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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在阵法中的马千里,背脊一阵寒意起,论今生何曾做过亏心事,既没有恶小而为之,又不曾有善小而不为,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大事,却要丧于这妖邪人之手,未免有些遗憾和莫名其妙。

    “敢问大哥,所为何事?”马千里声嘶力竭,又欲挣脱。

    “学堂村!”那长脸汉子目无表情,泰然自若,负手旁观,略显胸有成竹。

    听罢,马千里恍然大悟:“你们这帮歪门邪道不得好死,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在阎罗十殿等你们。”说罢,表情凝滞,一心就死。

    “甭跟他废话,让我一刀宰了他,去阴朝地府问阎王爷吧。”彪形大汉洋洋自得,用手在刀上摩擦摩擦试试刀锋,然后,唾了一口口水在手中搓,提刀。

    彪形大汉劈头盖脸就是一刀下去,眼见马千里就要身首异处,岌岌可危之际。

    愕然生变,一支穿云筷,破空而来,迅疾无匹,“铿”一声,不偏不倚恰好打在刀背上,偏了刀锋,恰好从马千里的左臂膀边缘滑下,筷子折射正插入石壁上,全根尽没入。

    马千里心中忐忑不宁,刀锋迟迟不落下来,心想这不来一刀痛快的,真是折磨人呀,听见那铿一声,睁眼恰见刀锋从自己的臂膀滑落,罡风刺空,当真是凶险无比。

    长脸汉子见状一脸错愕,神情一闪而过。

    那彪形大汉眦目尽裂,头发上竖,转过头来觑见正是坐在不远处的那对男女,不见谁人出招,而翩翩少年手中的筷子却是少了一支。

    “少管闲事,嫌命长的就放马过来。”

    遇到程子衿这暴脾气也是没谁了,哪里听得这话,不管打不打得赢,气势上不能输你,抡拳便上,三下五除二,打得这恶人抱头乱串,屁滚尿流。

    陆寻远虽然和马千里接触不深,但为人正派热忱,不是什么邪人,那么与他为敌的比不是好人,不忍其惨招邪人毒手,故而出手相救。不为别的,就为刚才帮那何姓醉汉解围,若不是他出面,估计会被师妹一顿拳脚相加。

    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汉捂着红肿疼痛的脸:“你们的罪行是不会被饶恕的,以后小心点。”

    “有本事来找姑奶奶就是了。”程子衿又是一个绣花拳下去:“你再给我猖狂试试。”

    “哟,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长脸汉子终于忍不住了,“留下他,饶你们活路。”

    “若是我说不了。”程子衿拍拍手上的灰,盛气凌人。

    只见长脸汉子,面露凶光,话不多说,目无他人,直接就是一爪取马千里项上人头,爪锋之利,让人不寒而栗,招式凶狠刚猛。只怕这一掌下去,马千里登时毙命。

    “果然是妖魔中人!”陆寻远心中虽疑,眼疾手快,一个剑柄径直斜挑来招,看似柔弱无力却暗含巧劲,当有四两拨千斤之势,直接化去长脸攻势。

    “好本事。”长脸汉子怒提真元,魔气充沛,连环攻势又起,连绵不绝击向陆寻远,杀意虽重,但少年就是从容不迫,轻而易举地化解近身之招。

    数回合过后,那少年仍是剑不出鞘,长脸汉子见久攻不下,又无法捉摸剑者实力,心思笃定若带不回这马千里,恐回去无法交差,随即,双手一推,一条七寸长的蜈蚣,横空出世,迎风便长,眨眼片刻,足足有一丈之余。

    只见那妖孽昂首,千丝百足,十分可怖,发出嘶嘶之声,吐出一串串白气。

    马千里何曾见过如此大的蜈蚣,心中陡然一窒,大气不出。程子衿凛然不惧,心中好奇感慨:好大的一个家伙,旁门左道的邪物真是个个丑陋不堪。

    彪形大汉和一帮虾兵蟹将见状,甚是得意,以为这就要逆转败局,个个趾高气扬。

    未及,陆寻远左手凌空虚化,法诀起,一个无形天蓝气盾,顿时罩在身前,挡住蜈蚣所吐出的串串白气,心思微动,想起临行前,南阳子师伯所赠之物,右手单手结印,手掌翻上凭空多出一物来,一葫芦跃然手上,端看平常无奇。

    陆寻远口中默念法咒,左手转回,凌空又化一符篆,一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