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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解忧坐在弟史身边出神。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伸手去擦弟史额头的汗,手却一下子被烫到。

    弟史发烧了,烧得很高。

    解忧叫来大夫,看了后也下了药,可是弟史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几天下去,不但解忧急了,翁归靡也坐不住了,前来探望的时候,看到弟史躺在榻上,脸烧得绯红,嘴唇烧得起了泡,额头敷着冰水沁过的毛巾,鬓角的发也湿了。

    解药摇着弟史的手:“弟史,弟史,你父王来看你了!”

    弟史却一动不动躺在榻上,一如睡着了一般。

    解忧急得泪都下来了,泣道:“这都烧了几天了!什么药都用了,都不见效,今日竟连药也喂不进去了,大夫都说怕是不好了——”

    说到后面,解忧已泣不成声。

    翁归靡见状,心知弟史怕是因北冥一事才会如此,不禁又气又急,叫了大夫过来,说得果然和解忧一致,这般水米不进,又持续发烧,只怕是不好了。

    翁归靡怒道:“把药煎来,她不喝,难道不会灌吗?”

    解忧泣道:“我何尝没试过!”

    翁归靡气得没接话,等药来了,他一手扶起弟史,一只端着药碗就准备撬开弟史的嘴。

    解忧忙来帮忙。

    弟史的牙是闭合的。解忧接过碧裳递过来的骨板,撬开弟史的牙,翁归靡将药倒了一口进去,还未等松口气,药顺着弟史的嘴角就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