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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彦让这个湿润的目光刺激得头皮都麻了。

    “……”

    所有感官都在疯狂叫嚣,连呼吸都烫了三分。

    他不敢再多看,挪开视线的同时动作轻柔的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男人肩膀宽阔平直,与小主人的弱小体型相差很大。

    他的外套于江照眠来说像是条小毯子,将她裹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娇小颤抖的人顿时有了安全感。

    但还是哭成了一个颤抖的小泪人。

    “呜呜,我让你帮我穿,你为什么要脱?”

    “对不起,小姐。”

    声线透出不自然的沙哑。

    “我没有经验。”

    江照眠委屈,是理所应当。

    本身就在发病期,整个人的状况极为敏感且不稳定,即便解药就在眼前也不敢碰不敢吃,只能苦苦捱着。

    纤长漆黑的睫毛上尚且挂着泪,她低着头,努力积攒了几分勇气,宽大外套下探出了一只细嫩白皙的手。

    “陆彦……”

    江照眠吸了吸鼻子,软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手跃跃欲试。

    “我、我可不可以……”

    这是个好机会。

    现在告诉他抱抱自己就可以了。

    钻进他怀里。

    然后抱紧贴贴就能缓解病症了。

    身量颀长的冷淡男人已经掀帘走了出去,自觉避嫌:“我打电话给苏荷。”

    一帘之隔。

    脱力的人滑坐在椅子里,瘦白指节攥紧衣料,小兔子将头埋在外套里小心地嗅了一下,粗粝布料摩挲着细白皮肉,紧绷的神经舒缓许多,清冽好闻的冷松香瞬间安抚了躁动的身体。

    江照眠羞得直掉眼泪,小脸酡红。

    想了想,又狠狠埋头进去猛吸。

    “不许说。”

    闷闷的哼唧声传来。

    “这么丢脸的事不许说出去……”

    回去路上。

    开车的苏荷不住瞥向后视镜,总觉得后座各自看向车窗外的俩人气氛很是微妙。

    但她刚见了本命爱豆,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脑子里除了她的七个哥哥们就没第八个男人。

    扫了眼裹得像个粽子的江照眠,苏荷笑了。

    “我就说眠眠今天穿的外套太薄了吧?还不听我的多穿点,幸亏陆彦在这里,你还能剥削剥削他,哈哈。”

    男人面色沉静,神情淡淡。

    突然,他听见了小主人憋屈又羞赧的咕哝声。

    “……谁剥削谁啊,差点都剥光了。”

    当晚。

    一贯做事狠辣决断的江家义子杀到了郝东希的住处,将睡得迷迷瞪瞪的好兄弟一把薅了起来,丢到了沙发上。

    困如老狗的郝东希身子一歪,又要睡过去。

    余光发觉那人捞起水杯就要泼过来,他惊坐而起,痛苦不堪地揉了把鸡窝头:“大哥,你知道现在是凌晨一点吗?什么事儿啊!?我前任结婚了?”

    陆彦:“你能开黑到通宵,我以为你没睡。”

    “你自己不睡,就觉着怀民亦未寝是吗?”

    语言显然已经难以形容郝东希此刻的痛苦,他双手合十狠狠朝陆彦拜了拜,而后念经似的嘀嘀咕咕。

    “我打不过我打不过,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陆彦心事重重。

    “你帮我分析一下,我该怎么办。”

    讲完今天试衣间的来龙去脉后,郝东希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想象五分钟前他还困得想跳楼。

    “什么!?你……”

    他勃然站起,手上打颤指向陆彦。

    “你你、你这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