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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寂安伸手抹了一下陆浓的脸颊, 收回手说,“好了。”

    陆浓却没有退回去,而是眼珠一转,露出狡黠的笑容, 裴寂安就知道小狐狸又有坏主意了, 他好笑地等着。

    “哥哥, 你猜我们以前试过在书房偷情吗?”陆浓双手撑坐在地上, 仰起头上半身靠近裴寂安,嘴里说着禁忌的话, 偏偏眼神清澈无辜,又纯又欲。

    裴寂安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仍旧不动, 反应平平,似乎没受什么影响。

    陆浓见状心生不满,纤细的小手在裴寂安身上四处惹火,到最后干脆整个人坐到了裴寂安身上, 双手抱住裴寂安。

    裴寂安纵容陆浓四处惹火,平静地说, “你要履行夫妻义务吗?”

    陆浓一噎,她昨晚才把“夫妻义务”定性为亲亲, 裴寂安今天就拿来说事, 他们现在这个氛围像是只发生亲亲吗?

    看来经历昨晚的事情后,裴寂安不上当了。

    小把戏没有得逞, 陆浓在心里“哼”了一声,想要从裴寂安怀里退出来。

    刚一表露出要退的意思, 就被裴寂安按住腰, 动弹不得。

    “你想的话, 我倒可以配合。”裴寂安说这话的时候仍旧从容淡定。

    话音刚落,一片阴翳落下,遮挡住了陆浓头顶的光。

    陆浓之前自己爬进了裴寂安的怀里,这会儿被轻而易举桎梏住,想要跑都没辙,只能接受裴寂安的亲吻,不得不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逃不了,那就享受吧。

    他们分别的时间太长,陆浓不是不想念裴寂安的气息,恋人之间熟悉对方的气味无非是拥抱、接吻,这一个吻来得温柔而缠绵,令亲吻的两个人都沉溺其中。

    裴寂安本来只是想借这个吻转移陆浓的注意力,以便他藏起那张旧照片,在陆浓视线盲区里,裴寂安将照片重新放回了文件袋里。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吻着吻着逐渐失控。

    陆浓像药,一旦沾上便控住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气氛旖旎,擦枪走火近在眼前。

    就在这时,书房响起敲门声,裴·冤大头·铮的声音传来,“爸,陆浓,我有事,进来了啊!”

    陆浓:“!”

    说时迟那时快,陆浓一把推开裴寂安,从他身上翻下来,落到地板上。

    门被推开,陆浓和他亲爹都坐在地板上,四周散落一堆文件和军功章,陆浓面色潮红,嘴唇湿润,裴铮没在意。

    可当他接触到亲爹冰冷的眼神时,裴铮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他吞了吞口水,不是吧,不过就是没等回答就推门进来,这也不是什么大错啊,完全是因为他太兴奋了。

    “我……来找琴谱……太激动了,所以那啥……”裴铮磕磕巴巴地解释着。

    “嗯,”裴寂安平看着裴铮,就在裴铮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就听裴寂安说,“找完去训练场负重跑五公里吧,跑到没有精力兴奋,能稳重为止。”

    “……”

    裴铮目光呆滞,此时此刻心里无限循环两句话:

    “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来个人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啊!!!

    陆浓趁着裴铮emo,悄悄拉上自己被扯开的衣服,整理好自己后,若无其事走到裴铮面前,踮脚拍拍裴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裴小铮啊,长点心吧。还愣着干什么,你爸让你五公里,去吧,别偷懒,我一会儿带小淮去监督。”

    裴铮:“……”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其次,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一个小时后,陆浓真的带着顾小淮来到操场看裴铮负重跑,不止是她,部队里的兵和军嫂们都在看热闹,裴铮人缘不错,很多人都在给他加油。

    不过……大家也想看看裴铮到底能跑多久,跑多少圈。

    还有的兵干脆跟着裴铮一起跑起来,在他身边喊加油。

    陆浓蹲下身对小淮说,“崽崽你看,哥哥来了,快给他加油,让他跑到天黑。”

    小淮举起爪爪,“哥哥,加油!跑到天黑!”

    裴铮跑过来时朝陆浓露出一个假地夸张地笑,陆浓大概能解读出他想说得话,大致类似于:陆浓,你是真损啊。

    陆浓也对他露出一个“收到”的表情,二人就此达成和谐共识。

    “陆同志,裴副师长还好吧?”一个声音在陆浓耳边响起,陆浓转身看去。

    程华朝陆浓露出一个腼腆笑容,随即关心道,“我听说裴副师长受伤了,陆浓同志放宽心,有句话叫、叫吉人……”

    “吉人自有天相。 ”陆浓看她半晌说不出来,帮她补上。

    “对,还是陆同志有文化,是吉人自有天相。”

    陆浓:“多谢程同志关心,老裴身体没有大碍,养上一阵就好了。”

    程华听了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有些人啊,说是学文化,学了大半个月连句话都说不全,丢人啊。”刘二妞翻了个白眼,嘲讽地说。

    程华听了脸涨得通红,“你!”

    陆浓皱眉,看上去刘二妞和程华之间有些矛盾。

    “刘二妞一向看不惯程华,程华最近在学字,刘二妞逮着机会就要刺她几句。”胡梅走到陆浓身边,解释道。

    实则胡梅也在心里叹气,要说大矛盾,刘二妞和程华还真没有,不过是两人脾性不相投,一个觉得对方粗鄙不堪,另一个觉得对方假模假样装腔作势。

    “不用管她们。”胡梅说。

    陆浓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胡梅也移开话题,看向裴铮,感叹道,“要说裴铮这小伙子真不错,将来不知便宜谁家闺女,他也到了该找媳妇的岁数了吧?”

    “??”

    虽然但是,一般不都说也不知道这么好的闺女便宜谁家臭小子吗?

    胡梅见陆浓没听懂暗示,更直白一点说,“陆同志,你家打算给裴铮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哎,我家那个闺女老大不小了……”

    陆浓:“……”

    这话陆浓可不敢搭茬,接了以后但凡看上裴铮、想让裴铮当女婿的妇女同志,不都要来找她了?

    烦都能把她烦死。

    陆浓:“我们家搞民主,儿女的婚事都是他们自己做主,我和老裴都不掺和,主要看裴铮自己,他看上了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