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蓝晶帝国老国王的冬祭日期已经确定下来了。

    筹备以及大典的全过程自然是大家每年必关注的一件。今年有些不同了,那就是小王子蓝天会在大典之上现身吗?

    人们对小王子能否出席大典的关注度甚至压过了对大典的关注度!小王子出席与否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赌场之上已经有了下注的台面……

    “李老头儿,你这是干嘛?你已经不能再赌了,就算赌,你还有什么可以做赌注呀?”

    “我用我的左手赌小王子殿下不会来京城!”赌徒吼叫的声音已经不成声了,嗓子好似没有了水滋润似的,接着就是几个仓促而勉强的咳嗽,差点没把气息顺上来。

    “赶紧给我滚!我用你的手有什么用?老李头,这辈子赌运不在你这里!废物,啐!”

    赌徒被赌场的人像清垃圾一样扔了出来,摔在地上的疼痛感还未消去,他又拿自己干瘪的手指攥成拳头,在地上重重的锤了几下,手指的中玫瑰红色的血缓缓地流了出来,他也没什么感觉,哭喊声让经过的人为之侧目叹息……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待能起身了,他又将头扎进了赌场,企图用有限的冲击力突破站在门口两名大汉的身躯。

    “爷们儿不想跟你动手了,识相的你就赶紧走,没听刚才金哥说吗?赌运不在你这儿……”两名大汉中的一个怒斥道。

    另一个壮汉将赌徒制住,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还没走吗?”赌坊里传来吼声。

    “金哥,要不让他再赌一次,我看不让他赌,他是不会走的!”门口壮汉对着里头喊道。

    “让他再来一把?”金哥从赌坊内出来,道,“你给他出钱吗?”

    “瞧您说的,我可不敢!就他那倒霉运气,我就是有钱买了点心吃也不能给他呀!”壮汉笑道。

    “这是实话!我心里怎么就升起了一股想让他再赌一把的念头呢?”金哥对着壮汉问道,“我看这样吧,你这回就把你买点心的钱借给他,让他在赌一把?”

    “金哥,别介!我要是借他了,我这个月的点心可就没了,你是知道的,我要是一天不吃商家的那口小酥,我还就真有点受不了……”

    “我能亏待你吗?”金哥笑道,“他要是赢了,你再将你的那份钱要了来,要是他输了,哥哥我这个月请你吃双份儿!”

    “真的呀?那敢情好!”壮汉感觉不对,道:“不对啊,金哥!你这样划算吗?”

    “哼哼!你天天在门口没看见吗?就他一个人挡了我多少生意?”金哥反问道,“咱们不能因小失大呀!”

    “明白了!”壮汉招呼另一个松开赌徒,将十块蓝晶币交到赌徒手里,“拿去吧!”

    “你是要赌小王子不会来是吧?”金哥问道:“好吧!我记下了,等到大典那天自会明的,回去等结果吧!”金哥拿了钱收起来,但还是不让赌徒进门。

    “我能只押八个吗?”赌徒弱弱地问道,一脸强笑,“我这几天还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饱饭……”

    金哥复杂地笑笑,顺手将钱币丢到了门前的大街上,赌徒潜意识地追了出去,路上的行车可是不少,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干嘛呢,不要命了?”一个司机见自己正前方有个突然冲上来个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赌徒最后把钱都拿回来了,到旁边的小馆儿里要了一顿不错的饭菜,美美地吃了一顿。

    因为不少人的投靠,小王子有了自己的文武班底。武将有祁彪、章禾、洛湛、高谷、晋民等;文官有朱群、姜森、孔振、白云、胡苍等。

    小王子算过日子,要去往京城拜祭自己的父亲,正在征求一班文武的意见。

    姜森出班道:“此事万万不可!殿下本就是他们口中的大逆不道之人、弑父图母的恶人,此一去乃是羊入虎口,危急万分呐!”

    “姜大人,鄙人不敢与您苟同!”白云驳道,“殿下!臣反倒认为殿下此次得去,而且必须去,宁可早到,不能迟往——祭奠先王对殿下您来说就是孝子的责任,殿下若是不去,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殿下您?他们会认为殿下因要保命而舍弃孝子之责任,到时天下皆呼殿下为不孝之人、怯胆鼠辈,如此贤者不来,旧部背离,之前的那则谣言也将被您自己夯实——实乃愚蠢至极也!”

    “臣附议!大王子视殿下为眼中钉肉中刺,在先王灵前想他也不敢造次;只要您敢去,之前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到那时大王子再想对您有什么不轨,定会招致以后的众叛亲离!大王子是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的!”朱群道。

    “正是!殿下您大可放心前往,安全交给我们几个便是了!”洛湛保证道。

    “祁彪元帅的意见呢?”蓝天争求道。

    “您放心赶去参加祭奠典礼吧!其他诸事交给我等处理!”祁彪不温不火地说道。

    蓝天点点头,遂下令准备车驾赶回京城拜祭。

    到了京城,两兄弟相遇,蓝天在祭拜之前给已经是国王的哥哥行了君臣之礼,递上之前就写好的有关要向神圣巴科罗拉帝国用兵的谏书被推后……

    蓝斌的将军们一直建议国王瓮中捉鳖,即使因为某些因素不能杀了蓝天,也要借圈禁他,不能纵虎归山。

    蓝斌递上谏表,立刻跪在地上哭道:“王兄,臣弟只求您一件事,万望能够应允!”

    难道弟弟要向自己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