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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景王事务繁多,此事已经烦忧他多时了,如今大功落成,景王也可功全身退,至于新兵入伍造册一事,朕将会交由别人来做。”

    原来只是为了削弱他的势力,苏景夜顿时松了一口气。

    “陛下体恤臣下,微臣感激涕零,待陛下择定造册之人,微臣便将此事交接,绝不叫陛下操心。”苏景夜颔首抱拳,微微躬下身子,说的十分诚恳。苏羽天看他这么没反应,觉得十分不正常。

    一般人在得知自己辛苦劳累出的结果被人半路窃取,不该都是暴跳如雷,就算他再能忍耐,也不该这么平淡如水,莫非他真有异心?苏羽天垂着眼眸看他,思绪万千。

    “朕还以为景王时常在外奔波,没想到也还是害怕劳累。”

    “为陛下办事,臣不觉得辛苦。”苏景夜不理会他有什么意思,只一味的先说些好话,“只要是陛下吩咐的事,臣下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说的漂亮,倒叫苏羽天找不出什么错处。苏羽天也分不清自己为何这么不耐烦,月相此事暂时搁置一边。

    “先不说这些,朝中兵力强盛,良将尚在培养之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不日我朝便会多出几个如景王这般,可横扫千军的能人将士。”

    “微臣无能,一切都是靠着陛下福泽庇佑,才能让我朝将士们所向披靡。”苏景夜一察觉到苏羽天的话头有些不对,便赶紧转移方向。

    他从来不是这等溜须拍马的人,今日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满腹狐疑的苏羽天,更觉得这是苏景夜的迂回战术,简直居心叵测。

    “景王且听朕把话说完。”苏羽天语气有些不悦,苏景夜赶紧称是。这大殿之上的诸位大成桥见这二人之间的相处,也是觉得十分诡异。

    “兵法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倘若打起仗来,出征在即,四方的兵士难以一时间调全,岂不耽误了最好的战机。”

    “陛下所言甚是。”李文松随声附和,苏羽天只点了点头。

    “因此,朕想效仿古人,着人监督设计出一枚虎符,一半放在朕这里保管,另一半,郊游出征的将士,用于统帅三军。见虎符如见朕亲临,执虎符所下的命令,军营里的兵是必须无条件服从。”

    如此一来,得虎符便等同于得了天下,虎符也犹如半个玉玺般的存在。朝中大臣听到她这番言论,顿时一片哗然。

    但是,这般大的权利也有着十分冒险的后果,一旦设计的令皇帝不满意,或者无意间泄露了虎符的机密,那便是不容辩驳、不容减缓的死罪。

    为此,就算是有人在眼红,也未必敢出面揽下这个烫手山芋。就是李文松,此时也正在观望。

    “陛下,微臣有一人选。”户部尚书任虚怀任大人,破天荒在大殿上发言。

    任虚怀常年身体孱弱,虽然才华横溢,机智过人,但可惜天妒英才,早年间不知得了何病症,一直到现在都未曾见好。

    曾经户部的账单凌乱,就连京城里的百姓居住造册也都收拾不全,焉知不是收受贿赂的缘故。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拖着病体,将掌管国库支出和百姓住籍的户部全部肃清。

    为着不耽误好人家的姑娘,他至今尚未娶妻。任家中人口稀薄,大夫还预测他活不过四十五岁,先帝苏睿文也曾劝他辞官好生休息。

    但苏羽天登基之后,他看着朝中风气实在糜烂,便一直撑着,明理暗里替他解决了不少事。

    苏羽天倒是一直很欣赏他的风骨,更重要的是,任家对于自己没有威胁,因此他对任虚怀也十分器重和信任。

    “任爱卿请说。”

    “依微臣愚见,礼部包长川包大人,最是恪守己礼,并熟知古人的礼仪。陛下,若要效仿古人,不妨让包大人一试。”短短一句话,任虚怀却咳嗽了三次。

    李文松撇了一眼他这病殃殃的样子,很是不屑一顾,只恨他病成这样,还要出来兴风作浪。

    “臣附议。”任大人的话一落地,金山便出来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