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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掌管,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一个小厮神色喜悦看着空荡荡得大屋子,心里很不得把这里占为己有。

    温安政嘴角勾笑,他腰间处哐哐当当的钥匙声格外的清脆,“废话!你是觉得现在的时间太早了是吗?不想赚钱滚一边去!碍事的东西!”

    小厮赶忙赔罪道:“不是不是,现在可以冲了嘛?”小厮吞没了一下,他手拿大麻袋,生怕装不完,腰间处还多带了一袋子,他脚底似乎能蹭出火油来。

    他身后的小厮们双眸泛起精光的盯着柜台的一些青瓷的东西望去,凡是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逃过他们那贪婪的目光。

    “还不赶紧拿!等人回来风都凉了!”温安政的声音刚落,他身旁两侧快速地泛起巨风,吹动他整洁的鬓发。

    这间偌大的房子,即将成为废屋了!

    “我叫你看守的那个人现在在了?”温安政此言一出,身后立即就有一个小厮走上前禀告道:“那人去了那个军师老头那边,带着一副棋子去的。”

    温安政双眼讥笑。死到临头了,还想下棋,到地狱里面下棋去吧!

    他余光睨向身后几个高个男人,他声音冷冽低沉:“跟我走。”

    离别之前,他可要好好教训那个自以为是的野种,三番五次出来捣乱他完美的计划!

    小屋里。

    渺小的雪花飘落,随着风儿的形状缓缓落在棋牌中,其中两人谁也没有理会这渺小的东西,一心只在于棋盘中。

    外边传来埋伏的声音,两人也只是静观棋中,落棋的声音掺杂着缓慢低声的脚步音。

    莫申平息的眉宇缓慢的皱了起来,他指尖拿起的那枚白色棋子挺住在半空,久久下不去。

    那枚白棋落下之时,强忍克制心中的怒意,咔哒的脚步声才落树枝,莫申再也忍受不住了,他轻落下的棋子,指腹暗玄一动,无声击倒身后最后边的人。

    离落眉梢轻动。两人手捏棋子无心再聚集棋盘中,两人像是没事人似的,继续下着‘棋不知所踪’玩法。

    等温安政正想下毒手时,离落毫不意外的擒住他一只手,狠狠掰着。

    温安政目光落在他们棋盘中,那里棋盘山除了寥寥几个棋子,其他的棋子不翼而飞,他预测不安,忍住疼痛往身后望去。

    那满是晕倒的大壮,足以证明他们自以为无误的计划被发现了。

    温安政抬起自己的右脚往离落大腿踢去,离落右肩一抬,温安政整个身子被离落带动狠狠摔在地上,没过多久,温安政又继续爬了起来,他们打斗的声音在风中形成了狂啸般的嘶吼。

    温安政左手往离落脖子一挥,还没触碰到就被离落踹的远远的。

    离落双眸列冷,动作似风,时而柔,时而暴。

    他浑身散发出阴戻之色,若是说他故意下手这么重的,那还真是,毕竟温安政在灶房时说的话,他可是一字不差听进耳蜗里。

    温安政捂住自己像是凹陷进去的肚子,他踉踉跄跄扶住围墙正要跳出去,突如其来的棋子啪嗒一声击中他大腿,滑落了下来。

    离落两人看着他狗急跳墙的模样,似乎在看小丑般的嘲意。

    “出手似轻则重,功夫扎实,预判他人出手,聚集凝神。”莫申欣赏的自喃道,“若是老夫没记错的话,二少爷可是从来没学过武术之类的,此般功底,可是出自和等高人之手?”

    “我师父,高佬头。”离落神色暗淡,薄唇更是抿紧。

    莫申愣住了几秒,翘起自己的兰花指捋捋似思想打了结的胡子,“你……你……”他暂且不敢相信,“他可是从来不收徒的!”

    那死佬头当初说好了两人谁也不能收徒的!他不仅收了徒,还把自己独门的手艺传授给他,蓦然冒出一个颖慧又剑眉星目的徒弟,他馋啊!

    离落瞧他生气,缓缓道出:“老先生是在生师父的起吗?”

    “是!”莫申很不愉悦的道出,“他怎么能背着我收徒呢!”

    “老先生,看在他是是逝者的份上,莫生他的气吧。”离落声音平静,心情却是波动巨浪。

    温安政脸色难看的四处瞧看,他蹒跚着脚步在找出口,他要赶紧离开这里,这两个人不把他当人看的!还有点丧心病狂。

    不把他抓起来就算了!当着一个患者的面闲聊家常,有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啊!

    他现在想离开想疯了,他要逃到外边去,他要好好拿着钱过着潇洒的日子!

    他那微动的动作,在离落的余光里却是大型动作,他抬起那双黑色的靴子,抵在了温安政的腰部上,“还想逃?腰可还好?”

    “啊啊啊……疼……”温安政脸色通红,指尖来回变动狰狞,“你敢对我动手!我就……唔……告诉……”

    “你想告诉谁啊?”离落加大力度,眼底不屑隐隐约约透出藐视,“你妄想拿着不属于你的东西,吃得消吗!”

    “管你……呜啊。”温安政太阳穴处的青筋在赤红皮肤下逐渐膨胀出青色。“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都快要裂爆了!他还不松脚!

    “好处?”离落薄唇道出自问,漆黑的眸子越发阴戻,“她也是你随便能说的?”

    温安政不明白的意思,加上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此时他只想他松开那只凶残的脚。

    哒哒哒一群人极快的脚步声。

    沈目言从马车上跃了下来,他身上的披风被风儿撩起,像极了风一样袭来的男人,“莫伯伯,可还安?”他走向神色哀伤的莫申旁边。

    触及到旁边的离落,他那微张的双唇紧紧抿住,目光冷冷中透出嫉妒之意,“把温掌管拿下!”

    他一声喝令,身后跟来的暗侍扣住了奄奄一息的温安政。

    沈目言挥了挥手,“先关压在黑屋,等,将军,夫人回来再来处置!”

    周边静下,三儿各怀心思。

    莫申打破了尴尬的场面,他把两个人请到了屋里雅座,他去切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