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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绑匪做完手术,脱离了危险,即刻被救护车拉回了逸林市省第一人民医院严加看守。

    市局的人两头跑,审问进行了一轮又一轮。

    绑架高鹏鹏,陈平是主谋,李涛没有参与策划。

    高升平的电脑里被技术人员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工作内容,正经的不能再正经,连部教学片都没找到……

    高升平,彭秀美等几人的手机聊天记录里,倒是发现了他们分别沟通,从高升平那里取得东西的计划。

    不过具体是什么东西,三个人都在打哑谜,避开了关键词,包括高升平自己跟彭秀美联系时,都没有透露关键信息。

    强效安眠药的确是彭秀买找李涛拿的,李涛是通过陈平还是谁拿的不能十分确定。

    彭秀美在死亡前还给李涛发过消息,说自己怎么觉得有点难受,是不是晚饭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李涛安慰她睡一觉兴许就好了……

    彭秀美在临死前还不忘问李涛电脑资料处理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去。

    李涛骗她说快好了,让她睡,他很快就搞定了。

    由此可见,要么她是无察觉情况下吃了死亡药物,要么就是真的误以为那是安眠药。

    李涛提到的棒槌是五个绑匪中的一员,关于他给陈平带药,他承认有这个行为,但是对于药品种类表示自己不知情,有人送到停泊港口并非他亲自购买,拿回来交给陈平,都是外文他看不懂。

    除了参与绑架,他们把其他的事情不约而同用不清楚,按陈平交代执行等理由全部推给了死无对证的陈平。

    表面上,几个人的涉案证据足够充分,上了法庭也会得到因由的制裁,但是顾添心有不甘。

    “高升平的死似乎是本糊涂账,难道真的就理不清了吗?”

    “李涛等人供述,承认给高升平还有彭秀美使用了国外带回的安眠药,且并非他们直接从国外正规机构购买,其中几经转手,这个途径属于未获批进入,符合我国现有法律中来路不明药品的范围。明知来路不明,依然给被害人使用,造成了被害人死亡,这不是失误,这是造成了严重危害后果,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这绝对不是糊涂账。”

    “至于其他的糊涂账就让时间去整理吧,我们的目标让违法乱纪,轻视他人生命财产的人获得法律的制裁,现有的证据链足够了。”

    谢悯说完揉了揉酸涩的双眼。

    “顾队,今天是不是能早下班啊?”

    “你今天是不是不用输液了?”

    昨天输完液,走的时候,赵老头开了新的药方,薄薄一张纸,比起谢悯之前吃的品种,一看就少了许多。

    “嗯,给开了新的药,之后吃药,每周去一趟看看就行。”

    “诶,你究竟是什么问题啊?你这样的可不单纯是枪伤未愈啊?你不会是真的那方面不行吧?”顾添眼珠一转,又开始套谢悯的话。

    “对啊,你踹的。”谢悯似笑非笑,连个犹豫都没有。

    “你!耍赖你最行!”

    “吃饭啦。”外面办公室不知道谁嚎了一嗓子,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呼应。

    顾添站起身子睨了谢悯一眼:“收拾收拾,吃完饭回家。”

    连续几天几夜没着家的人,一想到马上能回家了,顾添的饭几乎是闭着眼睛吃完的。

    虽然每天陪谢悯去医院输液,能够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打盹,但是担心着谢悯液体完了没人注意到,他也并非睡得很踏实。

    因为谢悯的不听话美名传遍护士站,所以值班护士格外留意他,把他安排在了视线范围内,每次走过都要看一眼他有没有搞小动作。

    被几个人众目睽睽监督,谢悯倒是一扎完针立刻闭眼休息,睡没睡着顾添看不出来,反正他自己是没睡着。

    电梯门开,谢悯惊讶,几天没回来,快递纸箱堆满了前室,不仅三层置物架塞满,连带着地上都放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纸箱。

    顾添懒理满地堆积如上,用脚拨出一条道走进了家门。

    “这些?”谢悯站在后面没动步,需要搬进去吗?

    “不管他,先洗澡睡觉,睡醒再说。”

    可能是连续几天高强度工作,也可能是这次治疗的药物起了作用。连续几年没睡过几次好觉的谢悯,盖上被子不到五分钟再一次陷入了深层次睡眠。

    若不是他调了六点半的闹钟,这一觉指不定都到明早了,上次睡这么熟是搬进这个屋子的第一天晚上。

    谢悯走出房间,主卧门开着顾添不在,他走进客厅也没人。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循声而去,餐桌上摆着几个外卖袋,顾添正蹲在橱柜前翻箱倒柜。

    厨房所有柜门都大开着,包括冰箱……

    谢悯揉了揉鼻梁:“你在找东西?”

    “啊,你别管我,你去餐厅坐着准备吃饭。”顾添头都没回,伸手在柜子里扒拉。

    “哪去了?我明明记得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