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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寒洞外。

    穹顶之下,雾皑青山,天青色如绣仙鹤的帐幔。只见桃之夭夭立于翠柏之下,经珠不动两眉凝,风吹仙袂飘飘举,丰姿尽展,当真世无双。

    六丈开外,站着一方面大耳,虎背熊腰,燕颔虎须,身着玄青色的服饰的中年男子,身旁围一群小喽啰,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旁有一道人格外显眼,身穿著飞龙道袍,头戴通天软冠,足踏乌拉草履。秃头蛇眼,单手持一拂尘,身背着一柄长剑,一看此道人绝非等闲。

    桃之夭夭眼看今日之情形,心知势难善了,未及开口,却闻。

    “娘子,你就从了俺吧,对你我可是一片赤诚。”那开口中年男子正是清风岭一霸——杨啸天,诚恳之态,昭然表露。

    “谁是你娘子,满口胡诌,没羞没臊。”桃之夭夭负手昂立,显出尘之姿。

    “夭夭,凭我追你多年了,一片真心实为天地可鉴。”杨啸天仍是死性不改,面对着这绝世姿色似乎已在其五指山下一般。

    “自你搬到这清风岭来,我与小妹就没过过安静省心的日子,不知道你到底是来求亲的,还是来挨打的。”桃之夭夭咯咯一哂,笑语如珠,意态温柔,妩媚至极。

    毕竟每月都是前来求亲不得,挨打,回家养伤,这样连续数年如一月,周遭虾兵蟹将知其情况,欲笑难抑,掩嘴不得作声。

    “不求千年寿,但求一夕欢。我愿意用琥珀璇玑玉,换你一夜春宵帐暖。”杨啸天身形一转,眉带怒意仍存一丝渴望。

    手下听到用琥珀璇玑玉来买春,已是炸然,小喽啰们纷纷起哄。

    “换你一夜春宵帐暖!”

    “求你***,哈哈。”

    “狐狸精,你就从了我大王吧!”

    “大王可是真情实意,毫无二心!”

    更有甚者,不堪入耳,乍一听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满身。

    “大嫂!”

    “嫂嫂!”

    ……

    “一派胡言,小心割掉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怒意起,却不露于面,桃之夭夭双目逼视杨啸天。

    “识趣点,今宵好生温柔对你,否则今日可有你好受的。”杨啸天一抬手,身形侧转目斜视桃之夭夭。

    “哼,你有如此能耐?”

    “今日就擒你做我后宫,承鱼水之欢。”

    杨啸天掏出法宝—血玉獠牙,只见那法宝通体修长,呈弯月形,苍劲有力,上半侧光亮如玉却有血色环状横纹,下半侧用银器裹饰执在手中,一副万夫莫敌之势。

    桃之夭夭足下轻点,跃上树梢,乃是一副横眉冷对无惧之色,双方战势如上弦之箭,一触即发。

    “纳你为妻。”

    “凭你?”

    声落身动,战端起。杨啸天挥血牙直击,腾空而起,似鹰击长空,风驰电掣,迅势无匹,血牙攻入,又如同猛虎扑食,霸道凶猛,划过桃之妖妖的脸庞,猛烈的罡风刺激着脸颊生疼,好似刀刮一般。桃之夭夭身形一飘,侧身让过攻势,似舞又似武,忽虚忽实,身影腾挪自是意态从容。

    眼见劈空,杨啸天一吆喝,抢攻逆上,血牙若比迅雷惊鸿,迅猛无双,似秋风扫落叶,又如涛顷穿千浪。血玉獠牙招挟以兵器之利,上乘修为,气运周身,刹见血玉獠牙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再幻化无穷,千刃幻动,虚虚实实飘摇之刻,万道血光剑气贯射桃之夭夭而来,无匹破竹之势,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故怨未竟新仇又起。

    场外一片叫好声,端是一场精彩好戏,只是那道士不言不语,就杵在原地,双目直勾勾的看着这场比试,仍是不见其动作。

    “有长进。”桃之夭夭轻叱娇嗔,眼见招招追魂,式式逼命,闪转腾挪,腾步凌空,似退为进化挪转力,一气呵成,战况愈烈。虽觉不是易与,自忖有至宝摄魂铃护体,又有数百年修为岂惧这个小狼狗。

    桃之夭夭右手捻兰花指诀,口中咒语,挥动丝质长袖如云,飘然而舞。

    “不好,迷情咒。”那牛鼻子道士脸上无光,但仍是不出手。

    下一瞬,杨啸天眼中透出一抹虚幻之色,直觉自己身处幻境中,却见一仙女一身冰肌玉肤晶莹欲透,鹅黄丝裙低领口,蕾丝边下**一抹丰满的酥胸,胸前凹凸耸峙,如春山挺秀,翩翩起舞,柳条眉,杏眼含春,妙目传情十分勾人心弦。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步步生莲的舞步,身体袅娜,似莲花轻摇,忽而徐徐移动,忽而旋风疾转,灵动飘逸,出尘不染,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就在杨啸天心神闪烁之间,面前之人,正是幻中面目,血玉獠牙招式放缓,漏出胸前破绽。

    机不可失,桃之夭夭骤出不意,乘隙一掌轰然而出,气势如虹,汹涌澎湃,浩浩汤汤,宛如山洪暴发,巨浪般奔涌冲击,狠狠地冲向杨啸天,威势之大,令的四周虚空都猛烈的震颤起来。

    一击必中,杨啸天生生被震飞,摔在那名道士脚跟前,一时气血翻涌,喉头一热“哇”一声,瞬间吐出了一口鲜血。

    小喽啰见状,赶忙扶起老大来。

    “老大,你没事吧。”

    “鸣金收兵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