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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人敢轻言放弃!

    谁人又敢不言败!

    一首铿锵战歌的吹奏,高昂了战意,涨了军中的士气。

    我愿用我手中铁刀,砍破敌人血肉身,搅碎敌人飘渺魂。

    “杀!杀!杀!”

    中洲的两万儿郎们,兵戎手中握,他们仰天怒啸,誓要用他们的身躯,替他们的王,收失地,阻内乱,统天下,开盛世!

    “吾王啊!我们是你最忠诚的部下,也是你手中最锋利的武器,你手指向哪里!我等便战在哪里!”

    黄沙掩忠骨,甲胄存尸身,白布裹血魂!

    兵临城下,墨羽城内,草木皆兵,城中的街道上,集市里,失了人影,百姓们紧闭了门户,皆是面露惶恐不安。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社稷之根本所在,皆是要受尽苦难,活于水深火热。

    “将军有令,死守城门,不许任何人擅自打开城门迎敌。”

    “违者,杀无赦!”

    一名斥候,骑于战马之上,疾驰穿梭在墨羽城内的大街小巷,他通告着。

    战事的吃紧,墨羽城内的守军又和敌军的数量,相差有些悬殊。

    他们,不敢出城应战,唯有等待援军。

    “攻!”

    涂陌下达的军令之后,他身后的两万儿郎,整齐划一,排列成了三个方形攻队。墨羽城乃是中洲重城,已是被涂陌摒除在了拖延计划之外,而陈有才,方左,方右,两方的行军路线,皆是要阻断墨羽城的补给,和支援。

    孤立无援的墨羽城,似那瓮中之鳖,涂陌却是要以雷霆之势,将其收回。

    “刷刷刷…………”

    羽箭在弦上,弯弓已被拉满,在军中副将的一声喝令之下,万箭齐发,遮天蔽日,碾压,席卷而去。

    箭过有痕,在那一声声的哀嚎之中,朵朵血花的迸射。万箭之下,密不透风,一支支的羽箭穿透了敌军的手臂,刺穿了敌军的大腿,射破了敌军的甲胄。

    随风,流箭乱七八糟的散落于城中,房顶青色瓦片被打碎,一支支的羽箭落入了屋内,让城内的百姓们,抱头鼠串,惶恐不安。

    一波箭雨之后,又是一波。墨羽城的守军反应之后,便是在城头建立起了防御,盾牌的紧密严合,闪烁着一片乌黑的光芒。

    “锵锵锵………”

    盾牌之上,金属相撞之音,伴随着羽箭的断裂之声,不绝于缕。一阵阵的箭雨,如雨点一般,摧毁了城内的一些建筑,房屋。躲之不及,被流箭盯在地上的百姓,仰天怒吼,血水和泪水同流,他们不想死去。

    最是无情是战争,冷漠的留下了一片枯骨,一地废墟,还有燃烧不灭的火焰。

    “收!”

    几波箭雨之后,弓箭手们放下了手中的弯弓,在此当中,他们有的家人就生活在墨羽城之中,在放箭之时,他们的眼眸有泪光,心在颤抖,握箭之手,却是不曾抖动过。

    军令如山,他们,未曾有过任何怨言!

    至古,忠,孝,便就难以两全!

    墨羽城城墙之上的羽箭,射入的羽箭,数不胜数,城下,断裂成两节的羽箭,平铺了一层,黑压压一片。

    “副将何在?”

    涂陌端坐于骏马之上,凝眉而望,在敌军有了防范之后,箭雨也就失去了优势。那加高加厚的城墙,若是直接攻城,他身后的两万儿郎,恐是死伤殆尽,徒劳而为。

    “少主,末将在!”

    副将行于军中,火急火燎的赶来,跪于了骏马之旁。

    “用重型机关孥攻破城门,用投石车,摧毁敌军在城墙之上高铸的塔台,和滚石的位置。”

    根据斥候来报,墨羽城只有几千的守军,孤立无援之下,涂陌要是想要速战速决,也就只有强取豪夺一途。

    兵者,诡道也!以不变应万变,又以万变破不变。墨羽城的劣势,也属实于兵法之言。

    强攻即可。

    “机关孥!投石车!放!”

    副将领命,高举着手中军刀,他的一声令下,十来根粗如成年人腰肢的机关孥箭,破空而出,直取墨云城门。

    “轰轰轰………”

    厚重的城门,在颤抖,灰尘至上而落下。城门虽是厚重,却也是抵不过那一根根势如破竹的巨弩。

    裂缝浮现,城门要破了。集结在城门之后的敌军,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他们看着城门裂缝,有些惶恐不安,却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兵器。

    退无可退,唯有死战一途!

    身虽死,魂犹荣,异国他乡埋下了他们的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