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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望山兴叹

    不会的,张生的母亲对映秋说,他们母子俩常年居住于深山密林之中,很少与外人接触,也没有过多的来往,不会得罪什么人,更不会有仇家。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一定是劫财害命了。

    可是张生一掏自己的内衣,却发现早晨卖柴禾所得的银两丝毫没少。

    这更加令人费解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张生娘儿俩感到极度的惶恐,映秋安慰他们,不要慌张,或许那个人真是寻仇行凶,只不过是认错人了,过几天看看,如果没事,就证明映秋的判断是正确的。

    并要张生先不要去砍柴了。

    这娘儿俩都是老实人,他们听从了映秋的安排。

    按原计划,继续在家里筹备婚礼所需的一切。

    在此期间,映秋心中始终有个解不开的迷团,那是她刚来这的第二天,张生出去砍柴,他母亲在外面扫院子,屋里唯余她一个人,收拾屋内床铺,这时,后窗是开的。

    待她将屋里收拾完后,想将开着的后窗关上,冷不丁听得外面有动静,映秋一望,突然一个黑影从面前掠过,把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就见竹林剧烈的摇晃了一阵,好象有什么钻了进去,可是因为竹子太密,没有看清楚。

    这是人还是动物,如果是动物,还可以理解,因为听张生的母亲是说,这周围的野物很多,时常闯进屋内院里偷吃东西,要防着点。

    如果是人,这样偷偷摸摸,一定不是好人,那么他是想干什么呢,偷东西,他能偷到什么呢,如此一个贫寒的茅舍,几乎家徒四壁,有啥可偷的?

    假如不是为盗窃而来,又能干什么呢?

    映秋开始感觉到可能与自己有关,因为那天张生与自己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发觉远处好象也是有个人影,他们向这里走来的时候,有个人影一直在后面跟踪,映秋怕引起张生的不安,就没有告诉他。

    这两次是否为同一个人所为?

    映秋感到这种可能性极大,遂引起了她的警觉:事情果真如此,不可能就此终止,以后类似的情况有可能再次发生,但是有一点,还是不能告诉他们母子二人,因为你即使告诉了,对于如此一个老实敦厚人家来说,也拿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会徒然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而已,要说应对,唯有靠自己了。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唯一的是将海螺壳藏觅得再隐蔽一些,即便是睡觉也不离身,她又暗自找了一根竹杆,将其一头削尖,放置在屋内的角落,以防万一。

    一天,被张生见到了,嫌有些碍事,想给扔出去,映秋没让,说是外面的动物太多,屋里有这个东西好些。

    张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依了她。

    因为张生在家,进度能快不少,两天过去,基本就绪。

    其实,也没有太多可以准备的,就这么几间房子,将其收拾打扫一番,然后再换上窗户纸,剪上几个喜字,基本就差不多少了。

    因为张生的伤还需些时日才能好利索,张生的母亲就想将婚期向后拖一拖,可是映秋不同意,既然愿与张生结为连理,就想尽快完婚,她担心时间长了恐生变数。

    因为自从发生了那次意外后,映秋感到这事可能与自己有些关系,她也看出来了,尽管他娘儿俩什么也没说,但她觉得母子二人可能也与自己有同感。

    因为他们在此居住多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一直平静安逸。

    为什么自从她来这后,并且就在即将结婚之际出了这样的事呢。

    张生的母亲开始想到一个问题,一天,他趁着映秋不在场的时候,悄声地与张生嘀咕了几句,意思不外乎是对映秋的来历存有疑义。

    她说,既然是与其他人一起来这的,为什么唯独只留下她一个人,说是其他的人都走散了,事过这么多天,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回来找她呢,此事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都是一起逃亡出来的,生死与共,颠沛流离,就该相互照应,到了一个平安的去处,更没有形同陌路,各奔东西的道理。

    再者,如此一个漂亮文静的姑娘,一看就不是出身于普通的人家,即便是兵荒马乱,家人都已遇难,也不能孤身一人,会有亲属或家丁陪同,其他的人哪里去了?

    自从见到映秋,张生终日里只是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之中,无暇思考其他。

    今天经母亲的提醒,他仍不以为然,只是说母亲想得太多了,如今外面的形式变化多端,什么事都会发生,望母亲不必多虑。

    婚期到了,这一日天气空特别晴朗,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