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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祭是每年国师主持为国之运势,百姓安康祈福的日子,还会有百姓观看祭礼。”裴承安显然已经习惯顾绵这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自觉地解释道:“差不多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国师?言沥?”

    她低下头想了想言沥穿着道袍跳大神的样子,表情变得非常一言难尽。

    那场景真的是十分幻灭。

    裴承安低下头看着不知道又在发什么呆的小姑娘,目光微动,忍了忍想要揉她发顶的冲动。

    半响还是没忍住顺了顺她的头发。

    对上顾绵不解的眼神,他勾了勾唇:“不是要回去吗?在这发什么呆。”

    说完竟难得的看见小姑娘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害羞起来,然后飞快的跑远了。

    裴承安静静的看着顾绵离开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拐了弯看不见了才转过身去。

    --

    “同哥!今儿个怎么兴致不高?东西没买到啊?”守门的侍卫见小同子霜打茄子般回来打趣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小同子一跳,他猛地往后退了两大步,警惕的抬起头。

    那守门的侍卫显然没有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也跟着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怎么今儿个跟中了邪似的?”

    小同子木然的扯了一个僵硬笑容,也不回答,自顾自的走远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方才倚翠楼里的那一幕。

    他也不傻,事到如今怎会不知蕊儿并非是个普通的宫女,倚翠楼里那人才是她的主子,那么他手中的信也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书。

    他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只觉得怀里的信有千斤重。

    一路上跟丢了魂似的,走到了宫门口也没有发觉,直到被那侍卫喊了一句,他才回过神来。

    趁着路上没人,他拐到一处假山处,从胸前掏出了带回来的那封信。

    刚要拆开,就觉得眼前一花,手中哪里还有信件的影子。他立刻慌了神,四下查看,却没发现任何人。

    这怎么会呢?

    可信确实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谁?!”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可惜等待半天回应的只有风声和虫鸣。

    小同子急得快要哭了,若是蕊儿问他要信他该如何应对,若是说他将信给弄丢了……

    想也知道会经历什么,她那主子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小同子立在一堆山石中,一时心乱如麻。

    暗处的铭三用手势示意同伴继续盯着,他则带着劫来的信悄然离开。

    东宫书房中。

    铭三恭敬的将信呈了上去,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主子,属下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十分耳熟,有些像……”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裴承安拆开信迅速的读了一遍,冷笑一声,将信拍在了桌子上。

    铭三见此噤了声,想来殿下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继续盯着,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

    “是。”

    “那个送信的,将他关起来,事情没结束之前不要让他露面。”

    “属下明白。”

    --

    随着初夏到来,宫中众人渐渐忙碌起来准备即将到来的国祭,裴承安也开始早出晚归,顾绵时常几天都寻不到他的人影。

    好在宫中娱乐设施虽然不足,娱乐精神还是有的。

    自从那天闻致吐血后,顾绵每天都拿着最新版的京城八卦小传去和卧病在床的闻小公子指点江山讨论时事。

    虽然闻小公子明确的表示过他不想参与,奈何人在病中,行动能力受限,只能任由顾绵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独断专行。

    顾绵进屋时远远的看着闻致躺在床上捧着一本书。

    这些日子他似乎休养的不错,人都胖了一圈,没有之前那么瘦得让人惊心了,看见顾绵走了进来闻致夸张的叹了口气:“裴心心被皇后娘娘关去学宫规了,你就来折磨我。”

    “这怎么能算折磨呢?”顾绵自顾自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甚至还顺便从桌子上拿了个梨拿在手里抛着玩:“我分明是怕你养病无聊特地抽空来陪你的,你不仅不感动居然还反咬一口。”

    她摇了摇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闻致毫不客气的抢走了她手里的梨咬了一口:“阿绵~”

    “干嘛?”

    “我已经好了。”闻致一边吃一边说。

    顾绵闻言凑近了些,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淡定的评价:“看起来的确好的差不多了,肉都长起来了。”

    闻致被她捏着脸口齿不清道:“那喔今天不用喝药了吧?”

    顾绵只觉得手下的皮肤光滑柔软且富有弹性,手感十分不错,她又捏了两下才不舍的收回了手,口中却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行,药还是得喝的。不过我不是给你带了糖嘛,吃一颗就不苦了,如果还是苦那就吃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