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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呢?”

    谢逸风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刚才拎着药去了厨房,曜哥啊,这个人就是心软,平常别他凶巴巴的,可是实际上,他是这里最懂得照顾别人的人了。哎,陆姑娘,你觉得曜哥怎么样啊?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给他介绍啊,我想陆姑娘这样知书达礼,应当周围认识的姑娘也不会差吧?”

    陆从音听着这话,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别扭,虽然谢逸风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她目前为止不是特别想听,她也没心情替裴曜操心。

    “好了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你先洗着吧。”陆从音摆摆手,飘飘然离开。

    陆从音刚到厨房门口,就被里面的烟给呛到了,她站在门口有些难受,朝着里面喊了一声,“裴大人,你在吗?”

    浓烟剧烈,她咳嗽了两声,没人回应,她继续往前走了一步:“裴……”

    还未等她开口,忽然一柄剑直接朝她而来,迅速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迅速弯腰躲过一击,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给她留余地,继而又继续扑了过来,“是谁!”

    她想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难受,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没办法叫出声。

    此时,裴曜无声无息躺在地上,那烟一阵一阵飘了过来,陆从音扫了一眼瞬间有些惊慌:“裴……裴曜!”

    她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呼喊,可是这根本没什么用,她怀疑这烟中肯定被人动了手脚,目前为止渐渐地她有点失声了。

    那人在裴曜身上摸来摸去,突然从他怀中取走了玉佩。

    那块玉佩!

    陆从音清晰记得,这块玉佩当初她来大理寺的时候,裴曜不小心丢过,她虽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但是这贴身之物怎可被人随意给拿走,何况还是将裴曜迷昏以后。

    “不可以!”陆从音此刻的呼喊只有口型没有声音,她迅速跳了起来想要去抓那人的手,却只恰好摸到了对方的袖子,从对方衣摆中划过。

    她感觉有些诧异,这人的衣服竟然是精致丝绸所制,不过目前的情境,她根本无暇顾及,顺势追了上去。

    可是那人却十分灵巧,专门在特殊的地方让着陆从音,像是有些刻意的在引着她出去。

    那人晃了晃手中的玉佩,朝着陆从音摆了摆,这就是表明,她如果想要就要自己抢回去。

    陆从音自然也不会罢休,既然今日裴曜帮了她,她自然也是要帮他一把的,想要当着她的面抢东西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裴曜身子动了动,想要起身却有些困难,陆从音根本没有注意身后,当即看见那人跳了窗,随后她也一跃而下,消失在黑夜里。

    树林里夜晚凉气阴冷,如今又是深秋,许多的雾气弥漫,显得格外的潮湿。

    黑衣人原本想着她轻功如此好,陆从音顶多追一会儿得了,没想到她蒙着头一路狂追,差点把她累死了。

    “得了,停!”黑衣人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她直接停了下来。

    听这声音,是名女子,陆从音也有些没力气了,可是她依旧忍着,装作一脸无事的模样,就这么平静望着她。

    何以舞手中拿出了那枚玉佩,有些无奈:“小姑娘,这又不是你的玉佩,你跟着追我干啥?我可实话告诉你,我不过是爱慕着小侯爷罢了,只可惜他是高门贵子,而我却是这世间蝼蚁,曾经他对我有恩,我有意以身相许却遭到他的嫌弃这无奈之下,我只能铤而走险,姑娘同为性情中人,何苦为难小女子我呢?”

    这番话说的如此情真意切,何以舞想着平常她如此说的时候,别人差不多都要心疼的为她落泪了,可是她瞧着半天,也不见陆从音有半分心疼,一时间心里倒是有些打鼓。

    犹豫了半刻钟,陆从音还是伸出了手,不经过别人同意擅自盗取别人的东西就是偷,哪怕眼前的女子跟裴曜有关系,那跟她也无关,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

    见陆从音如此执着,何以舞有些委屈,瞬间眼泪就布满了眼眶,眼眸微微眨动了一次,那眼泪宛如珍珠一般滚落了下来,若此刻有男子在场,恐怕都要为此心疼不已。

    她手中握着玉佩,凄凄惨惨低着头,“小姑娘,你肯定是没有心仪的男子的,否则你肯定会懂我的感受,不能跟心爱的人一块厮守,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就在陆从音的手指快要触碰到那块玉佩的一瞬间,何以舞突然阴狠笑了起来,她嘴角微微上扬,藏在暗处的手指早就准备好了毒针等着陆从音放松警惕就立刻要了她的命。

    就在这时,“叮——”她刚射出的毒针就被另外一道光给挡了回去,那速度快的吓人,她大吃一惊往周围看了过去,此刻四周悄无声息并无动静。

    何以舞松手的瞬间,玉佩落在了陆从音的掌心。

    她迅速退了半步,有些惊讶陆从音身边竟然还有高手,是她过于大意了。

    匆匆扫了一眼陆从音,何以舞冷哼一声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

    陆从音看着手中的玉佩,陷入了沉思,她在思索刚才那女子的话,若不是真的情意,她何苦又要偷裴曜的贴身之物呢?

    转过身,陆从音往着来时的方向走,却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一道人影跌跌撞撞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待她看清了些,这才发现是裴曜。

    她有些惊喜,想要喊裴曜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叫不出声,她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才想起来刚才那烟已经将她的声音给弄没了。

    裴曜找到了陆从音,眼神和表情都是喜悦的,可是他却独独不开口。

    陆从音拿出了自己的手中的玉佩递给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迟疑望着他。

    裴曜眼皮微掀,直接将玉佩推回了陆从音手中,直接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