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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柳梢头,袅袅炊烟已熄,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在夜色。

    医馆里,药童端着新熬的汤药,敲了敲,那个昏迷三天才醒的倒霉病人房门。

    慕容白停下抖被子,偏眼看了一眼临床上,正滋滋有味看画本的耶合华,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的仗病户,叹了口气,自觉地去去开了门。

    药童把托盘递给慕容白,顺便带话道:“你夫人刚刚托话说,今晚让你和你弟弟继续挤一屋子。”

    这个医馆十分的穷酸,只有两间安置病人的屋子,空间也不是很大,除了放置床和一些桌子以外,便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耶合华治病的时候独占一间,慕容白和韩卿是再另一间房里睡觉,倒也没什么不方便。

    可是,昨天红袖报完恩离开绿光阁,来到医馆和韩卿汇合,这就意味着要空出一间房给她住。

    慕容白顺理成章地就被安置到耶合华这屋子,在小小地加床上,近距离地听了耶合华一晚上的呼噜声,神经快衰弱了,恨不得掐死这货。

    当今早耶合华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看见慕容白杀气腾腾的红眼睛,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见到催命阎王。

    慕容白本来以为,昨晚和这货挤一屋受够就罢了,没想到韩卿今晚也让他和这货继续挤一屋睡觉,心里直苦不堪言。

    慕容白听见药童的话,虽然没跳脚,但是心里恨不得把面前正吃饭的愚蠢家伙,拿刀子扎一万遍。

    慕容白客气地接过药童托盘里的药,顺口问道:“我夫人,他在做什么?”

    “她在洗浴,对了,她刚刚吩咐我新做了一份饭菜,送到她房间里,这银钱已经给了。”药童如实回答道。

    慕容白自然是知道,新做的饭菜是留给守护姜诗归来的红袖,因此只是点点头。

    “把药喝了,我出去转转。”慕容白想到今晚又要告别香喷喷地美人怀,听这病货的呼噜声,恶声恶气地把药,重放在耶合华的凳子前就出门离开了。

    “哎,木头脸,你去哪?”明天午时他们一行人就要离开牧云,耶合华见慕容白抬腿要出去,怕出什么插曲,忙招手虚弱地问道。

    “散步。”慕容白冷冷地丢下二字,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耶合华气结,这木头脸不知为什么对别人都很客气,却老是看他不惯,仿佛是抢了他心爱姑娘似得,老是一副小气巴紧的冷漠样子。

    慕容白踱步到韩卿门前,听见里面“淅淅哗哗”的水浴声,便踌躇说道:“花郎,我件事我想和你说”

    “嗯?”韩卿坐在浴桶中,边洗热浴边应道。

    “今晚,我想和你”慕容白说话的声音混合在浇水声音下,加上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听得不是很明晰。

    “嗯?你刚刚说什么。”韩卿以为他找自己商量要紧的事,停下浇水跨出浴桶,抓过浴巾围在跨上,打开门疑惑地问道。

    一步一湿印,积水顺着韩卿那双又细又笔直的长腿,汇集在肉乎乎的脚背下,形成一小洼滩。

    慕容白正低着头,思量着该如何继续说理由,没想一双白晃晃的美腿,出现在眼帘。

    慕容白听见韩卿问话,视线从底下一路掠上,那张被朦胧热气蒸得红彤彤的脸。

    那张瓜子般小的脸,在热气的亲吻下,显得越发晶莹剔透,略带蜷曲的乌黑长发,一路紧贴着脸颊、脖颈、肩头、发尾湿漉漉地贴在胸前的樱粉上。

    “你找我说什么?”韩卿见慕容白不答盯着他看,无意识地掠了掠胸前地头发,睁着乌黑纯净的大眼,张开红唇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你继续洗,我走了。”门外慕容白猛的收回视线,略微地尴尬地捂住发热地鼻子,闷声闷气地矢口否认道。

    韩卿看着他,略慌张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收回关上门。

    “爷,我回来了”韩卿才刚刚坐下浴桶,继续擦洗,窗户猛地被推开,红袖踏着窗柩钻进身子,看见眼前的秀色可餐的美景,脑袋一热差点掉下窗户。

    “爷”红袖关上窗户,束手束脚地走近,背对她洗浴的韩卿。

    “你先吃桌上的饭罢。”韩卿头也没抬,刚想抓起搭在浴桶边的干巾擦净起身,却被红袖抢了个先。

    “爷,我帮你擦。”红袖从浴桶背后,环住韩卿的肩,按住他急切地说道。

    韩卿松开刚刚沾到干巾的手指,遂了她的愿,肩膀靠在浴桶上问:“看守姜诗怎么样?”

    红袖落在韩卿胸前巾怕,慢慢运动抹去水珠,回答道:“官兵没找到她,那个看守姜诗的人换了次班,一直守在她边上,没做什么。”

    “嗯,辛苦你了。明早你看守完她,午时到码头和我们集合后,一起回北寒。饭在桌上,你快去吃饭罢。”韩卿点点头,按住她一路下擦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