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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添抛开了下单人和凶手合谋的这个思路。

    “那如果凶手一直跟着齐耀,等他到了郊外动手呢?虽然我们不知道怎么跟的,怎么上了齐耀的车。”

    “那就回到了上一个问题,齐耀有什么触怒了凶手?”

    “这样,蛋糕乘客是谁我们暂时先放一放,叶锐你带着卓一鸣去齐耀之前工作的单位了解下他的人缘有没有仇家。陆斯你们组去查齐耀的消费情况,查最近两年的。然后再安排人查查齐耀有没有注册别的网约车平台,还有社交软件,网聊APP,网购的,全部查一遍整理出来。我需要知道齐耀在死前72小时做了什么!”

    会议结束,顾添把那只香烟又塞进了嘴里,走到楼梯口拔下香烟顺手扔进了垃圾桶走回了办公室。

    “嗯?你这么快?”刚才谢悯是瞧着他走的,以为这憋了半天了,怎么也得抽两三只过足瘾。

    “什么叫这么快?男人不能说快知道吗?”顾添伸手捋了一把自己硬挺的发型,一脸不爽。

    “你打个电话去望北市平阳镇看看有昨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谢悯懒得跟他扯别的,捞过保温杯,打开了一包药丸。

    “哦,那你干嘛?”

    谢悯嗤了一声,说起来他是领导,目前看来顾添才是领导。

    谢悯没立刻回答,而是把药丸丢进嘴里,喝了几口水咽下去才慢条斯理开口。

    “我去找……”

    “不许去!”顾添刚提起电话又重重放了下去,转头盯着谢悯,大概是谢悯但凡敢坚持,立刻就地正法。

    “谢悯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反正现在不允许你去那种地方,公职人员要注意影响,你又想去干嘛,装恩客吗??”

    顾添越说越激动,谢悯揉了揉太阳穴,撩开袖子,把手腕伸到顾添眼前:“顾队,现在是下午四点过,娱乐场所还没开门,我是准备去把带回来问话!”

    “那也不许去,我安排人去,诶……”

    顾添一把拽住谢悯的胳膊,在袖子边缘漏出来的小手臂上有一条暗色的疤痕。

    谢悯一挣脱抽回了手仔细扣上了衬衣袖扣。

    “诶,你手上怎么回事?”

    “狗咬的,赶紧安排人去吧。”

    啧啧啧,顾添再次提起电话刚拨出两个号码又搁了回去了:“黄玲玲,你去带个人回来问话。地址待会发你。”

    等到发送了的姓名,工作地址,住址,联系电话,顾添终于拨出了田禾镇派出所的电话。

    最近两天镇上风平浪静,无事发生,顾添问了两句镇中心的位置,有什么特别的建筑之类的。

    派出所的干警嘿嘿笑了起来:“我们这个镇没多大,镇中心就一条马路,除了铺面就是沿街菜市场,真没啥特别。这边人口少,治安还行。”

    顾添挂掉电话,谢悯眼皮没抬:“再给区里打个电话。”

    整个田禾区,昨晚确实不太平,打架斗殴伤人三起,抢劫2起,入室盗窃1起,最严重的是清晨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被利刃捅了心窝,死亡时间应该是半夜。

    听到这个,谢悯蹭地抬起了头:“问问尸检做了吗?刀口对比照片有吗?尸源找到了吗?”

    “昨晚隐月市和望北市相邻的地方也发生了一起劫杀案,我们考虑是否有流窜作案的可能,一会我让法医和你们联系下,看看有没有共同之处。”

    “不不不,不是并案,大家相互通下消息,毕竟流传作案无论是团伙还是个人,都挺难破的。”

    苗宇出马,不到半小时拿到了望北市死者的资料和照片。

    穿着白色卫衣的年轻男孩躺在田野边,干涸的鲜血染红了大半件衣服,他睁大双眼望着前方。

    失去光辉的眼睛里甚至还能看到他死前的绝望,迷茫,不甘,愤怒。

    发现死者的地方叫历阳镇,旁边就是几十亩辣椒地。

    该地和平阳镇相邻,死者遇害时间在齐耀之后2-3小时,刀口相似。

    因为死者是被捅死和割破血管方式不同,所以刀接触身体方式有所区别,现有痕迹推测相似,但是不能百分百肯定是同一把刀。

    该名死者和齐耀还有一个相同之处,手机钱包都被拿走了,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材料,所以到现在田禾区刑侦大队还没能确定尸源。

    “啧啧,这地够乱啊,当地公安局上下都忙疯了吧。”一个区冬天一晚上发什么这么多刑事案件,真不知道平时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田禾区听名字就知道了,郊区,城乡结合,人口复杂,每个城市边缘地带都有这种特点,不过拼的就是哪的警力充足,天天扫荡……”谢悯举着死者的照片,眼睛盯着他胸口的伤口,眯了又眯。

    其实苗宇还说漏了一个共同点:一刀毙命,下手快准狠,完全是奔着置之死地去的。

    ?

    坐在审讯室里,瞧见走进来的顾添和谢悯,翻了个大白眼。

    “警官,你们不是今天又要玩什么情趣PLAY,拿我来寻开心吧?我可从良了哦——”

    顾添懒理她的阴阳怪气,扔出齐耀的照片问她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