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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人香香吐吐地犹豫:“公主,臣等还是不进去了吧。”

    秋烟离瞬间了解了他们的心思,愤而大喊:“作为医者,眼里应当只有病人,心净方能目净,当下这个节骨眼,救人才是最紧要的,哪有时间给你们去顾及那些劳什子的男女大防,快滚进来!”

    她这一吼着实中气十足,青衣男子腿下一哆嗦,直接用半跪的姿势跌了进去,剩下两人互看一眼,很快反应过来,直接把药盆塞到了他怀里,然后推开几步,事不关己去了。

    青衣男子被同伴背叛的猝不及防,还在愣神时,猛然看到床上那具赤Luo的女体,脸刷一下红如煮熟,立即撇开了头。

    “快,把巾帕都浸在药汤里,然后给我拿过来!”秋烟离正和众人一起摁着挣扎的汐云,无暇去看他怎样,只急声吩咐。

    那太医放下药盆,如言照办,做完后却惴惴不敢上前,一只脚迈了收,收了迈,终是眼一闭,心一横,蒙紧双目将烫手的巾帕交到了秋烟离手上。

    秋烟离头也不回地接过,大步上chuáng,跨坐在汐云身上,一边抖开巾帕,一边扫了青衣男子一眼:“你过来,摁着她。”

    男子定住,脸上已经烫的几欲滴血。

    秋烟离见他不动,马上催促:“快点啊!”

    青衣男子见实在躲不掉了,心里不停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然后哆哆嗦嗦地摁住了汐云的一条胳膊。

    此时秋烟离已经将那条巾帕平铺在汐云胸前,昨晚回头一看,怎么又没人了?再一细看,只有一个太医进来了,其他两个还在外面缩着。

    “外面那两个,我数三下,再不给我滚进来,明天你们自己提着头去见陛下。”

    这个威胁果然管用,她二都还没数,那两个人就已用饿虎扑食似的动作摔了进来。

    第一反应当然是和青衣男子相同,秋烟离却没给他们更多胡思乱想地时间,马上吩咐他们两个一个负责递冰块,一个负责递巾帕。

    两人初时还因为顾及着礼法等等事情而畏手畏脚,后来在秋烟离的指挥下,他们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之后也就很快忘了脑中的杂念,只剩下救人一个念头。

    而秋烟离则将用药汤浸过的巾帕一条条摊开,将汐云的每一寸皮肤都包裹住,然后再在上面摆满冰块,静止半刻收走,再用新的冰块和巾帕重复相同的动作,如此来回三遍后,汐云渐渐平静下来,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了。

    最后一次收走冰块和巾帕时,汐云呼吸已平和如初,秋烟离抓紧时间,飞快落入剩下七针,这回汐云什么反应都没有,安详地和普通睡着无异。

    针停三刻,然后拔出,秋烟离大汗淋漓地走下床来,眼前花了一花,差点摔倒,幸亏及时扶住了床栏。

    等宫人帮汐云重新穿好衣服后,候在一边的太医立刻上前为她把脉,发现毒已尽除,众人纷纷松出一口气。

    留下一帖药方,嘱咐宫人一日三次给汐云煎服后,秋烟离便出到了外室。

    三名太医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每人都是一副叹为观止的表情:“公主您刚才用的那是什么办法?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