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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高未料施瑜此时会醒,所以只带了三人的饭菜。这点本就不够四人吃的,此时也只能先垫下饥。施瑜端着碗筷,听他们说起才知道此刻已经上午,因为毛长老的吩咐所以三人留在此处照看他,而毛长老自己则不知外出处理什么事物去了。

    听他们这般说法施瑜知道自己一时也不能离开,否则毛卓的太爷爷应该让他们送自己回营房才对。

    三人一边吃着,严高便说起刚才在饭堂听到的事情来。

    “听说邬教头已经请辞,大家都在猜下个教头是谁。”

    严高说起此事言语中还带着几分遗憾。邬城的确是个不错的教头,他也未觉得邬城有何不好,若非昨日邬城那句“活该”让他失了颜面,想来今日也不会请辞了。

    不过军中便是如此,邬城的话犯了大忌,所以自昨晚起一众少年便不再当他是教头,今日他请辞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教头岁虽说只是教导少年本事,可若是知道他因个人好恶便影响少营之人,那谁心中都会有个疙瘩在。

    哪怕邬城今天不请辞,若是没有意外他也会失了人心。到时候想不走都不行了,反而丢人现眼。

    毛卓显得有些忐忑,说来起一切都是因他父亲而起,今日邬城离去更是和他有直接关系。他偷偷瞧了瞧众人神色,发现另外三人似乎都没有在意他。

    毛卓却不知,因为昨日施瑜那句“与你何干”,让众人渐渐从“父债子偿”转到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一边。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毛卓这一年来受尽屈辱却又毫无怨言的样子,实在让包括严高、宗山在内的少年,无法因为他父亲的举动便讨厌他。

    施瑜来到此处不过半月,对于邬城谈不上什么好感,更是因为他对苏英的纵容隐隐有几分不喜。不过对于邬城的离去,他既谈不上高兴也不会难过。因为他天眷诡异身世奇特,有关修行之事根本不敢向任何人提及。换不换教头,施瑜都只能私下悄悄摸索。

    宗申一双眼睛落在桌上,让人瞧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听见严高的话。不过他又不是聋子,自然是听见了。不过他平日就不喜言,此刻不表态也没人觉得奇怪。

    四人正在吃着,忽然发现房门被推开了。来的人让人有施瑜有些意外,竟然是阿彩。

    “见过阿彩妹妹。”

    另外三人面色一正,向阿彩打了招呼。

    “你们都吃上了啊,”阿彩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一边,她看向施瑜,“何时醒的,身体可有不适?”

    施瑜看着阿彩关切的目光,脸上不由露出个笑容,见到阿彩总让他生出几分亲切,或许因为她和自己娘亲都是妖女的关系吧。他看着阿彩道:“方才醒的,身子并无大碍。”

    若说唯一的不适大约就是右臂传来的痛楚了,不过比起之前灵元入体时的剧痛,此时对施瑜而言实在是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