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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大唐年间,莲花生大士带领无上瑜伽部前往吐蕃,成为了藏传佛教的开山鼻祖,莲花生大士将要圆寂之时曾有预言,在他圆寂之后藏传佛教会经历一次短暂灭亡,因此决定将一些他认为暂时不适合传授给藏人秘术和重要的经典秘密隐藏,交由各地神明守护,等待后世弟子重新发现。而这些被隐藏的经书、法器、心咒则被称之为“伏藏”。

    未过多久,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灭佛,寺庙被毁、僧众被杀、佛教典籍丢失,未曾想,百年时间之后,有许多僧人突然感应到了“伏藏”,寻找到了当年莲花生大士隐藏的佛经、法器,借此重新振兴了藏传佛教,因此,在藏地,僧众感应未来、感应来世、感应秘藏经书的能力被当地之人深信。

    南宋末年,吐蕃有一神童降世,年至十六岁时突然感应到伏藏,因此投身于当时境遇十分落魄的蒙古王爷忽必烈帐下,在其相助之下,忽必烈在蒙古诸王混战之下夺得王位,之后便改信密宗,更将那神童封为帝师,而那神童正是帮助忽必烈统一中国、建立元朝、继位蒙古大汗的蒙古帝国帝师——八思巴。

    冷天峰看着面带微笑,却十分郑重的索朗喇嘛,半晌说不出话来,终于深深吸了口气,疑惑地问道:“我曾在东厂与锦衣卫的案牍库中见过伏藏的记载,但那些都是发生在藏地,为何你会在中原感应到,其次,我虽为朝廷钦犯,但与乌斯藏却素无瓜葛,为何又会与我有关?”

    索朗摇了摇头,说道:“施主所问,亦是索朗不明之处,但是伏藏之感应却绝不会出错,伏藏不仅是经书典籍、法器心咒,也可能是修行的机缘,”说到此处,索朗又低下头思索一番,接着抬头说道,“伏藏其实并不局限于藏地的地域局限,就如同当年的蒙古帝师八思巴大师一般,当年西方的景教(基督教)、摩尼教(明教)、佛门禅宗与我密宗都曾远赴蒙古,规劝蒙古大汗蒙哥信奉,唯独八思巴大师感应到伏藏,远赴蒙古找到了其时郁郁不得志的忽必烈,也正是如此,在忽必烈成为故元皇帝之时我密宗才会成为蒙古国教,一切都是天命,我等只能感应,无法改变,所以也只能顺应天命,不能逆天而为。”

    多日以来,冷天峰四人东躲西藏,四处躲避东厂的追杀,还要提防各地的江湖势力,实则早已身心疲惫,冷天峰看着其他三人,也是无尽感慨。林苏二人实则与他有仇,线下不过是短暂合作,但他内心深知林梦婷与他早有渊源,心中不忍,而对后天,他心中更是充满愧疚之情。

    后天与他不过是几年有过一次比武切磋,说到底不过几面之缘,连朋友都算不上,哪知后天竟敢冒风险,不顾自身安危,执意劫法场将他救下,更是与他一起被东厂追杀。每每想到此处,冷天峰都心生感慨,觉得自己实在是愧对三人,又想到一行四人还需前往云南找寻武神宫,这一路之上更是阻碍重重。

    冷天峰其实自师妹璩凝雨死后,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对自己性命也是毫不在乎,若他只身一人,根本不会在乎那些追兵,但此时此刻他与三人同行,无形中多了不少牵挂,也正因为对其他三人的关心,冷天峰心中其实已经萌生退却之意,哪知此刻索朗喇嘛的话却明示于他此事乃是天命难违,一时间心中竟有了一丝惶恐。

    这时已经回过神来的后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那照您所说,我们四人被卷进此事乃是天命,绝非意外喽。”

    索朗不置可否,笑了笑,说道:“是否是天命其实小僧也不知晓,但四位施主既然命中有此一难,便无法置身事外,与其逃避,不如面对。”

    这时许久未说话的苏净萱,突然想到一事,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既然你说你感应到了伏藏,那伏藏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苏施主,伏藏只是感应,却并非预言,如同灵光一闪,并无实质内容,但若前去寻找伏藏,必定会得到好的结果,”索朗叹口气,他并非推诿,确实如他所言,“当我感应到伏藏之时,冷施主也早已成为朝廷钦犯,我知道此事非小,所以也曾向江湖人士打探。”

    林梦婷此刻早已是一头雾水,她哪里能想到这一些列事情却已成为几人宿命,一时间也只感觉心头一团乱麻,只好继续追问:“大师,既然你已经在江湖上有所打探,那你可有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