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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道靠树上晃悠着,按着手中的花生,将仁往嘴里扔,不时还摇头晃脑跳几句歪诗,很是乐哉,年老为贼,到老道这个岁数,只能说越活越精了,谁说他盯着漂亮姑娘的胸脯眼睛不发直的,看到翘屁股,恨不得使点法术上前去摸几下,那肩头的猴子就有些个不厚道了,老道扔嘴里的花生都被他截了去,这一人一兽,说不上的和谐。

    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这话真是在理,老流氓,才是真流氓,下流的好。

    老道掐指算了算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些,我觉得当向前移两寸坐移散步,方才妥当一些,万一一会被压着,定然伤筋断骨,年纪大了,这都扛不住了,痴儿,你觉得呢?”

    这猴子名叫痴儿,这“就中痴儿女,只为情断肠”名字倒是起的很有意境,不过这猴儿看起来还真有些贼眉鼠眼之样,有些个对不起这痴儿二字了。

    痴儿,痴儿,痴情的人儿。

    猴子在肩上吱吱的叫着,不时跳下,老道撩拨了拨他爪子,跳下树,不知从哪摘了个芭蕉叶,躲在都上遮起阳来,悠闲的很。

    老道抬头望了望天空,笑了笑道:“我会不会符画高了些,这下来,要是落不好,怎么说也是伤筋断骨一百天呐,再等等看吧,皮糙肉厚的定是摔不死,那可是五行相克命。”

    忽而一阵清风吹过,老道不由蹙了蹙眉,此地当属陈国一边境处,离洛城不下千里之遥,此处人迹稀少,不过老道呆的这处,前方十余里还是有一村落,住的人不多,这边境本就比较危险,与卫国接壤,战事不断。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可说此处乃是陈国生活最苦一处也不为过,不过人皆有个理,只要能活得下来就罢,不过大多都是古稀老人住于此处,年老就扎根了,离不开了,这年纪大些不算战力,也不算劳力,对国来说,这年纪的人,用处不大。

    也就将此处放弃了。

    记得有以诗人曾留一句,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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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就是此处,陈国以北繁华尽天南,到了南方富人照样衣着光鲜,穷人就衣不蔽体了,贫富只差何其明显,不过这世道就是这理,怜悯别人,难免怜人不自怜。

    天空气息凝结,一道法自韵,这道法中最为玄妙的就是阵法,符箓画法多种多样,取材也大不相同,想学,甚难,阵法若学的成,杀人,困人,隐遁,皆有奇效。

    布阵,当知五行,地理,风水,气候,种种,不是说布就布。那符箓画法,当属道术入门,可摄鬼神,定阴阳,很是厉害,而今这天空中样子,就是那一道符箓。

    天空陡然一道黑影出现,只听哎哟一声惨叫,就从高处摔了下来,将老道刚坐的树干折断,落于地上,震得尘烟滚滚,或许是重量非凡,一压之下,那一处的土都下陷了几分,若是常人,此刻应该肠子都飞了出来。

    老道算是很有先见之明,举着个芭蕉叶,将迎面而来的粉尘全都挡了住,还举起葫芦饮了口酒,一脸的看猴样,还打了个饱嗝,约莫着半柱香时间,见那土地上还未有反应,不免探头去看。

    一人,一手握着一剑,一手提着一戟,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知有无呼吸,衣服还“算是正常”,不过灰头土脸,说不出的狼狈。

    老道老道奈若何。

    老道见其半天未醒,扔了道符箓过去,符箓张开,一大盆的水倒了下来,泼的那人一身的湿,躺地上那人干咳两声,摸着屁股,半天起不来身。

    这人不是林逸是谁!

    想想这傻子法子太笨了些,这么高摔下来,还握着那杆戟,那剑七十余斤,那戟更是八百余斤,光提着杆戟摔一跤就够他吃一壶的了,又是比那树还高处摔下来,肠子么飞出来,实属命大,这身子好,果然有些用,练人练体魄,这可是真理。

    那知林逸张口就开骂道:“他娘的,谁四处泼水,休息会容易吗?别让老子一会起来,定然给你个马.杀鸡。”

    见一旁有一人蹲着,举着个芭蕉叶,虽是一脸慈眉善目,但由林逸看过去就是面目可憎,这张脸就是化成灰都能认着,大仇要报啊,赶忙直起快散架的身子,丢了剑朝那老道扑去就知道,有多恨了。

    这是多大个仇啊!哭爹喊娘的往前追。

    林逸朝着老道脖子掐去,恨不得将其脖子捏断,那知这老道身子一虚晃,林逸扑了个空,又再一次摔地上。

    老道笑道:“小子久不见,贫道好生想念!看到贫道也不用高兴成这样,早算准了今儿你要打开那东西,贫道就来此等候了,是不是有些个及时,小子,别佩服我啊,眼睛再瞪大些也没用。”

    林逸恼怒道:“臭道士,你一路给我打什么哑谜,说是什么些有好处!要不是老子命大些,这小命早就玩完了,谁还站着和你唠嗑,今儿,你不与我说清楚,别想走啊,我今儿就跟你耗上了。”

    哪知这老道若是要跑,十个林逸溜须拍马也追不上。

    老道倒是一脸和气生财样道:“小子,生什么气呐,说了,贫道会保你一命,这不就做到了,说是危险,我这不就赶来了,不是还未死嘛?我来此是与你谈生意的,上次那生意,你怕是稳赚不赔吧!那龙有没给你什么好处?”

