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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事?”安宁敛了笑容,脸上看着有些感伤。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苏景夜的话令安宁一愣,苦笑着回答:“是我说的,又如何。”

    “我早便告诉过你,我不可能会娶你的,难道你还没有丝毫觉悟吗?”苏景夜满心的愤怒,完全无视了她脸上的感伤。

    “景王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郡主呢,就算我们告诉了江琉玉,可郡主才是您未过门的王妃啊。”安宁怔怔的没有说话,她的侍女便替她打抱不平。

    “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在这说话?!”苏景夜毫不留情面,把那个侍女吓了一跳,退到安宁的身后,再不敢言语。

    “我问你,你和琉玉说了多少?”

    苏景夜看向安宁郡主,安宁微微垂着头,“该说的,我一五一十地全说了。没有必要瞒着她,也该让她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是你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苏景夜冷声说道,“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江琉玉是我的妻,也是我唯一的王妃,郡主趁早打消了入王府的念头。”

    “不可能,”安宁眼角带泪,“我们可是陛下亲自下旨赐的婚,我不会退让,你也别想把她带进来。”

    “皇家无情,我早就已经经历过了,只有她,在危难时候相助于我,我此生必不负她。”说着,苏景夜忽然抬头,眼神凌厉,“你若是执迷不悟,就不怕我对付你。”

    “我不怕,”安宁的泪潸然而下,“我更怕你不要我。”

    “殿下只记得江琉玉对你的好,你何时想过我。安宁没能帮到你,是安宁的错,但安宁从小伴随你一起长大,我每时每刻,梦里都是希望能成为你的妻子,殿下就一点都没有记得你我之间的情分?”

    “那不过是年幼无知,算不得真。”苏景夜淡淡道。

    “你和江琉玉的情是真,”安宁左脸的泪滴落在地,打湿了点点灰尘。“可她只不过一介商贾之女,三六九等中排最次,陛下不会认同你与她的情,你的身边,只能是我。”

    对于安宁郡主的泪,苏景夜没有丝毫动容,“没想到安宁郡主说话如此大胆,楚王的家教可真是好啊。”

    苏景夜的嘲讽,让安宁心碎不已。“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是皇后,”苏景夜转身欲离开,安宁还想拉着他,却被一把挡开,“你和她的事,不被任何人许可,难道殿下没有丝毫觉悟吗?”

    “我知道,不止是她,还有我,早在离京的那一刻起,我也早不被任何人认可了。”说罢,苏景夜直接扬长而去。

    “郡主。”侍女心疼地拉着安宁的袖子,安宁忍不住哭出声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千鲤池的鱼还在欢欣鼓舞地抢食,安宁看的心头火起,将侍女手上的鱼食,全部砸进了水里,鱼儿们被吓得游开,一会又聚上来更大的一堆。

    “不被殿下欢迎又怎样,生在这个皇家,由不得他做主。”安宁拭去眼泪,眼里满是坚定。

    那边江氏铺子里,江明宇许久没看见江琉玉出来,担心她想不开,急忙跑到后院来看。在一间门大开的房间里,找到了抱腿而坐的江琉玉。

    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后,江明宇慢慢踏进屋子,却在房间的桌子上,看见了一封,一角被捻皱的帖子。好奇地展开一看,江明宇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郡主未免欺人太甚,居然还送这帖子前来羞辱。”

    愤愤地说了几句,江明宇走近拍拍江琉玉的背,“玉儿,要是难受,咱们就把这个扔了。”

    “不用了爹,女儿已经应下了。”江琉玉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把腿放下榻。

    “你莫非,还对他,”江明宇没有说完,再看江琉玉的样子,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他只得心里叹息。

    “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爹娘会一直支持你的。现在天晚了,咱们也该收拾回家了。”

    “嗯。”江琉玉应下,把那张刺眼的帖子,揣进了衣袖。

    苏景夜离开千鲤池,先回到景王府交代一番,随后便急着牵马出来。

    “皇后。”苏景夜拉紧缰绳,只把手里勒出几道血痕,心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

    “你们照管王府,要小心太子和皇后的人,一旦发现,不必放他们回去了。若是安宁郡主过来,只说我不想见她。”

    “王爷这是去哪?”管家关心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