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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秋烟离傲然离去的背影,秋瑶依卸下一脸笑容,悄悄攥起了拳头,好不容易忍下心中沸腾的怒火,往身边一看,却发现元洵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远去的秋烟离。

    胸口又堵又胀,有一只名为嫉妒的野兽在疯狂咆哮。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秋烟离撕碎扯烂,但理智告诉她,来日方长,她不信以她的手段夺不来元洵的心,更不信,会弄不死秋烟离那个自以为是的小贱人!

    出了芷阳宫,三人在御花园一个僻静角落处寻到一间八角亭,云修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把桂嬷嬷吓得半死。

    但她仍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说着便要开始今天的教授。

    中原繁文缛节众多,从站立坐走,食宴待客到言谈举止,见礼请安,没有一样是不讲究的。

    秋烟离昨天打人打得颇累,今早又叫那两个没有眼力见的人搅扰了精神,已然无甚耐心听这些催人入眠的规条,懒懒挥手打发去她打扫后院

    桂嬷嬷心里自然一万个不乐意,但因昨天见识了她的厉害,心有生出好大的余悸,现下别说动手,连个“不”字都不敢说,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去了。

    秋烟离偷得浮生半日闲,拿出秘籍来专心研究,研究到一半,她放下书,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盯着云修使劲瞧。

    云修被她瞧得别扭,索Xing先打破沉默:“公主有何事要吩咐属下吗?”

    “你的武功怎么样?”秋烟离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云修蒙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公主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秋烟离把手一挥:“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云修微思:“那要看和谁比了。”

    “和你家王爷比呢?”

    云修立时恭首抱拳:“王爷幼时承高人指点,属下自然难望其项背。”

    也对,她怎么忘了,元祁小的时候因体弱多病四处寻医,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子释大师,大师一生醉心武学,无儿无女,偏青睐元祁那冰冷的Xing子,便将他收为入室弟子,将毕生之学传授与他。

    后来子释大师离世,武林中人因不了解这段过往,都以为子释大师后继无人,颇为遗憾。

    元祁为避免麻烦,故借机隐瞒了下来,所以除了他本人和云修,还有秋烟离,此事几乎无人知晓。

    说来也好笑,天下人都以为三皇子元祁是个不久于世的病秧子,殊不知,他怀揣的武功之绝,放眼天下,恐都无人能比。

    她这个参照物确实找得不太恰当,想了一想,这回她换了一个稍微弱点的参照物:“那要是和你们皇帝陛下身边的那些神卫军比呢?”

    云修自信地挺直了身子:“毫厘与千里。”

    看秋烟离满头问号,似是没大听明白,他又进一步解释:“他们是毫厘,属下是千里。”

    “很好。”秋烟离满意拍掌,勾勾手指把他叫到近前,笑眯眯地对他说:“我要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从今天起,三个月内,教会我武功,不需要特别高深,足够防身就行。”

    三个月?

    一般人习武,三年都不一定够,她想三个月速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