    林逸一愣,好处莫不是那石壁上剑诀?居然是那虚龙,他娘的,就是坑我,今儿不坑他一回,名头白起了。

    林逸怒喝道:“哪给了什么好处,它娘的差些没把我分尸了,你这老头还敢坑我,今儿这生意没得谈了,赶明我就上京,将那朱文分尸,是亏了,还是亏大了,如何是好,我不杀了呐朱文不解气啊。”

    说罢林逸还装作眼眶红润,一副上当受骗样,差些就以头抢地尔,不过这老道倒是对林逸置之不理道:“这朱文你若杀了莫后悔啊,损阴德不说,这命就缺了,你于我说说而今最想成何事?”

    林逸冷哼一声,眨了眨眼睛道:“自然是修成仙,然后将你踏于脚下,好好蹂躏个四五十次才爽,还有自然是体内之毒,每日都疼的跟针扎似的。我说老道士,是不是有些同情我?既然同情了,就教几手好东西,像你那身法,我觉着就不错,还有那符,画的有那么点意思,他娘的,你下次能不能别滞空,差些没将我摔死。”

    林逸摆出一副你不教,就在这撒泼之理。

    老道嘿嘿一笑,拿起腰间挂着的一个葫芦,饮了一口,道:“这些事儿,哪能那么容易,以你现在德行,归墟都爬不了,还想登仙,做梦呢吧?还是好好将体内其他两曜亮了才是大事,不过你小子进步的倒是不慢,才多久没见,中玄都有些亮了,比当年我可是厉害多了,别打什么坏主意,想我教你这身法也行,将你学的那阙月步法,炼至极致了,就成了,时间空间皆可跳,不过没人修成就是了。别看我可不是我骗你啊,阙月,分,通溦,疏狂,落尘,踏雪,无痕几境,到巅峰就是那化虚境,若是到踏雪,怕就于我差不离了,如今还差着远呢,就通溦一境,还有你那青冥真气,分,洞真,洞玄,洞神三境,每境六阶,你自己数数练到第几阶。这曜九极还早的很,贪多嚼不烂,不过这符我是可以教你。这次生意呢,是与你体内那毒有关,不知你听不听?”

    林逸诧异,老道教我道法?

    这般好说话,恐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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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师傅教林逸占星,观相,五行,风水,之术。无术中占其三,这命数,运数,阴德,还是缺一些。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林逸自问书读的不好,就是一理,少浩然之气,师傅就说其心气不够,要方正,刚正不阿才行。

    林逸做人太过圆通,还需磨练才是。

    老道见林逸愣神半天,翘起脚跟,拽起身边一野草叶,挑了挑两颗大黄牙,等着这小子反应过来。

    这老道还对这青冥诀有点熟悉,难道是自己人,与师傅一个德行出来的?林逸挑着眉的怀疑。

    这回轮到林逸屁颠屁颠的凑过来,一脸的谄媚道:“老道士,真想教我?”

    老道嗤笑一声,嚼了嚼叶子,吐了出来道:“教你有如何,道法自然,万法自然,这画符之法,得以神引,非以物引,游离于五行之外,算作一外法门,这尘世间那驱鬼术算个卵子,劳什子茅山道法,不过是鬼话胡诌,骗骗孩童之物,八岁时候贫道就能驱小鬼了,这世间,画符摆阵,比老夫厉害的绝对不超过三,不知你信不信。”

    林逸无奈道:“这牛皮你于那村民吹去,或许有用些,我眼界可是高的很,不拿出些真本事,你真以为小爷我傻呀。”

    老道站起身子,踹了这林逸一脚道:“认真点学着,老夫今儿就给你露一手符箓之法,给你瞧瞧。”

    对着老道而言就是。

    一道法,一世人!

    林逸睁大眼睛煞有其事的看着。

    说到符箓之法,若是杀招,自然在空中自可凝符,用不着丢符,不过事先画好也成,有些当心神引,必是以其手画出再引方可成,画符之法很是艰难,取材,什么鸡血,黄纸,朱砂,赤铜样样少不得,光是那二尺桃木剑,林逸心中就不喜欢了,这道士这理,门道太多。以金石也非不是不可。

    老道眉目有些个认真样,从袖中丢出一张符,手若染墨,轻指点点,勾勒几笔,突而一道灵符成,虚空一划,老道轻喝一声:“鹤。”

    漆黑缝现,一只仙鹤蹦了出来,林逸震惊的无以复加,不得反应,老道手一挥,鹤隐,又是丢出一张符,鬼气现,招了一只大鬼出来。

    鬼气森蓝,做不得假。

    老道轻笑两声:“世人都以我只会画符,谁知我也会耍些剑术,小子,别光顾着惊讶呀,这太上洞玄灵宝经,初三经讲的是道义,道术,再三经讲的是剑术,而后又是道术,不过灵宝经还是偏向道术一些,小子,我见你灵根全无,不在五形中呐,要不就是毫无灵根,要不就是领更非常,你还是画画符箓罢了,这道术,老夫觉得不适合你吧。”

    老子跟天才只差一线!

    林逸一挑眉,他娘的,又有人说它灵根不佳,他是最不服输之人了,师傅说说就罢了,而今这人也看出来了,知难而退也就罢了,林逸偏偏不是这类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