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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苏景夜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苏景夜诚心的话,让江琉玉再难发脾气,况且他又是为了自己才行为古怪的,让江琉玉反而有种自己不知好歹的感觉。

    回抱住苏景夜后,江琉玉撅着嘴说:“那好吧,我听你的,但要是惊喜变成了惊吓,小心我收拾你啊。”

    无视江琉玉挥舞的小拳头,苏景夜笑着用自己的手抱住她的拳头,“好,一定让娘子你满意。”

    不能回王府,苏景夜便带着她随便找了家客栈落脚,好在江琉玉不挑剔,被苏景夜带着玩了一天也很累了,倒头就睡。苏景夜撑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慢慢地沉入梦乡,爱怜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好睡吧,我的娘子。”

    宫里,皇帝刚披了奏折,刚想睡觉了,忽然在案头发现一封信。打开一看,苏睿文不禁笑出声来。

    “陛下这是为何发笑啊。”苏公公刚把奏折摆好,再将毛笔砚台吩咐小太监洗过,回来就看见苏睿文拿着封信在轻笑。

    “这个景夜,到底是年轻想法多,花这么多心思给他的新王妃。”苏睿文看过就把信给烧了。苏公公见状走近站定,苏睿文便轻声说:“既然他肯为朕留路,朕自然不介意再助他一臂之力,你去安排吧。”

    听过吩咐的苏公公也笑,道了声“是”,就推门出去了。

    江琉玉昨日玩的太累,睡的也早,忽然就给惊醒了。刚睁眼,就看到一群侍女拿着眉刷胭脂口脂,将她团团围住。江琉玉受到惊吓,立马抱胸起身,才看见自己身上又换上了一身嫁衣,唯一不同的,就是头发还没来的及梳。

    侍女们吓得跪倒在地,“王妃恕罪,是王爷吩咐奴婢们给王妃更衣梳妆的。王爷还说了不许吵醒王妃,奴婢们尽量小心地给您把衣服换上了,只是这头发实在没办法,好在王妃自己醒来了,还没有误了吉时。”

    江琉玉好容易听明白了,就被侍女们簇拥着推到梳妆台前,“王妃请快坐下,让喜婆给您梳头吧。”

    喜婆接过梳子,沾了点头油和福水,一边给江琉玉梳头,嘴里还不断说着吉祥话。江琉玉转着眼睛打量这间洞房,装饰与之前见到的,有区别,也没有区别,那些摆出来的果品,还有贴着的双喜,位子内容与那天一模一样,但就是感觉变了。

    上次她来,是被人打晕,在不知情的条件下,迷迷糊糊地成为了新娘。而这次,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苏景夜对自己的在乎,感受地道梳子从自己发间划过的感觉,她这是,做了回真真正正的新娘子。

    再次戴上一顶新的沉甸甸的凤冠,江琉玉尽量学着用自己的脖子将它支持住。差一点就要盖上盖头,刘氏忽然推门进来。

    江琉玉看着她满脸欣喜的泪痕,心里是又幸福又心酸。“娘,你怎么来了。”

    刘氏拍拍她的手,从侍女手里接过盖头,“傻孩子,新娘子出嫁,是要长辈来送亲的呀。虽然你没有从咱们家抬出来,但娘,还是想送送你这一段。”

    微蹲下身,刘氏把江琉玉的眼泪轻轻擦去,再给她把盖头盖上。轻薄的红纱,将江琉玉的娇容遮的若隐若现。

    “不许哭,哭花了妆不好看。”

    江琉玉忙止住泪,用她所学最标准的姿势,郑重地向刘氏行了个礼:“女儿,拜别母亲。”刘氏背过脸,用手帕紧紧地把脸盖上。

    强忍着的抽泣声,令后面的一种侍女听着都忍不住想落泪。好不容易刘氏忍住了,亲自拉着江琉玉出了门。

    才出了门,就有人来带着江琉玉继续走,刘氏只能看着她坐上花轿,渐渐远走,而自己只能留在原地。

    花轿走不了几步,江琉玉便可下来了,要进拜堂的门,还得跨过一个火盆。江琉玉轻轻跨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刚才她从轿帘往外看,发觉这府里的装饰,也同洞房里的一样,与先前并无多少差别,唯一的区别,也就是绸布更新了些。

    苏景夜一脸喜悦地穿着喜服,精神抖擞的站在堂上,等着江琉玉在喜婆的牵引下,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有些同苏景夜趣味相投的世家公子,应邀再来参加一次苏景夜的婚礼。他们都躲在一旁,打算把他现在的这副略傻气的模样记下来,可当一辈子的笑话了。

    主位上,只坐着江明宇和收拾好的刘氏。江明宇红着眼眶,看起来也像是哭过了,即使如此,他还是在不停安慰刘氏,“玉儿的大好日子,你且笑笑吧。”刘氏揪着手帕,已经尽力在止住眼泪了。

    苏睿文怕自己与江明宇他们的位置不好安排,今天就没有亲临,但派人送来了一颗夜明珠,代表自己也关注这次的婚礼。夜明珠被装在一个珊瑚雕铸的撑子上,就摆在主位之间,桌子的正中央。

    婚礼按部就班地进行,拜堂过后,江琉玉就被送回了洞房,而苏景夜则被他的好友们拉着灌酒。一群人喝醉了,诗兴大发,说出的话一个更比一个狂。苏景夜借口自己真的醉的不行了,偷偷叫梁信来把自己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