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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方圆数丈的丹室。四壁质地均为白玉,且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缝隙。丹室内别无长物,只有正对面处一尊两米多高的三足大鼎,鼎前摆放着一个蒲草织就的蒲团,这蒲团草色枯黄,破败不堪,显见年代已是极远。

    正对面壁上由阴文刻满了寸许大的黑色篆字。他走到鼎前,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定神朝那写篆字瞧去,这篆字密密麻麻约有几千字,竟是一个字也不认识。

    林动暗运心诀,恍惚中见那些篆字好似浮于水面一般微微波动,心中一动,试着捏起入洞时法印,玉壁波荡起伏,那篆字竟似不安于分,甚至有破壁而出之感。当下不敢犹豫,气走周身七经八脉,法印所扣中指顺势弹出,一道真气朝那玉壁射去。玉壁上篆字竟如活物,错落有致自玉壁飞出,朝林动脑门处飞去。此时林动脑海之中犹如电脑储存文件一般,一个一个篆字从脑中闪过,虽然那些字依旧一个字也不识得,其中的意思却恍然明白。再看对面玉壁上此时光华如镜,先前那些篆字早已不见踪迹。

    林动此时已知晓,这丹室正是九阳宗鼻祖姬伯华真人飞升前遗宝之处,如果所料不差,那溪边也必和这位真人颇有渊源。

    林动默念心诀,启动丹鼎,轰然一声大震,那三足大鼎顶端缓缓升起。就在鼎盖将开未开之际,白紫青蓝黄五道光华已从鼎中暴射而出,闪电般朝室外飞去。林动不禁大吃一惊,急忙捏起法诀关闭室门,便在室门关闭的一刹那,那道白色光华已当先飞去。

    林动暗自可惜,只怪自己考虑不周,竟让伯华真人所遗五宝飞出一件。剩下这紫青蓝黄四道光华犹如银蛇乱舞,在这斗室中四下飞走,林动定下心神,启动篆字中记载的收宝心诀,四道光华渐敛,嗡地一声,化为四件宝物,落于林动掌中。林动细看这四件法器,大小形状各有不同。

    第一件是一柄长约二尺余的飞剑,光华四射,冷气逼人,剑柄上刻着“阳阿”二字篆文;第二件形如牛角,色如翡翠一般晶莹碧绿,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第三件是一只玉船,只是长度仅三四寸,外表看去似是一只小船的模型;第四件最为娇小,是一枚手镯大小的玉环。

    篆字中记载了炼宝心诀,并特别交代剑一到手便需运用心法祭练,其它三件宝物待得日后有时间可自行祭练,至于这三件法器与那遁去的法器的名称用途,篆文中并无交代。

    林动真气在体内游走循环数周天,试着运用心诀,心中感觉一阵烦闷,那“阳阿”剑如同夭龙一般在室内飞舞,却始终不能与身相合,知道自己功力未至,只得定下神来,潜心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真气在体内也不知循环了多少次,林动只觉此时浑身气定神足,隐隐然有飞天遁去之感,林动睁开双眼,却见“阳阿”剑不知何时已无影无踪,心念一动,指间忽然暴射出一道青色光华,知道自己终于完成了心剑合一的初步工夫。

    林动打开石室的门,朝原路返回,此时洞内五行阵早已撤消,轻轻松松走出洞外。

    刚走出洞,便看到杨震与百里歧二人站在洞外,面有喜色,叫道:“大哥,你出来了?”

    林动笑道:“测试结束了么?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杨震张大嘴,奇道:“你竟不知道?你在洞内已呆了四十九天了,我和小歧天天到此寻你,只是不见你的踪迹,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不测。”

    林动不禁一呆,道:“四十九天?我竟然在洞内呆了这么久。”

    百里歧道:“简大哥,你到底有何遭遇?你在洞内呆了这么久,连长春曾师叔祖都寻不到你的踪迹,只能算出你并没有遭遇不测,至于人在何处,连他老人家也算不出究竟咧。”

    杨震神色苦恼,道:“虽然大哥你没什么事,只是你这么久才出洞,不知道算不算通过。我们回去求各位师长,看看有无转机吧。”

    林动笑道:“通不通的过,那也没什么。你们两个都通过了吧?”

    百里歧笑道:“以我们这等天赋异禀,英明神武,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杨震瞥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你倒数第二个通过,有什么好吹的?”

    百里歧笑道:“那又如何?通不过的毕竟占大多数,再说还有倒数第一呢,我好歹没有垫底。”

    三人边走边谈,林动这才知道,原来那日杨震与百里歧虽然各自遭遇不同,但最终有惊无险,终于都通过了测试,杨震比百里歧强了许多,在通过的人中位居前列。

    只是等到遴选快要结束之时,杨震与百里歧才发现找不到林动的踪影,林动不但没有通过,也不在中途退出的人当中,两人这下慌了手脚,忙禀告几位监督的师长,长春真人忙收了五行阵,入洞寻找,却始终找不到林动的踪迹,细心推算,又不象是遭遇了不测,值得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