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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风格一看就适合女孩儿。

    对于自己亲自选种蜜汁过头的男人无时不刻盼着生个女儿。

    跟少女偏爱的粉红世界并不挂钩,而是蓝白相间的清新组合。刷的浅蓝浅蓝的墙,超大落地窗前飘着白色轻纱使得整个房间明亮的刚刚好,木质地板中央铺着一大块白色地毯,旁边隔着一张婴儿摇篮床。

    然而起装饰作用的小毛绒玩具并没放在床上,而是摆放在不同的角落里。这一小小的细节,拨动了我的心弦。

    孩子安全的方方面面,他都考虑了,所以在装饰上做了细微的改动。

    我看着这些零碎的小饰品,俏皮又可爱,点缀着这一方小小的世界,却不喧宾夺主,充满了独属于小女孩儿的气息。

    置身其中,我甚至可以肯定这是他亲手布置的。

    在这之前,我直觉像司寒璟这样的男人是做不出如此温情的事来的。

    我怀揣着一种说不出的柔软心情在房间里打转,平静的细细的打量所有。

    “古小姐,你要搬来这里住吗?”萧潜问。

    我点头,“嗯,好。”

    迟疑了片刻后,我还是问了出来,“萧潜,这...房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

    “年前。”

    萧潜见我问起,没犹豫的直接回答,“司总是想把这儿当婚房的,不过那端时间你们关系时好时坏,司总老把自己关在这里弄这些。”

    关系时好时坏么?

    好像是。

    我抿了抿唇,又问了句,“他不打算告诉我?”

    准备当惊喜么?

    的确给惊喜到了。

    萧潜语气有些复杂的说,“司总说你对婚姻没信心,对他也没信心,何况横在你们中间的问题一时半会解不开,对你软硬都不大合适.......软了,司总会没面子,硬了,你回头指不定又给他闹分手。”

    我有点别扭的看着萧潜,怎么听他这语气都有点埋怨的味道呢。

    虽然说得都是事实,可这一心帮着主子说话的动机也太明显了。

    还有司寒璟也是,长了一张嘴不用语言沟通非得这么暗戳戳的做些别人看不见的事,像是多见不得光一样。

    大概见我不说话,萧潜立马又说,“这婴儿房可是司总花了整个春节亲自布置的,都不让我插手。”

    “春节?”

    “嗯,那时你把地给抢走了,家族的人都跟司总闹,后来司总烦了索性就把自己关在这里,图个安静吧。”

    是么?

    那时我们好像是闹得不愉快,所以我也不怎么理他,即便知道他的处境,也没主动联系过他。

    那时,他一个人蹲在这个房间里是什么样的心情?

    设计我怀孕的这个坏心,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所以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手段和筹码,而是他本身期待的存在!

    这个认知,让我心头浮起了一阵暖意,那种坚定的念头不断滋生。

    “谢谢。”

    忽然,被我砸碎屏幕的手机在萧潜手中响起,眉头轻蹙的接过手机。

    屏幕上半部分已经全摔坏了,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来电显示。

    我滑动了好几次,都没能接听成功。

    “古小姐,我先出去买个新的回来。”

    萧潜说完预打算离开,我开口喊住他,“你弟弟现在在哪儿?”

    “司总送他去了监狱。”

    我愣了下,再度问道,“呐,萧潜,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我不信你们会这么不小心让人拿捏住命脉?”

    “之前为了让很多事情浮出水面,司总跟古总暗中设了个局让他们钻,但其中牵扯到的人太多,有人坐不住了开始蠢蠢欲动,市委书记廖启坤首当其冲,因为以前的事情被暂时停止调查,其他廖姓几位也收到处罚,但许是廖家根基的确过于深厚,廖启坤有可能会全身而退,如今肯定坐不回原来的位置,所以开始针对司总。”

    “然而司总爷爷这边急于夺回司家以前的名望,借用秦教授的执念开始在政界拉拢人脉。商场上有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没有一直的盟友,也没有一直的敌人。为了逼司总,司老首长与廖启坤有了合作,尽管交易对象是我们的长期合作方,也还是会有漏洞给他们栽赃.....”

    我一直沉默的听着,直到萧潜说完我也沉默着。

    最后我才问,“那司老为什么会这么恨我呢?”

    “这个我不清楚,拿到U盘之前司总爷爷虽然不喜欢你但也不插手,自从看过U盘后,他似乎性情大变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得知U盘内容还有另一半的时候,就对司总大发雷霆要求他继续查下去。”

    “一半?你说你们手里的东西不全?”

    “对。”

    脑子不由想起被绑架时,那群手臂有纹身的男人逼我交出钥匙和密码的事。

    会跟这事有关吗?

    我迟疑的吞了吞口水,问,“U盘里的内容你知道多少?”

    萧潜沉默的没吭声。

    “萧潜,你这么忠心于他肯定也不甘心他会这么被动是吧?现在帮着他对我有说了这么多,是想我能坚定意志等他,对吗?”我看着他犹豫,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向来听风是雨,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很容易动摇,熬不熬得下去,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