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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有些麻木的,练着这蜕凡一境的《鹤羽剑》功法,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有底子。他感觉自己都不太容易连贯的练完一套下来。

    这鹤羽剑的姿势也很奇怪,一开始缓慢得像在跳瑜伽,又像是古时候祭祀的舞蹈。并不刚猛,但跳下来极累。感觉就像是要调动他所有的筋骨,不知什么时候,这种柔韧里逐渐焕出一种刚强。

    尤其是每一个姿势的节点,每一次抽动手臂,或是一踏,都像是调集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他甚至不知道这刚强起来的是身子骨,还是看不见的经脉。

    但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有一股很特别的热流,在随着越来越酸痛的筋骨,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逐渐从沉寂变得滚烫!

    一点痒痒的感觉从感觉上是肚子,实际称为丹田的位置里,窜出来。因为感觉太明显,南风虽然不能内视,却完全能想象出它的存在。与其说像个线头,不如像条有点丑陋的蚯蚓,有些湿滑的,想从丹田钻进一条经脉。

    这一钻,南风练功的姿势就完全无法保持了。

    他突然倒地,脸上煞白一片,那是一种又酸,又疼,又麻,逼出了他生理性眼泪的感觉。

    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比拉肚子,还要酸疼无力上十倍。

    抽着筋儿的疼。

    这还哪需要南岳擎来提醒,这只一试就这样了……这一钻,他已经体会到经脉有多纤细,这条蚯蚓一样粗的真气,根本不可能过得了那么细窄的经脉!

    “再来!运功,提气。”南岳擎在一旁大喝,他看出南风虽然疼得厉害,但是并没有怎么伤及经脉。

    论起修炼,南岳擎好像完全没了往日里对南风的宠溺,他现在完全像一个铁血的教官。

    南风疼得腿肚子都在抽筋打转。他一而再的告诫自己,不能在这一开始就倒下。他已经没有选择,只能咬牙站起,坚持下去。

    南风就这样,在南岳擎的训练下,修炼了整整一个上午,在快要午饭时,才堪堪能提出一缕细细的真气来。他觉得那甚至不能叫提……只是他累得不行了,真气都提不起劲了,有些涣散中,被他贼心不死,趁机抽一条细叉罢了。

    吃饱饭,南岳擎干脆出手,灵力转真气,帮南风卸去了身体的酸痛疲惫。

    一个下午的时间,南风依旧是跌跌撞撞的,有时候是不敢抽出来,疼怕了。有时候是抽狠了,跪地不起。再有时候是真气断在了经脉里,偏偏不散去,卡在那里,还是南岳擎出手击散了那屡真气,溃散中,少部分透出体外,大部分缓慢落回丹田里。

    “如果你的真气量没有那么庞大,现在再修蜕凡期一境,不会这么难。”南岳擎看了南风一整天的修炼,这样道。他能封禁的也只有八成左右,要么就是全封。

    别人是从一丝一缕开始,缓缓修炼壮大,而南风却已经凝练了的庞大真气,而他又没有修炼经验,完全卡在了第一步。

    南岳擎从来没考虑过这样的状况,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南风。

    现在南风只能在这样跌跌撞撞中,不断尝试用身体去感受他体内的真气和经脉。或许他能慢慢想起过去身体是如何操控,并运作那些真气的。

    一旦这一步跨越了过去,后面反倒没有关卡,只要一步步再练上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