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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抓包那次,江糯手里握着半个苹果,腮帮子鼓鼓,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甩给他三个字,“你不懂。”

    吃货的最高境界,就是所有看似能吃的东西,都能往嘴巴里塞。

    除了喝药。

    顾川澜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把江糯吓得手臂一抖,差点儿打翻碗。

    她正在和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做斗争,这么一吓,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暴躁地瞪向找揍的男人,“你说你走路不出声,是不是想吓死我?"

    吓死我,就可以去找新欢了。

    瞧,多狠毒的男人啊。

    要是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虽然现在没猪笼了,喂猪笼草也行。

    江糯捧着碗,小脸儿气鼓鼓,愈发不想喝药了。

    要不是顾川澜这个老狗逼,她怎么会沦落到每隔几天就要喝碗安胎药的地步。

    李奶奶是中药世家,以前是镇里医生,很多病人从大城市慕名而来。

    近几年,儿女们怕她累着,不让她再行医看诊。

    江糯到达这个镇子的当天,碰巧遇上不慎摔倒在路上的李奶奶,将她背回了家。

    于是,从那天起,江糯就在这儿住下了。

    两天后,李奶奶便发现她怀孕了。

    药是李奶奶亲手熬了好几个小时的,就这么倒掉很浪费。

    江糯不想对不起李奶奶的辛苦,也不想喝药。

    圆熘熘的眼珠子在屋内扫视一圈后,他将视线落在很不要脸,非要凑过来的男人身上,“这可是好东西,喝完之后,腰不疼腿不软,一口气能上六楼。”

    啊,这也没六楼啊。

    顾川澜温柔地听着小孩儿贫嘴,随手往炉灶里添两根柴火。

    见他对自己的推销不为所动,江糯扁扁嘴。

    作为拥有好几万妈妈粉的糯姐,我绝不能轻易气馁,要再接再厉。

    江糯握着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捧着汤药递到顾川澜面前,漫不经心,又似分外嫌弃地说:“我大方地把这碗补药送给你,希望你从今晚开始,能够生龙活虎,一夜七次。”

    对昨晚这个老男人竟然没碰自己,倒头就睡的事情,江糯很生气,还顺便记仇了。

    今早起床,她还在浴室里照了十五分钟的镜子,确不是自己颜值下降,没有吸引力了。

    那肯定就是……老东西不行了。

    不行就得补。

    也不知道,这安胎药管不管那方面。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评论那方面的能力,平常谁敢在顾川澜面前这么说话。

    上一个敢这么说的,恐怕早就已经成为花泥了。

    但江糯对顾川澜来说,就是个Bug,哪怕作天作地,都可以被纵容。

    把药碗往男人面前递的时候,江糯的小眼神里还有几分哀怨。

    像是得不到得不到丈夫宠爱的深闺小妻子,无人可诉,愁断肠。

    而顾川澜身为男人,怎么能够让满足不了自己爱人这种事情发生。

    他觉得自己最近这个月,的确虚耗太多了,是得补补。

    不然要达到小家伙期待的一夜七次,还是有些困难。

    在接过碗之前,他又确定了一遍,“只是补药?”

    “那不然呢,我又没病没灾的。”江糯傲娇地飞了个小眼神儿过去,把碗往他手里一塞。

    顾川澜接过碗,仰头咕冬几口全喝完了。

    胃口挺好啊。

    就是不知道,喝了安胎药,你是不是能够自己怀崽?

    江糯想着,小眼神忍不住朝顾川澜的腹部瞥,自动脑补出那结实的八块腹肌被顶起来的画面。

    然后,就吐了。

    江糯干呕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