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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庚很愤怒。此时的韩庚就像一个穷屌丝看着被自己奉为贞洁化身的女神被人带进了几十元一晚的小旅馆时那样的愤怒。

    韩庚很大方。韩庚可以把几万元当作消费给一个连名字都还叫不出来的野鸡,只因为他觉得应该给;可以把一个价值过亿的公司当作礼物送出去,只因为他觉得值;可以为一堆篝火而热血沸腾长期无条件支持一个义工团队。

    但他决不允许有人骗他,尽管江鹤贪污的那些钱对韩庚来说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但是原则就是原则,是不允许改变的。

    韩庚的原则就是:你可以明火执仗地抢我,但绝不能耍心眼欺骗我。

    对于韩庚来说,每一次受骗,无关金额大小,都会让他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一个青梅竹马信誓旦旦永不分离的女朋友却在一个夜晚不辞而别成为了别人的小三,这样的过去,韩庚每每想起都会从梦中痛醒。

    如果说乞丐的经历是韩庚的逆鳞,那么谢小欣就是能要他命的死穴。而江鹤的所作所为,在韩庚看来,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尖刀对准了他的死穴,准备要他的命。

    对于要自己命的人,韩庚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通过江鹤,韩庚也许能尽快地实现他融入豪门世家的想法,但如果这一切要以改变原则为前提,那不是韩庚想要的。更何况,根据暗中调查得来的资料显示,江鹤并不是韩庚所希望结识的豪门子弟,那么,他就更要加倍承受韩庚的怒火。

    江鹤正在办公室泡茶招待苏梅。他没有跟苏梅说,等会韩庚会来。对于苏梅,江鹤早就有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的想法,但苦于一直以来都是用哥哥的身份去接近她,没办法把这种想法付诸行动。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表露出追求的想法,苏梅就会离他而去。

    世家豪门的婚姻,永远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这是利益的需要,跟谁主政毫无关系。苏梅是真正的豪门子弟,而江鹤,只能算是个爆发户二代。而且,最重要的是,苏梅对江鹤从来都不感冒,她待江鹤就真的是像对待哥哥那样。所以,江鹤能做的就只能是悄悄消除他认为的苏梅身边的潜在追求者,并以百倍的耐心周旋在苏梅的周围,对她百般呵护,让苏梅习惯性地依赖他,达到控制她的目的,最终,达到控制苏家的目的。

    韩庚或许没有追求苏梅的想法,但是这段时间韩庚的名字总是从苏梅口中蹦出来,这不是个好兆头。江鹤必须把苏梅对韩庚的想法,不管是什么想法,都要扼杀在摇篮中。江鹤知道韩庚在宠物之家有线人,而且通过线人在秘密监控宠物之家的财务状况。虽然还不知道这个线人是谁,但最近好几次韩庚拿过来的钱都是切好够支付账单,这就让江鹤有所警惕了。

    江鹤是个官二代,但他的父亲也是从基层干起来的,挨过苦日子,现在虽然身居高位,但在待人接物中多少还受以前的经历影响,不会惯着江鹤过挥金如土的生活。但是江鹤要在豪门子弟的圈中混,钱,是少不了要话的。既然老头子不能满足到他,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弄钱了,而且还得偷偷弄。因为,豪门子弟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让他们知道江鹤既然要通过贪污宠物之家的钱来维持他的日常开销,他们会立即抛弃他。

    这一点,韩庚知道,江鹤也知道,所以韩庚有信心让江鹤加倍受到惩罚,而江鹤也明白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毁掉韩庚在苏梅心目中的形象。

    江鹤静静地喝着茶,脸上带着和谐可亲的笑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梅聊着天,看着很是悠闲温馨。但在脑海里,他却在认真的审视着接下来将要实施的计划。

    面对韩庚的质询,首先要展示愤怒,否定这些事情,而且所展示出来的愤怒必须是那种非常地愤怒,就好像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那样的愤怒。然后再强烈要求韩庚拿出证据,韩庚是肯定不会主动说出他是通过什么渠道得到这些的消息的,即使韩庚说出来了,他的所作所为也会让苏梅对他的观感大打折扣。而这个,就是江鹤所要的结果了。

    百八十万的钱,对于苏梅来说,跟零花钱差不多,是不会在意的。而江鹤挥金如土的形象早就在苏梅的心中有了很深的根底。在苏梅看来,一个可以一掷千金的人怎么会去贪污这百八十万的零花钱呢?苏梅在温室中长大,是不会知道肉糜和米饭的价值区别的,对她来说,这两样东西都不过是用来填报肚子的食物而已。

    “哼,你想让我难堪,我就彻底把你打趴在地上,再踏上一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韩庚心里面恶毒地想着,脸上却是很阳光、很灿烂的笑容。

    下了一环,刚拐进公路的时候,韩庚的电话响了。韩庚拿起一看,是那个神秘人。韩庚想不明白神秘人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想要说什么,再加上心情不好,便挂了电话扔到旁边的位置上。哪知道,电话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拿起看了下,还是神秘人的来电。韩庚这才疑惑着按下了接听键,不耐烦地说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你是不是想去找江鹤,当面询问他宠物之家的财务状况?”

    韩庚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打电话来就是跟你说,你最好不要这样做,起码现在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我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我,把我当成一个凯子。”

    “苏梅现在正在那里。”

    “苏梅在那里就更好,正好在她的面前揭破江鹤的面具,让她远离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就会大错特错,错得一塌糊涂,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