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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

    养心殿内皇帝揉着眼睛有些恼火,一地散落的奏折,看起来颇为不平静。

    今日这皇帝是看一本扔一本,没事就骂几句,今儿被革职查办的三品官就有三个,门口的太监们皆是战战兢兢,哪怕一会招进去触了眉头,少则是一顿打,多的那是掉脑袋的大事。

    养心殿内温暖如春,天冷了就添了好几个暖炉,用的不是炭火,乃是那海外西进的无烟木,烧其不仅有热,还有檀香之味,乃是这上层奢侈品,也是贡品。

    这养心殿,女子是入不得内,太监随意进出不得,除非有被传召。

    门外今日来了一稀罕人物,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入这门。

    今儿这长平公主难得今天心情好,端了碗银耳汤过啦,也未经人传报便踏了进去,汤是玉碗,汉白玉雕刻的龙纹,银耳是昨日刚送进宫的,不过今天这宫中没几人有这胆子,在这皇帝怒火上来时进去触眉头,自然这刁蛮公主不在这范围内。

    长平公主轻移莲步,将这一碗降火的银耳汤放桌上,自顾自的捡起奏折来,喃喃道:“父皇,心里不舒服?”

    皇帝睁开眼,嗯了一声并未,不说话。

    捡了几本奏折的公主将这碗汤推了推,推至皇帝面前,道:“喝些汤去去火,这屋内烤了炭,干的紧,这冬天最难熬了,人都会被这干的伤肝伤肺,还得多喝些水!”

    听这公主说些暖心的话,皇帝笑了几声,端起银耳汤,饮了几口眉头舒展,长平公主笑道:“《本草》中提及这银耳乃润肺生津、滋阴养胃、益气安神、强心健脑之物,要多喝一些,不够长平一会再去装一些。”

    皇帝突儿笑的有些开心,道:“今儿怎么突然钻研起本草来了?平时不是最恨看书!”

    长平小簇眉头道:“大喜大悲最伤身了,还得注意些。”

    皇帝放下奏折,玩味道:“今儿突然这么关心父皇?是做错事儿了,还是惹得母后不高兴,过来求朕?不然就是突然想到什么鬼注意?”

    长平将奏折搁于这桌上,白了一眼皇帝道:“父皇这般说,长平就有些不高兴了!今儿我是特地来看父皇的。”

    皇帝噢了一声,眼继续瞧着他宝贝女儿,这一年一年的,出落的更加漂亮了,花评都上了那青岚榜第二,虽是一副刁蛮样,但惹人喜欢的很。

    长平背着手走了几步,转身道:“父皇今儿是发生啥事了?居然如此烦躁,巨鹿上有上将军,那自然由不得父皇担心了,这内阁里,又有上柱国,父皇大可不必凡事都亲力亲为,父皇这般凡事都劳心劳力,这身哪能顶得住。”

    女子不参政,那是古往今来定下的规矩,史上女子干政倒是出了些大事,不过而今这皇家大多就绝了这女人干政的这事的发生,不过这长平问了,皇帝也不恼,答道:“前线上这战事微妙的很,可以说这楚地本是退了兵,这项凡又领了十万人过来了,战事吃紧,上将军这人你又不是不懂,这话虽说的轻松,但依旧能看得出前方这战事吃紧,确实有些头疼,陈、楚二国暧昧不轻,怕是大有取我河山之意。不过这两国当真欺我卫地无人了?”

    修界虽是跟这凡人挂了勾,不过这修士,皆是很少过问这凡间的事。

    长平喔了声,并未言,她只问闻不去说,不去谈,讨巧的很。

    皇帝说完这话,眉头舒展了一些,继而道:“而今靖对魏用了兵,这兵马已然开至魏边境,你说这魏怕是更苦一些。齐依旧暧昧不明,国内这兵已然是蠢蠢欲动,其他各国也不会坐以待毙,这后春秋史差些一触即发,我卫万万人,又该何以立足?”

    长平走至皇帝背后,巧手倒是给皇帝按了起来,今儿倒是颇为贴心,道:“这政事长平又不懂,不过这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总有办法的不是,父皇有何必总这般愁眉不展的!”

    皇帝闭了眼,嘴边喃喃道:“徐将军说这跟他上战场的那小子,给你打听到了!”

    长平公主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赶忙问,“死了没?”

    皇帝笑了两声,道:“这你放心,活的好好的,前些日子,啥也没说,就独自跑了,你不一直惦记着要将他带进宫中当个小太监嘛?”

    长平公主楞了下,沉吟道:“跑了?难道被上将军打了?不过瞧那小样,也是没骨气的货,定然撑不住这军中的苦。”

    皇帝摇头道:“这你就错了,上将军倒是对着小子赞赏有佳,说是一将才,天生兵种,还有胆有识的,于这战场间无往不利,把握敏锐,指挥三军游刃有余,就是那王青都得望其项背,再楚地带了五万人打了一圈,将这楚、陈两国是搞得一团乱,虽是仅剩了两人回来,但依旧不算败。这不,刚回了帐,屁股都没坐热,就离开了,连那乌骓都跟其跑了!”

    长平听这话手中不经意间多使了几分力,弄得皇帝频频皱眉,有些恼怒道:“这下跑了,就少了个小太监!”

    皇帝干笑了声,道:“听说长得有模有样的,当个男宠还不错,当太监就可惜了些咯?”

    长平哼了声跑了出去。

    徐匡胤这书中还提了这墨门巨子信物!

    似乎得寻得此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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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然婀娜聘婷的进了这小酒肆,林逸心里迷惑,自然要一解,近儿这小子是越发的敏感,凡事皆得琢磨个一二,不知是好是坏。脸上瞅的跟没事人一般,心里明的跟镜似得。

    长安城,虽是少了些人,不过夜间依旧热闹非常,这街上就不少的人,摆摊的都格外卖力,哪怕自己少卖了东西,风流才子,窈窕佳人,纷纷外出,现在女子都不傻,有几个闺中待嫁的。

    酒肆雅致,古色生香,这踏入其内就看的出这花了不少心思,掌柜匠心独具。

    林逸一手举着大戟大摇大摆的踏了进去,加之背上的黑匣子,这一男一女惹得其内人皆频频侧目,惹眼的很,就是这宁丰也不由的多瞧了两眼,读书人,教斯文些,讲究分寸,瞧了两眼便不多瞧。掌柜子有些惊异,倒也没多去瞧。不过这一瞥已然入了林逸眼里。

    林逸入这酒肆声势不小,叫嚷这说要酒要菜,青然却是频频掩嘴而笑,乐的很,寻了个靠墙的座,就开始调笑起青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