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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过去了,霁云掌门头上的汗水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了,慕棠在一旁拿出手绢擦了又擦,冷玉娍用自己的内力给云若依护着心脉。

    夜竹筠在一旁认真的观察着针法,时不时帮助霁云掌门观察一下云若依的情况。

    金针渡穴对人体有极大的刺激,这样的针法虽然危险,却又是最容易救得了人的。

    云若依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霁云掌门只能是收针了,再扎下去,又怕对云若依的身体有害。

    霁云掌门快速的将针收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还虚晃了一下,耗费了不少的精神,夜竹筠赶紧扶了一把霁云掌门。

    “师父,您没事吧?”

    “没事,你先给丫头把脉。”

    霁云掌门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夜竹筠过去给云若依把脉。

    “怎么样了?”

    冷玉娍满眼都是焦急,这金针渡穴可是很厉害的,若是还没有作用,她就真的别无他法了。

    夜竹筠细细的把着云若依的脉相,蹙着眉头,又舒展眉头,眼里却又带着不解,看得一旁的冷玉娍和慕棠都很是焦急。

    “脉细平稳,甚至,比之前好很多。”

    最终夜竹筠只能得到这个结论,可是这样的结论,也让其他人匪夷所思。

    明明脉相平稳,却又醒不过来?这·····冷玉娍和霁云掌门对视一眼,眼底都露出了淡淡的担忧,还有····一丝惧意。

    “也许是这丫头不愿意醒过来吧?老夫也已经尽力了,日后你们多陪陪丫头说说话吧!兴许她听见了,就会快点醒来吧!”

    霁云掌门只能是下了这么个定论,云若依的身份,他和冷玉娍都明白,这个丫头是个特殊的人,他们都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夜竹筠和慕棠。

    出来之后,冷玉娍便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霁云掌门,你说圣女大人该不会是回不来了吧?”

    “老夫也不得而知,她的身子在这里,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她并不是异世的灵魂,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血莲已经被拿出去使用了,留下来的那片血莲,他们也不敢随便给她吃下去。

    灌溉血莲的后果,他们想了很多,独独没有想到这个,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脉相却很平稳,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

    “霁云掌门,如若不然,我们逆天而行,将圣女大人带回来?”

    霁云掌门摇了摇头,这样的方法行不通,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没办法逆天而行。

    云若依不是这里的人,身子还在这里,只能说,她可能是被梦魇困住了,或者说她自己沉浸在幻想中,还醒不过来。

    “冷宫主,丫头就劳烦你多多费心了,如今外力已经是帮不了她了,只能是靠她自己了。”

    “好,本宫会好好照顾她的,毕竟这天下,可能要打乱了,北越的那位,已经是上位了。”

    冷玉娍看向北方,心里却不知道想着什么。祈祷着云若依早日醒过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光阴一天天的在流逝,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当初的模样,如今已是回不去了,所有人都不再是那青涩的模样,也不能再一起切磋功夫,一起谈论诗词歌赋。

    唯一不变的,唯有那耳畔轻轻的呼唤,还有唇齿之间的呢喃。

    云萧二年,北越国皇帝白染潇,在悦昕公主一岁的生辰时,下了一道圣旨,封太上皇之女,悦昕公主为太平公主,享长公主待遇,为北越开太平。

    同时,礼部着手,在春季开始选秀,为皇上广扩后宫。

    “皇上,您为何一直都不封赏属下呢?这都一年了,您允许属下住在缃宁宫,却又不给属下一个名分。”

    魅儿委屈的说道。在她忍受了别人一年的白眼,忍受了他一年的冷漠之后,她终于是忍不住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皇上封她为妃。

    现在都在招秀女,若是她不第一个成为皇上的妃子,日后在宫里,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吗?

    枉她自称是媚术第一,迷惑了好几次皇上,都没有成功,简直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魅儿,朕已经赏赐你住在缃宁宫了,你还想要什么?朕以为你该清楚自己的职责和身份!”

    他从来都没有打算要将自己的下属封为自己的妃嫔,下属就是下属,他们结婚,他不介意,可是要让自己娶她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