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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灵州郡灵山县县衙登闻鼓急骤如麻,鼓声震耳欲聋,一旁百姓见鼓声如此急骤,如此响亮,议论纷纷,想必是发生什么大事。

    “干嘛呢?干嘛呢?”

    靠在大门口守门的衙役被鼓声吓了一跳,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揉了揉模糊不清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从衙门里走出来大喝道。

    衙役睁开慵懒的双眼,见敲击着登闻鼓是一个身穿麻布破衣的老妇人,立刻大吼道:“老不死,你不知道小爷我在睡觉!敲什么敲?不想活了,赶紧滚回家去,不然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不知为何,那老妇人对衙役的的话竟然充耳不闻,如痴如傻般发疯地敲击着登闻鼓,双腿还不停的瑟瑟发抖。

    那衙役一见自己的话不管用,不由怒火中烧,抽出随身的皮鞭就要抽出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咒骂着:“老不死的!屮(⊙±⊙)嘛!我看你这是皮痒,找抽是吧!”

    就在这时候,衙内闪出一人,这人身高七尺,着捕快服,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他伸手一抓,半空中的皮鞭被他牢牢抓在手里,纹丝不动,且听见他大声喝道:“王二狗!”

    “什么?二十三个?全死了?这......这怎么可能?”那捕快一听,双眼立刻透露出惊讶的表情,满脸错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慵懒的衙役此刻也不在懒散,双手有些抖颤,双眼更是透露出恐惧,颤声再次问道:“老不死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灵山村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般凶残的事,你可不能信口胡说啊!”

    “真的?全死了!天哪!这...这怎么可能?”

    那慵懒衙役听后,双腿一软,如果不是那捕快出手迅疾,那衙役肯定瘫在地上。

    那捕快一听,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见衙役已经恢复,问道:“王二狗,捕头大人呢?现在县衙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得马上通知捕头大人?”

    那慵懒衙役此刻也不在含糊,小声对捕快说道:“赵哥,我大哥可,可能在留香阁喝,喝花酒!”

    那捕快一听,当即拂袖而去,嘴里愤愤地说道:“这王大狗迟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驾!驾!”

    捕快赵锦挥舞着皮鞭,用力鞭打在黑鬃马的马臀上,那黑鬃马一吃痛,立刻发出一声嘶鸣,一人一马朝灵山清虚观飞奔而去。

    “这,这......”

    望着眼前的景象,捕快赵锦的瞳孔剧烈变大,手心冷汗直冒。

    “竟然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

    快马四蹄如飞,转眼从灵山就来到了闹市区,捕快赵锦一声大喝:“让开!快些让开!”

    赵锦一路大吼,连续冲几条大街,突然前面出现一个挑担子的老爷子,捕快一惊,双腿一夹,一声大喝:“起!”

    黑鬃马立刻四蹄腾空而起,从老爷子的头飞驰而过,那老爷子一见,吓得大声尖叫,担子也落在地上,担子里的鸡蛋碎落一地,那捕头右手一挥,一锭纹银落在了老爷子身旁。

    黑鬃马又过了几条街,眼前出现座青漆粉饰之楼,在青楼的门上挂着一块披红镀金的大匾,上书“留香阁”!

    自古才子多风流,才与情,素来就是水**融、形影不离的,而这留香阁里的佳人们,更是了不得,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才华横溢。

    这留香阁可不只是卖yín嫖娼之地,也并非只限于性的交易,还包括广泛的文化活动,如琴棋书画,诗文歌舞等,留香阁可是灵州最具特色的地方。

    “王捕头!王捕头呢?”捕快赵锦一闪而入,对着留香阁内堂一声大吼。

    这一声大吼,把整个留香阁内的佳人和韵客吓得不轻,留香阁的佳人更是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这个时候,二楼的雅阁“怜香”阁的开了,从“怜香”阁里走出一个贼眉鼠眼、八字胡黑瘦中年男子,他手持酒壶,醉眼朦胧地看了看楼下的捕快赵锦,然后大声骂道:“老赵,你大(爷)的,吼你X的,你不知道老子和县老爷在留香阁喝花酒啊!”

    “师爷,什,什么喝花酒!这,这叫微服私访!”未等那八字胡师爷说完,二楼雅阁“惜玉”阁门也开了,一个身穿锦缎华服,满面红光,醉醺醺的富态中年男子,左拥右抱的从“惜玉”阁里走了出来,摇了摇头接着八字胡师爷的话说到。

    未等那县太爷说完,雅阁里又出来一人,也接着八字胡师爷和富态县太爷的话,嘻嘻哈哈的说道:“老赵啊,你是不是也憋得慌,留香阁的姑娘个个都水灵了,就怕你来一次,你一家老小都得饿死......”留香阁众人一听,一同哄堂大笑。

    捕快赵锦环视了一圈,叹了一口气,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就是灵州的父母官,难怪现下的盛唐帝国会内忧外患。

    就在众人嬉闹的时候,留香阁顶层的“文香”阁里传出一个响亮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那人说道:“赵哥,出什么事了!”

    那富态县太爷不慌不忙喝了口酒,往左边家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往右边佳人的的胸前抓来一把,醉醺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