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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乐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感觉胃中一阵阵恶心上涌。她踉跄了一步,刚准备逃离,一只宽厚的大掌突然捂住了她口鼻。乐安刚要反抗,便看到了唐煜凝重的俊脸。

    “别出声,跟我来。”他在她耳侧呢喃了句,牵着她的手,悄无声息的离开。

    乐安被唐煜带出了船舱,两人站在甲板上,她的身体瘫软的靠着围栏,手脚一片冰凉,她的目光一片涣散,久久无法从刚刚的所见中回神。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呢?瞿若白,他在她的心中,一直是淡漠而清冷的,像孤傲的苍松。而刚刚的男人,凶残、嗜血,和魔鬼根本没什么两样,那样的瞿若白,对于乐安来说竟是如此的陌生而可怕。不,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瞿三少,是她从未了解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至此,乐安觉得心口都在抽搐的疼痛,她用手掌紧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猛烈的海风不停的在耳边呼啸,像极了鬼魅的哀嚎。

    “是不是吓到了?”唐煜蹲身在她面前,温柔叹息,“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

    “怎么回事?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乐安含着泪,激动的声音都在发颤。

    海风夹杂着寒冷,唐煜体贴的脱下外套披在乐安身上。“乐安,你这么单纯,真不该知道这些的。瞿家,当年就是黑道起家。五十年前,瞿若白的爷爷是S市首屈一指的龙头老大,S市的港口和码头一半以上都是姓瞿的,换句话说,瞿家大部分的资产都是不义之财。而现在,接替瞿老爷子位置的人,就是瞿三少。”

    乐安紧咬着唇,安静的听着,心却越来越冷。唐煜言尽于此,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放眼望去,被霓虹灯点亮的璀璨海滨,华丽的外表之下,实则掩藏的却是奢靡腐朽。

    在那些奢华的令人发指的游轮之上,赌场、酒吧、地下钱庄,色.情交易……甚至更多她想象不到的东西,那些东西隐藏在黑暗之中,永远见不得光。

    乐安用双手紧捂住头,无力的紧闭起双眼,“这些事,政.府都不管吗?”

    唐煜有些无奈的笑,乐安还是太单纯了,“在S市,这些早已成为默认的潜规则,除非必要,否则政.府不会轻易的干预,更不会打破。更何况,瞿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何人能有逆天的本领将瞿家扳倒?”

    乐安微眯着眸子,细密的睫毛上沾染着潮湿的雾珠。是啊,乔家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就不难想象瞿李两家有多么庞大的势力。如今想来真是可笑,她居然跟一个脚踏黑白两道的男人共同生活了整整三年,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甚至融为一体,而她却对这些一无所知,是瞿若白太精明,还是她太蠢了?!

    “乐安,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唐煜温柔的拥起她,而乐安如同丢了魂一样,任由他牵引着,重新走回船舱中。

    宴会厅依旧热闹如初,灯光霓虹,觥筹交错。唐煜端了杯红酒递给她,“喝点酒压压惊,还能暖身。”

    乐安抿着唇角,有些许迟疑。她酒量不好,一向是滴酒不沾的。

    “放心,这酒没什么度数。”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唐煜笑着补充。

    乐安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或许喝的太急,她呛得猛咳了起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像秋天的红苹果一样诱人。

    而正是此时,宴会厅的两侧大门缓缓敞开,整个会场瞬间寂静,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举办这场宴会的主人终于出现了。

    瞿若白的到来,自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他一身纯白西装,尊贵如王子,在他身后跟随着唐枫和秘书向月,两人同样盛装出席。

    瞿若白所过之处,如同众星捧月般,人群自动围了上来,恭敬的喊一声:瞿总,或瞿三少。

    “若白来晚了,让各位久等,这一杯,我先干为敬。”瞿若白举起酒杯,优雅的饮尽杯中酒。这样的场合对于瞿若白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般稀松平常,他唇边一直维持着一字号的笑容,进退有度,与众人谈笑风生,看似亲民,但礼貌之中又带着淡淡的疏离。

