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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斐夜抱胸冷着脸盯着面前的水果佳肴,她就知道这个狗皇帝没什么好心思!

    她冷笑的看着笑的一脸开心的皇上,又看了一眼听着奉承之词脸带笑容的太子,摇了摇头。

    现在争个权利打得你死我活的,死后得到的还不就是一个睡觉的小地方?

    歌舞升平,一群莺莺燕燕在大厅里翩翩起舞,鼓瑟吹笙,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风斐夜却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她就像是一个被众人隔绝开外的外人罢了。

    是的,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那毕竟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要说不深刻,要说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那里有最刻骨的背叛,那又如何?

    她随手执起桌上的一个酒壶,脸上满是落寞,一声不吭的走了。

    玄清根本滴酒未沾,他的眼神本就一直追随着风斐夜,看她走了,他也起身,跟在风斐夜后面两米的距离,默默地看着她。

    风斐夜摇摇晃晃走到宫殿外面,外面与里面的喧嚷相比,倒显得安静多了,晚秋的夜风吹到身上,还是有些难以忍受的寒冷。

    她双颊微红,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自己并没有醉,忽然瞥见一个残破的小亭,但是那里倒是安静得很。便一路微醺的走到亭子里坐下,举起酒瓶,对着天上的明月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举杯邀明月……呵呵,沧海一粟,不过似蜉蝣、似浮萍,”风斐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更多的是冷漠:“那么,到底存活在这世界,有什么意义呢?”

    语音刚落,一件大裘披上了她的肩膀,她的眼神微有闪烁,没有转头,低声说道:“谢谢。”

    玄清翻身一跃,坐到她旁边,银白色的双眸此刻又显现出来,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你在疑惑什么?”

    他虽然在幻域待过很久,而且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在幻境里修炼,极少与人相处过,除了上任的幻域之主,就没人能让他与之平等聊过天了。

    但他,还是感受到了风斐夜身上的孤独,带着一丝生人勿进的疏离。

    他也仰起头看着月光,一头墨发倾然而下,他微微勾起嘴角。她和他,在某些方面,还真像,风斐夜不知道,曾经,玄清在幻域的时候,也发出过和风斐夜同样的感慨,只是那时候无人陪伴他左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