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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声东击西

    这些人看来并不只为偷些东西,他们主要的目的非常显而易见,直接奔人而来的,他们就是想用这种声东击西的方法,先放出几把火,让江氏一家忙于去救火,他们再乘机设法将我们母子俩掳走。

    幸亏我们母子福大命大,致使这些人没能得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我们继续逗留于此,以后的(rì)子将是福祸难料,至此,我与母亲忧心忡忡。

    江氏母子此后对我们关怀备至,照顾有加,什么活也不让我们干,只由他们母子俩忙乎。

    事实上,后来再加江逸的哥哥姐姐陆陆续续地都来帮忙,确实也用不着我们做什么。

    对此,我与母亲非常感动,觉得我真是成了这家人后,(rì)子一定会过得幸福和谐,今生今世便可无忧无虑。

    我们的担心与忧愁逐渐消去,整(rì)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洋溢在一片温馨祥和、美满和睦的气氛之中。

    婚期定在六月初十,掐指算来只有八天,所以众人都开始加紧忙碌起来。

    (rì)子过得很快,转眼明天就是初十,头一天晚上,江逸的姐姐们为我化妆,一直忙乎得很晚。

    这些(rì)子,都累得够呛,在所有的一切都的筹备停当之时,大家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准备回家收拾收拾,换换衣服,第二天一早赶来。

    我与母亲虽然没干什么,但是眼看着他们一家跑前跑后,脚打后脑勺地忙乎,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时不时,也帮着干些杂七杂八的小活,比如摘菜,为他们做饭,刷盘子刷碗等。

    如今一旦闲下来,也感到有些疲乏。

    待他们走后,我与母亲便早早地睡下了。

    但是当我们一躺下,就听得外面有动静,如此一来,我的睡意全消。

    母亲也听着了,我们母女俩屏心静气地倾听着外面,说来奇怪,不知何故,外面又是出奇的静谧。

    我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又睡下,就在我们迷迷瞪瞪地即将进入梦乡之时,只听得窗户“哗啦”地响了一下。

    我吃了一惊,立即起(shēn),大胆地问了一句:“谁?”

    那声音又没了。

    这次,我不能再安心睡下去了,就走到窗户前,掀开窗棂,向外一探头,发现什么也没有。

    院子里静悄悄地,唯有鸡在窝里梦呓般地“咕咕”地叫上一声两声,蟋蟀则在暗处拉长了声音地唱着。

    我猜,这回大概是猫从窗户边跑过,如此一想,即(yù)放下窗棂,谁想,就在此刻,突地一阵风袭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脖子一下被什么勒住了,接着我被向下一拽,便大头朝下,从窗户上拖了出去,随即便摔在地下。

    母亲一看事不好,大叫一声:“吾儿,你怎么了!”

    我被摔得不知东南西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刚想站起,却觉得被人架起来,朝着门外跑去。

    上屋江氏母子也并没有睡着,听得声响,急忙奔出来,见到我即将被掳走,立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

    我还不知怎么回事,又觉得(shēn)体重重地摔落在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只剩下我躺在院子中间。

    江逸一见,急忙跑过来,将我扶起,问我方才是怎么回事,我惊

    魂甫定,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母亲穿上衣服跑出屋来,对江逸讲述了事(qíng)的经过。

    我们再看,街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大敞大开。

    江逸过去把门重新插上,转(shēn)在门房里寻摸了一下,搬来一块大石头,依在门上。

    江温氏见状,与江逸低语了几句。

    然后,江温氏走过来,对我们说出她的意思,她告诉我们,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母女俩再不要睡厢房了,一起搬到上屋去,他们娘儿俩睡东屋,我们母女俩睡西屋。

    事(qíng)既已如此,就没那么多的讲究,毕竟这样可以稳妥些。

    我与母亲当然同意,于是,江逸便让我们先去西屋,余下的一切由他来拾缀。

    不多时,江逸就把我们俩的铺盖搬到西屋。

    虽然换了一个新住处有些不习惯,但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这里明显要比厢房好多了,再加上实在有些疲乏,待他们娘儿俩走后,我们躺下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就听得他们母子俩似乎早就起来了,现正在升火做饭。

    我与母亲便赶紧起来,梳妆完毕,也想出去帮助干些什么,但却被江温氏推回来了。

    她让我们回屋歇息,并说,哪有没过门的媳妇干活的道理。

    我们无法,只得回屋,一转头,只见江逸正在深(qíng)地望着我,我只觉得脸上一(rè),正要进屋,他用嘴向我(shēn)边呶了一下,我见到,就在我旁边的锅台上,放着一块嫩黄色的粘糕,样子看起来很好吃的,我不解地看着他,江逸示意让我拿去,我想拿,不(jìn)又看了一下他母亲,江温氏恰巧出去倒水,我会意,迅速拿起粘糕,匆匆进屋。

    母亲见此,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告诉她,是江逸留给我的,怕是担心我饿,母亲笑了,没说什么。

    不多时,只听得大门被敲响,江逸出去开门,是他的哥哥姐姐们以及家属们来了。

    还没等进门,就听得一阵歌声飘了进来,我十分好奇,起(shēn)向外望,原来是江逸的大哥,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琵琶,边走边唱:

    挽青丝,双环结;

    百合鬓边巧装点。

    白婚纱,如飘烟;

    红颜新妆比花艳。

    鞭炮响,彩带舞;

    大红喜字窗前贴。

    黑轿车,红玫瑰;

    接奴直到郎(shēn)边。

    醉婚宴,闹洞房;

    语笑焉然化难点。

    交杯酒,红烛焰;

    含羞带怯君共眠。

    听了他的歌儿,我不(jìn)羞红了脸,众人见了,纷纷高声大笑。

    大哥更得意了,进屋找了个地方,重整衣襟,清了清嗓子,又唱了起来

    (yù)作新娘喜(yù)狂,

    浓施淡抹巧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