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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短暂的人生,开始于躲藏、掩饰、不承认自己。”

    最后一首歌结束,拉克丝站起身,面向剧院中两万多名观众,不需要话筒,只借剧院特殊的墙壁构造就将自己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在座诸位,有不少是第一代调整者,也有与我相同的第二代调整者,你们的童年又是怎么样的呢?”

    “我曾以为,当我来到plant后,在我的同胞中,我能得到渴望已久的自由。不再躲藏,不用掩饰自己,承认自己调整者的身份,拥抱无限可能的未来,成为任何一个……我想成为的人。”

    拉克丝话锋一转:“可是,我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不少听众心里都是一震。

    “我们拼命学习,拼命研究,因为没有价值就会被抛弃。”

    “我们拼命工作,无暇顾及其他,只因为不生产就会被威胁。”

    “这是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时,拉克丝声音飘渺的,可话却在每个人心中掀起滔天波澜。

    帕特利克·萨拉在后台狂热地看着台上的女孩,在他身后,一个戴着半脸面具的青年冷冷地勾起嘴角。希格尔和罗琳格则紧紧拥抱着对方。

    “难道,我们的生命不属于我们自己?”拉克丝继续问道:“就因为我们的基因调整过,我们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吗?”

    “在最初的时候,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的梦想是什么,还有人记得吗?”

    观众席中出现轻微的躁动,拉克丝站在剧院唯一的光源下,却觉得台下每个人的眼睛都灿若流星。

    ——调整者们沉寂已久的心开始燃烧。

    “我们的梦想,我们的未来,我们要成为的那个自己……”拉克丝扫视全场:“如果还有人记得的话,那就去追求吧,放手去创造吧!”

    这次清亮的童声不再孤独地响起,无数人的呐喊震动了整个剧院:“因为我们出生在了这个世界上!我们有权利,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第三场演唱会,或者说是变相的温和版“独立宣言”,大获成功。

    地球此前甚至没有给予这场演唱会一点关注,只有几个中立国的小媒体和plant群星一样,实时转播了整场演唱会。此后,热议,或者说争议在地球圈内迅速传播开来,理事会慢了半拍才向plant表示批评,重申理事国是plant的宗主国,而plant是理事国的殖民地,并且提出如果黄道同盟的活动继续,理事国将限制向plant提供粮食。

    理事国的反应早在希格尔等人的计划之中,甚至没人把这当一回事。演唱会后,黄道同盟成员开始了他们继获得最高评议会席位后的第二次大型庆功宴。

    作为庆功宴的主角,拉克丝自然无法避免地被拉去认人。除了黄道同盟的成年人,还有他们的孩子,以及近两年因黄道同盟的活动而加入的调整者,林林总总上百位重要人物塞满了整个宴会厅。

    “他叫伊扎克·玖尔。”有着一头银白色短发的高挑女性拉着一个男孩来到拉克丝面前笑盈盈地介绍,又催促道:“伊扎克,快打招呼!”

    这个高傲的银发男孩哼了一声,恨不得用鼻孔看她:“你好啊!出尽风头的家伙!”

    “啊啦!”艾萨利亚·玖尔惊道,随即批评儿子:“伊扎克,妈妈怎么跟你说的?不可以这么粗鲁地对待女孩子!”

    旁边,一个深肤色的金发男孩对拉克丝说:“别看他嘴硬,其实是你的粉丝噢,拉克丝小姐。”

    拉克丝眨眨眼:“你好,请问你是?”

    “迪亚卡·艾尔斯曼。”男孩朝人多的方向一偏头,示意道:“达特·艾尔斯曼是我爸。”

    “迪亚卡!!!”伊扎克好不容易从母上大人的制裁中挣扎出来,随即对好友怒吼:“谁是粉丝啊别胡说八道!”

    “啊,不好意思,说错了。”迪亚卡对拉克丝轻佻地wink了一下:“他是粉头俱乐部no1那种,上次还拿一艘战舰模型跟我换了你的海报。”

    “……”伊扎古一张白净的脸涨成番茄色,眼看就要炸了。

    虽然已经在plant生活了一年多,拉克丝的确还没把后世的克队四红衣认全。伊扎古生活在2月菲布拉利乌斯市,迪亚卡在3月马提乌斯市,拉克丝又在4月5月、11月之间来回奔波,既要盯军工又要写歌唱歌,还真没机会正式跟这两人见上一面。

    这时候,男二阿斯兰应该还在月面都市哥白尼吧?和他青梅竹马的基拉发展基……正想着,拉克丝忽然瞅见帕特利克·萨拉带着一个蓝发男孩朝他走来,越近越是能发觉男孩出众的俊美。

    拉克丝:……?

    帕特利克笑容满面:“拉克丝,这位是犬子阿斯兰,跟你同龄。”

    未来的贵公子此时也是个教养良好的孩子,他翠绿的眸子直视拉克丝的眼睛,声线还有些稚嫩:“初次见面,你好,我叫阿斯兰·萨拉。今晚能亲身感受你和尼高尔的演唱会,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