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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少爷?今日怎么来镇上了?”

    严高正向施瑜道谢,后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施瑜视线越过越高,看见穿着素淡女子正从铺子内走来。这女子看着二十出头,那张鹅蛋脸上满是欣喜之色,显然刚才说话时已经压着心情了。

    “见过婶娘,”严高放下手中的叶儿,向那女子施礼道,“今日休沐,便带着朋友去岳楼吃一顿。”

    “娘、娘,快看,哥哥请我吃糖。”叶儿举着小手,让那女子看手上的东西。

    “那你谢过哥哥没有啊,”那女子先是随意瞟了一眼,随即面色一愣,“怎么还有金豆子,可是给错了?”

    严高也搞不清施瑜到底哪儿来的钱,解释这事儿又得费一番口水,于是赶紧推着另外三人向外走。

    “我这兄弟有钱的很,于他不过九牛一毛,婶娘莫要在意,”他一边糊弄着婶娘一边翻身上马,其他三人心领神会,不用他催便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婶娘,我等先走了,若是有空再来看你。”

    四匹马走了起来,那女子看也是拦不住了,只好站在铺面门口喊道:“那婶娘可等你来啊。”

    “恩,一定!”

    “严哥哥,记得买糖,”叶儿冲着四人喊道,“你刚才说好的。”

    “就知道吃糖,回头吃坏牙。”那女子点了叶儿脑袋一下。

    “哎呀,那、那我不要牙了。”

    四人走了几步,施瑜隐约还能听见母女俩拌嘴,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女子正拉着叶儿走回店里。

    “那是我叔叔外室,”严高忽然开口,只是言语间没了平日那般调笑,“照料我好些年呢。”

    被叔叔的外室照料好些年……

    施瑜觉得想要说清这事儿,怕是不会比他“福幼院的孤儿有个富庶兄弟”来的容易。

    一旁的毛卓看着施瑜,似乎想看他如何作答。可施瑜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怎么帮得上毛卓?

    不过严高极快的收拾了心思,又向几人说起小镇之事。

    四人走了半刻功夫,严高忽然停下马,指着前面一占地宽广的酒楼:“这便是岳楼了,今日便请你们在这边吃上一顿!”

    只是他说的豪气,可言语中总透着股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