅站在原地,眼睛无声地眨着,耐心地听他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姑娘说起。”慕容白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修长的手指紧抓着玉笛,有些羞赧的说道。

    袅袅伸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手指比划了几下,俏丽地面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你是说我会找到他,谢谢。”慕容白星眸微笑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姑娘,吾名慕容白,能否请教姑娘芳名。”慕容白忐忑地拿玉笛暗暗敲打着手心,温笑着问道。

    袅袅纤细的手指,比划了火,然后双手向上,做了肢体一个柔软扭曲的动作。

    “袅袅?”慕容白问。

    袅袅欣然地点点头,然后闭眼做了一个睡觉地手语。

    “打扰姑娘了。”慕容白退了一步,赶紧让出路给她离开。

    袅袅对他点点头,提起浅紫裙摆,袅娜的身影,穿过楼台,缓缓地消失在眼底。

    慕容白收回自己的视线,鼻息间闻见依稀残留几缕女人的静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星眸望向新月问道:“韩卿,你到底在哪?”

    他只想早些找到韩卿,保他性命无忧,虽说皇姐夫想要他暗中作了韩卿,他也早就想好法子应对。

    他下木僵之毒,就是为了防止韩卿不配合他,他本打算放火烧掉客栈,用其他尸体李代桃僵。

    把韩卿藏起来,既能保他一命,也省的两人日后为敌。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樊墨涯,事先把韩卿劫走了,害得他计划泡汤。

    韩卿现在中毒,应当无法行动,樊墨涯带着他不方便行动,也不知道韩卿会不会出意外情况。

    慕容白虽与樊墨涯接触不深,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人绝对不是个善茬。韩卿行为处事又那么欠抽,处处树敌,万一得罪了就完了。

    慕容白担心,这木僵之毒寻常解不得,樊墨涯嫌弃中毒地韩卿使他逃亡麻烦,半路把他抛下山野,豺狼虎豹会吃了毫无自保之力的韩卿。

    此处慕容白在担心韩卿的安危,那头韩卿回了房间,见到那对男人仍旧沉迷床笫之间的事,不禁厌恶非常,闷坐在窗边,倒了一杯茶压惊。

    韩卿心道:没想到吹个埙,竟然把慕容白引来了,还真危险,幸好他出门为了保险起见,又把人皮面具戴上。

    慕容白刚刚搭讪女人的理由还真是老套。若不是怕久处被他识破,定要好好戏耍他一番。

    床上传来一声爽极了的声音,韩卿吓的差点捧不住茶杯,悄悄走进床帐,看见那碧奴骑坐那人身上,一脸*,不禁恶寒自己英姿被毁。

    韩卿心奇道:男人之间难道妙趣无言?

    韩卿脱了衣服,拍了拍碧奴的肩膀,示意他下去。

    碧奴满脸不情愿,依依不舍地下身离去,韩卿爬上床,解开樊墨涯眼睛上的发带,笑咪咪地说道:“巫相,大人可满意?”

    樊墨涯看着韩卿,银眸贪婪地说道:“还不够。”

    韩卿居高坐在他身上,指间发带长垂在他俊脸上,一路拖延向下,那双狭长的眼睛,打趣说道:“一半的解药,自然是一半春风。”

    “我现在就给你另一半的解药。”樊墨涯红旗还未倒,欲情正浓,听见韩卿半路结束欲结云雨,急起身慌张道。

    “呵呵,迟了,买卖已结束,巫相可记得信守承诺,明日把另外一半的解药给我。”韩卿把樊墨涯狠推回枕上,抓起衣服利落地穿上,眉开眼笑地回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