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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大家胡乱猜测之际,众女娇娥中传出一个清泠信笃的声音:“驸马身上有字。”

    北寒婧扬手喝酒的动作一顿,闻言向说话的人瞧去,那是个穿着鹅黄衣裳年轻女子,亭亭玉立在那像是一朵纤弱的荷花。

    她清丽容貌中带着苍白的病态美,眉宇间存着清淡安宁。

    那双眼睛与寻常女子看着别有不同,眼里犹如藏了万卷书,却半分不染书呆子气,反而透露着灵明与清傲。

    北寒婧大笑,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不错,姑娘真是聪明人,你是谁?”

    “小女太傅之女,姜诗。”她当着众人自报家门,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姜诗有礼貌地向北寒婧小小的欠身,行如弱柳扶风。

    “诗诗,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有阵子没见面,走到跟前让哀家看看。”皇太后司马静脸上浮现出亲切和蔼的笑意,热心地招呼说道。

    “皇姨母安好。”司马诗诗走到皇太后面前,欠身请安说道,行举之间带着一丝克制的谨慎。

    这姜诗的母亲,是皇太后的父亲与家里奴婢生下的庶女,未出嫁前在家里备受冷视,后来被嫁给了当今皇上的太傅。

    姜诗的母亲曾经与皇太后,有过一些小摩擦,两家人走的并不是很亲近。

    “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的越发娉娉袅袅了,越发可人了,我听说最近身子骨有些犯病,现在可好些了。”

    司马静瞧她脸上的气血并不是很好,关心的问道。这姜诗的娘在怀她的时候,身子骨弱,这诗诗生下天生体弱,心脏有些问题,容易气短和昏厥。

    “皇上对诗诗家里颇为照拂,前天太医刚为小女诊断过,配了新药方,病已经起色很多。”

    姜诗恭敬地回复说道。

    然后转头看向北寒婧,眼里充斥着兴趣地问道:“公主,这驸马身上写的字,是何字?故事后面又怎么发展?”

    北寒婧闻言,眼里涌起缱绻地温情,这柔化了她过于冷硬的轮廓。

    她有些低沉磁性地嗓音,缓缓说道:“我坐在树上就着月光,看见底下小兵,褪去衣服,露出的如白玉一样修长挺拔的躯体,在月光下耀眼非常。

    他的左肩上刺了两个方框,但是他的脸却如煤炭一样脏兮兮,我不禁被勾起好奇心,这个图案背后隐藏着什么故事。

    我静待在树干上,透过树叶的间隙,看见他缓缓趟进河里,水满过他的修长笔直的双腿。

    他背对着我,掬了捧清凉的河水,浇在脸上冲洗,开始细细的清洗起身子来,我看见他仰头舒服的喟叹。

    我掏出身上的花生米,手中运劲向他砸去。

    他挨了痛,吓得身子一颤,眼睛慌乱的四处寻找。

    “谁,出来!”他很快镇定下来,面向我的藏匿的地点。

    月光下,我终于看见他脸,不禁一楞。

    那是个极其美丽的男人,我找不出词语来描述,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他捏着拳头,仰头,犀利的扫向我藏匿的地点。

    “哈哈,哪里来的美人,在这里洗澡。”我下了树,出现在他眼前。

    他一掌把水拍向我,我掩袖遮,再睁开眼睛,他已经套上衣服,手里持短刀袭向我。

    我狼狈应招,抬眼看见他愤怒的美脸,脑子一愣,手臂被他划了个大口子。

    他看见我腰间的将军令牌掉落在地,袭击的动作一顿,忽的收回了刀,摸起地上的一把细沙撒我,趁我沙被眼睛迷住的时候逃之夭夭。

    我回忆起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我们军队独有,他显然是我军”

    众人津津有味地听北寒婧讲故事,忽的,一穿着胡服的婢女,远远的奔跑过来大喊说:“驸马落水昏迷了。”

    北寒婧话音一断,面上涌起急色,抓住婢女手快说道:“怎么回事,快带我过去。”

    “韩驸马被公公给不小心推到玉寒池里了。”

    莫相离面色一白,情绪翻涌,想抓住那婢女问个究竟,可是嘴里刚吐出一个“哥”,她忽然记起,自己在是不能暴露身份。

    只能呆呆地被挤出人群,怅然若失地望着北寒婧等人急急离去,等回过神来,摊开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深刻的印子。

    此刻玉寒池岸边。

    “韩卿,醒醒!醒醒!”慕容白此刻脸有点苍白,身上软甲湿漉漉地滴着水珠,在地上堆积成小水滩,被干燥地土地快速吸收。

    慕容白见到韩卿被太监撞到池子,扑腾喊“救命”的时候,迅速的终身一跃,把他从深池捞出来之际,他已经昏迷不醒。

    颜子卿烦乱地摇动扇子,面上也是着急之态,要是韩卿死在这里就麻烦了。

    李君烨撸起宽大的袖子,对地上的焦急地慕容白说道:“容白,让我来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