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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

    陆从音之前见过柳深,就是当日在萧家。

    柳深淡淡一笑,“来找裴大人,最近刑部将萧家的案子给了结了。”

    兜兜转转,最后这萧家的案子还是查不到所以然,由沈世言给敷衍断了案。

    听柳深说的卖力,陆从音站在一旁听了个仔细。

    那次萧光楚着急办丧事,一是因为他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孩子这么早离开自己,想着办的风光些,可是后来城中的柳絮事件,让他彻底没了主意,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今日来是做什么?”

    柳深再次加重了语气,“近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距离上次萧廷的祭奠日不过半个月时间,有人曾经见过萧廷回家,裴大人之前就告诉我,私下要多留心这件事,我这有了消息就过来告诉他一声。”

    这边,裴曜像是早已猜到柳深到来,并未多言就要将人领走,陆从音悄悄跟了上去,却瞧他冷冷扫了过来。

    这不用多说,肯定是不让她听呗。

    她十分自觉捂着耳朵,“得,又是我不该听的,我马上走,放心吧。”

    听她这么自觉,裴曜表情反而松动几分,“我何时不让你听了?跟上就是,何苦弄的跟做贼似的。”

    陆从音:“……”

    她跟做贼似的?她哪里像贼,更何况有她这么好看的贼吗?

    总结一句话,裴曜没眼光。

    三人进了屋子,柳深跟陆从音同桌而坐,大家似乎也并未拘礼,陆从音扫了一眼裴曜,发现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尊卑的次序。

    柳深看了看周围的气氛,他不是很想坐在这里,特别是裴曜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旁边的姑娘,让他心里总有些发毛。

    “说。”

    裴曜简单就一个字,让柳深听着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就是……”柳深平静了一会儿,这才开始讲述最近萧家发生的事情。

    原来,半个月前萧光楚处理完家中后事,就连夜搬了家,原本大家都认为是他不忍多留在故地,怕勾起心中的往事。

    可是后来,有人却不止一次看见他那原本死了的儿子,夜夜在门口出现,甚至不停敲门。

    报了官,官府都说是邻居看花了眼,一直不信,将人给赶走了。

    这种事情,平常人听着就觉得十分惊悚了,已经死去的孩子,怎么可能半夜叩门,何况那萧府如今早就是空房一座,哪里还会有人。

    裴曜听见这说辞,眉目冷淡:“那目击者如今在哪里?”

    柳深摇摇头,“据说是回来的那晚就不见了踪影。”

    裴曜眉头一皱,“此事有蹊跷。”

    陆从音随后点点头,认同裴曜的想法。

    “萧家那日的情况,就让我疑惑,后来他们那块就搬了家,还有当初我们在街上,遇上的那名女子,现在仔细想想,也是挺奇怪的。”

    三人又讨论了一下,随后裴曜还是决定去萧家看看,毕竟最开始的事情就是在那里发生的。

    陆从音走的慢,她正巧跟柳深同时起身,“陆姑娘,稍等。”

    陆从音顿了一下,歪头看向他:“何事?”

    裴曜刚抬脚走到门口,听见柳深叫陆从音的名字,那只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侧在门口假装欣赏风景。

    柳深长话短说,十分有礼:“那日见姑娘观察细致,所说的细节也跟在下所查一致,所以在下一直十分钦佩姑娘,如今在这里又遇上了姑娘,还真是缘分。”

    说完,他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急忙低了头解释自己的行为:“抱歉啊,姑娘,在下实在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只不过自从上次被姑娘的能力折服后,心中一直想当面夸赞一番姑娘,这才……这才有些失礼了,姑娘勿怪。”

    陆从音头一次被人这样当面夸,说实话其实不太好意思的人是她自己,她赶紧招呼着让柳深不必拘礼。

    “不用不用,我不过是当时看见了,随口一提,不值得拿出来讲哈,若是你以后有什么不太明白的,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来大理寺找我的。”

    门口一抹黑影忽而闪入,及时插在了两人中间,“这可不由他做主,寻常人也不是说进就能进来这里的。”

    裴曜吊儿郎当,一副你以为这是菜市场的模样。

    陆从音却是笑的温和:“无事,我也可以出去帮你解答的。”

    裴曜再次插话:“平常有任务的话,陆捕快恐怕没这个功夫去处理杂七杂八的事情吧?”

    陆从音斜着眼睛瞪了裴曜一眼,这人脑袋进水了吗,非要拆她台。

    裴曜直接伸手一捞,勾着柳深的脖子就将他拉了出去,“柳仵作,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可以帮你讲,若是不懂,我还可以亲自上手,怎么样啊?”

    “哎……哎……裴大人,您……您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

    陆从音就只看见裴曜十分娴熟勾着柳深的脖子,直接快将人给压在地上了,这柳深一直在拼命嗷嗷叫,可是裴曜只当听不见。

    出了门以后,裴曜这才终于松开了手,那柳深直接挣扎着跑开了一段距离,陆从音看见他脖子上都红了一片,额头上也隐约可见的汗珠。

    如今都快入冬了,柳深竟热的如此厉害,是身体有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