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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曜说完,那范海当时脸色就绿了,变得十分难堪,这不就是在变相警告他们这些人,不要打陆从音的主意嘛。

    送走范海的时候,范隽盯着陆从音看了许久,单独跟她说了两句话。

    “陆姑娘,未曾见面时,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子,想不到如今你却是这般以貌取人,我虽没有功名在身,可是我迟早会有的,而你却专门请了裴小侯爷来给我爹难堪,实在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姑娘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我就且等着,你日后能否遇上比我们范家更好的人家。”

    “你说什么?”陆从音随即急了眼,伸手直接拎住了范隽的衣衫,“你再说一遍试试!”

    范隽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有些委屈,忙呼喊:“我说的可是实话,陆姑娘你听不惯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音音!”陆翰文赶紧制止了陆从音,将她叫到了一旁,“你做什么,赶紧松手。”

    听见陆翰文的话,陆从音依旧没有松手,“他刚才骂我,我怎么不能动手,我非要动手。”

    说完,陆从音上去直接给了他一拳,“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我又不是非要嫁他!”

    就在陆从音正要踢一脚的时候,裴曜忽然拦住了她,直接朝着范隽踢了一脚,十分纨绔说着,“欺负我裴曜护着的人,说一句的都行,以后想算账尽管来找我,今天是我指使陆从音动的手,懂了没?”

    范海赶紧将自家儿子拉到了一旁,急忙跪在地上,连连点头:“下官知道,下官知道,这就将犬子领回家好好教育一番,还请小侯爷勿怪勿怪。”

    说完,在裴曜点头以后,赶紧领着范隽离开了陆府。

    陆翰文和江玉衿正要留裴曜用饭,却发现他跟陆从音已经没了踪影,桌子上只留下了一个食盒,静静躺在那里。

    江边一处阁楼上,陆从音坐在桌子旁,看着裴曜躺在倚栏上,低声询问,“你方才怎么不问我,为何打他?”

    裴曜轻笑,“问你做什么,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借你的手打他一顿还用问?”

    陆从音知道裴曜是在安慰自己,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裴曜反而不理解了,“你如今已经开始愁嫁了么?陆大人这么着急想把你嫁出去?”

    要不是他今日正好过来,是不是陆从音这边已经答应了别人啊。

    陆从音看了一眼他,随后开口,“你的伤口才处理的,不要这么大情绪,容易扯坏了。”

    裴曜摇摇头,“这不碍事,我在问你呢,你是不是会答应啊?”

    寒风阵阵,吹着那窗口抖动,如同陆从音的心跳一般,在不停地怦怦跳动。

    “裴大人这般关心我的婚事,是担心我嫁出去了吗?”

    裴曜一愣,随即否定了,“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范家那人不适合你,别选他。”

    陆从音乐了,掩面偷笑:“是吗?他不合适,那裴大人觉得谁比较合适啊?”

    裴曜下意识开了口,“自然是我。”

    说完,两人同时都愣住了,一时间彼此都沉默了下来。

    裴曜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妥,赶紧咳嗽了一声,“别想太多啊,本侯这么英俊潇洒,我是觉得谁都比不上我,所以你还是好好考虑,千万别看走眼了。”

    陆从音柔声笑着,“是,裴大人说的都对,既然这样,裴大人赶紧点菜吧,今日这顿我请客了。”

    裴曜也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开口,“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点一顿最贵的了啊。”

    *

    沈府。

    沈世言坐在正厅中,听着范隽在那里说着,有些不耐烦。

    范隽:“沈兄,如今你大权在握,可要帮我好好出一口恶气啊,这陆从音实在嚣张至极啊。”

    今日范海去陆府,也是因为前几日沈世言怂恿范隽去求娶陆从音,因为有人告诉他这个陆从音是个大麻烦,也不太适合继续留在大理寺,如果让她跟裴曜继续联合,对于他们的大计有阻碍。

    沈世言说尽了好话,把陆从音说的一文不值,这才让范隽动了心思,如今被人给直接赶出来了,他心里可算又恨上这个人了。

    “没事,那裴曜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你就继续死缠烂打,必要时可以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这女子嘛,一旦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范隽眼睛忽而亮了起来,“这……恐怕不太行吧,沈大人,那陆从音可是会功夫的,这个计策不太好实现吧?”

    沈世言悠悠端起了茶盏,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会功夫,你就找机会动手,在衣服或者茶中动点小心思,这么多机会你不行动,你就只能被打,懂了吗?今日她欺辱你,你不想报复回来吗?”

    范隽马上就明白了沈世言的意思,笑眯眯点点头,眼神中藏着一股猥琐的神态,“嘿嘿,明白了,多谢沈兄指点。”

    待范隽离开了以后,沈世言语气忽而冷淡了下来,“蠢货。”

    *

    关于那日的事情,陆从音一个字都没有提,她只当自己不清楚这件事,卫殊介也不逼迫她,想让她继续开心一段时间。

    可是,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了一件更加震惊的事情,那就是萧光楚的尸体被人悬挂在大理寺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