    “乐安,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唐煜的手臂缠在她柔软腰肢,那样温润的男人,此时,身上却散发出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强势,他揽着她,一路穿过人群,来到瞿若白面前。

    “三哥。”唐煜恭敬的唤人。

    瞿若白清冷的目光从唐煜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乐安身上,他淡淡的笑着,面不改色的应了声,“嗯。”

    相对于瞿若白的沉稳,唐枫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这个弟弟居然敢公然将人带进来,这不是找死吗。“唐煜,你胡闹什么。”唐枫低声喝叱。

    唐煜就像没听到一样,亲密的揽住乐安肩膀,“三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乔乐安。”他说罢,又低头看向乐安,“乐安,这位是瞿氏集团的总裁,你喊他三少就好。”

    乐安原本一直压低着头,此时,才鼓足了勇气,缓缓扬起下巴,该面对的,总是逃不掉。“瞿三少,久仰大名。”

    瞿若白轻抿着唇角,笑意中夹杂着一丝邪气,让人捉摸不透。“乔小姐,幸会。”

    唐煜一手拥着乐安,另一只手举起了酒杯,“三哥,唐煜刚刚回国,以后很多事还要仰仗三哥照应,这一杯我敬你。”

    瞿若白轻笑,却并不举杯,“唐煜,你不是带着女伴来的吗,这一杯让她敬才更有诚意。”

    瞿若白说罢,打了个响指,服务生很快端来了一杯斟满的酒递到乐安面前。船上的人几乎都是瞿若白心腹,只要一个眼神,便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

    唐煜是行内人,他只看一眼便有些急了,根据杯中酒的颜色和色泽,应该是82年的白兰的,酒液呈透明琥珀色,度数在43°左右,这一杯下腹,别说是滴酒不沾的乐安,即便是他都会为醺。

    “三哥,乐安不会喝酒,这杯还是……”未等唐煜将话说完,瞿若白已经将手中酒杯举向乐安,眸光透着一丝冷魅。

    “怎么,乔小姐不肯给这个薄面?”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乐安身上,像是在责怪她的不识抬举,乐安可谓是骑虎难下。

    乐安紧咬着唇,她知道瞿若白是故意的,他分明知道她滴酒不沾。现在,除了接招,她别无选择。

    “瞿三少,我敬你。”她端起盘中的酒杯,紧闭上双眼,仰头猛灌了下去。酒劲很大,顺着食管流入胃中,烧的胃部火辣辣的疼。

    而瞿若白只轻抿了下杯沿,淡笑着回了句,“不错。”而后,便转向他人,继续谈笑。

    “乐安,没事儿吧?”唐煜担忧的搀扶住她。

    乐安脸蛋微红,水眸微眯,轻轻的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儿累,唐煜,送我回家吧。”趁着酒精发作之前,她要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

    海滨距离乐安居住的贫民小区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宝蓝色捷豹在她楼下缓缓停住,乐安推门下车,清冷的夜风让她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点。

    “我送你。”唐煜小心翼翼的搀扶住她。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唐煜,谢谢,再见。”乐安推开他,退后一步,迷离的目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决。即便是酒醉,乐安仍保有身为女人的危机意识,若是让唐煜踏入她的家门,之后的事,便不可预料。

    “好,那你一个人小心一点。”唐煜温和的笑,并未强求。对于乐安,他似乎格外有耐心。

    老旧的居民楼并没有电梯,通过狭窄的楼道,乐安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门前,身体瘫软的抵在门上,手插.入口袋中摸索着钥匙。长时间的沉默让楼梯中的感应灯忽然灭掉。黑暗中,乐安终于摸出了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中。

    她无来由的开始烦躁,心底升腾起莫名的恐慌,总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势的力量在逐渐靠近。然而,未等她回头,一直宽厚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手,十分顺利的将钥匙插.入空中,顺利的打开了房门。

    乐安尚来不及反抗,已经被强行的拖入屋内,房门在身后重声合起。

    玄关处,她的身体被困在墙壁与男子结实的胸膛之间,滚烫的气息吞吐在她雪白的颈项上,呼吸中是熟悉的淡淡烟草香夹杂着浓烈的酒精味,他似乎也喝了不少。

    “是梦?还是现实?”乐安唇边含着一丝讥讽的笑。酒精麻痹着大脑,让她在梦境与现实之间苦苦的挣扎。

    修长有力的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男子冷魅而笑,“你希望是梦?嗯,春梦了无痕,倒也不错。”他话落,自薄闭上双眼,低头便吻了下去,他吻得狂野而炙热,舌横驱直入,诱.惑着将她的王香小舌吸入自己口中,肆意的啃吻。

    乐安被酒精侵占的大脑已经开始昏昏沉沉,意识涣散而模糊。她被他吻得几近窒息,粉拳无力的捶打在他胸膛,口中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凶猛的啃吻之后,男子终于放过了她的唇,却沿着她颈项的肌肤一路向下索吻。

    乐安的身体被紧压在墙壁上,急促的喘息,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不停的嘤咛着,“放开,瞿若白,你放开我……”

    “很好,还没有弄错人。”瞿若白的手臂插在她肩窝下,借势托起她身体,半抱着拖到卧室。

    两人一前一后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瞿若白沉重的身躯将她紧紧压在身下,手臂缠绕到她身后,划开她背后的拉链。黑色长裙缓缓脱落,女子美丽的胴.体在他面前一寸寸展现,因为酒醉的缘故,她的脸颊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唇边显出浅浅的梨涡,甜的有些腻人。瞿若白一时情动,低头便吻了上去。

    炙热的吻顺着颈项一路向下,在漂亮的锁骨处有短暂停留,而后顺势向下游走,但乐安胸口的蕾丝胸衣明显成为了阻碍。进展到这一步,瞿若白的耐性几乎消耗殆尽,他蛮横的用力一扯,衣扣崩开,黑色胸衣被他远远的丢在地上。

    也许是隐忍的太久,瞿若白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与乐安合二为一,强势的进.入让昏昏欲睡中的女子痛的紧蹙起眉心,她嘤咛一声,下意识的夹.紧双腿,腰肢不停的扭动挣扎。

    “安安,别乱动。”他压抑的低吼一声,双臂紧按住她肩头。她简直太紧了,甚至夹疼了他。

    “疼,不要,快放开我……”乐安睫毛轻颤着,意识仍处于半梦半醒间,迷雾般的眸子嵌开一条缝隙,长睫上沾染着剔透的水珠,在月光下闪烁着璀璨流光。

    粉拳一下接着一下,不轻不重的捶打在他胸膛,不仅没有丝毫杀伤力,反而成了欢.爱的兴奋剂。瞿若白邪魅的笑,反手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头顶,低头含住她胸口敏感的玫红,用湿滑的舌尖不停的舔舐。

    乐安在他的挑.逗下逐渐放弃挣扎,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口中不受控制的溢出满足的呻.吟。

    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得敏感湿润,他才敢试探的律.动,但只是稍稍的动一下,乐安又开始不停的呼痛,此时,她已经睁开一双大眼,纯净的眸子径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但仔细看去,眸光却是一片涣散的。此时的乐安,可以说完全的被酒精麻痹,她的一切知觉都来源于身体的本能。

    “乖,很快就不痛了,只忍一下,安安,很快就好。”他胡乱的吻着她柔软的红唇,身下缓缓退出,炙热的坚.挺在她身体的入口处来回摩擦,等待她变得足够湿润,足以容纳他的硕.大。

    乐安在他的几番爱.抚之下,变得乖顺了许多,双臂如水草般自然的缠上他颈项,瞿若白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而后伏在她耳畔,邪魅笑道,“安安,我会将这当成邀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