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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云阡学院的日子也不短了,经历了许多事情,也见过了许多人,旁的事情便不愿再分神去想,直到寒微然说起,文郁锦才知道,所谓的“期末考试”快要来了。&1t;/p>

    为什么这个世界也会有这种东西存在……文郁锦拍了拍自己的额头。&1t;/p>

    作为一个在那个世界饱受摧残的学校底层人员,她可是不愿再回忆起那段时光,同样的,也不太愿意面对这期末考试。&1t;/p>

    幸好,期末考试不是以试炼的形式来的,不然不只是文郁锦,恐怕所有人都要被逼疯了。&1t;/p>

    今天下午有药修课,宿舍里的四位姑娘除了慕思之外都有药修的课程,所以放慕思去寻灵修先生之后,剩下三人便结伴而行。&1t;/p>

    在讲堂里看到了王师贤和杨可儿的身影,文郁锦欣慰地笑笑,迈步进了门。&1t;/p>

    杨可儿听到门那边的响声,抬头看去,现了文郁锦等人,小姑娘兴奋地站起来挥手:“文姐姐!”&1t;/p>

    “哎。”文郁锦应了一声,拉着寒微然和高落凌坐在杨可儿身边。&1t;/p>

    不只是文郁锦,寒微然也很喜欢调笑这两人,自从坐下之后就没安生过,追着王师贤问:“又是来陪你家小丫头的?”&1t;/p>

    与其他人不同,王师贤并没有选药修课,他只有一个文修,平日也是与夏廉等人一同上课,但他却经常会来药修蹭课,知情的人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他是陪杨可儿一起来的。&1t;/p>

    这也成为了大家调笑他的理由,经常逮着他问,到底什么时候把杨可儿娶回家。&1t;/p>

    果然,寒微然也不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张口就道:“你得对人小丫头再好点,光陪课怎么够,娶回家陪一辈子啊!”&1t;/p>

    杨可儿闹了个大脸红,推着寒微然佯怒:“寒姐姐别乱说,可儿……可儿不理你了。”&1t;/p>

    王师贤也是一个面皮薄如纸的文弱书生,虽说平日也没少被人笑话,但像寒微然这么直白的还是头一回,白皙的脸上多了些红晕,却并不反驳,只是笑着。&1t;/p>

    “怎么了?在聊什么?”上官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拿着几卷书,笑容温和而亲切。&1t;/p>

    寒微然却不敢与他玩笑,规规矩矩地答道:“没什么没什么,增加同学感情。”&1t;/p>

    上官无奈地摇头,看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知道她方才做了什么,也不点破,只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别欺负人家读书人。”&1t;/p>

    寒微然吐了吐舌头,应了声:“哎。”&1t;/p>

    上官坐在位的木椅上,其他的学生也看到了上官,不再有任何言语。待讲堂内安静下来,上官便开始授课。&1t;/p>

    “嗯……”上官翻着自己带来的书,随手点了一个人,说道:“你来,说说上节课我都讲了些什么。”&1t;/p>

    那人是个生面孔,他利索地站了起来,显得胸有成竹。&1t;/p>

    “老师,我不是药修的学生。”&1t;/p>

    “噗——”坐在后排的寒微然忍不住笑了出来。&1t;/p>

    啧。上官眉头一皱:“不是药修的学生你来凑什么热闹。”转而看着寒微然:“寒微然,别笑了,你来说。”&1t;/p>

    “啊……”寒微然的笑声戛然而止,撇了撇嘴,慢腾腾地站起来,上官也不催,笑眯眯地等她说。&1t;/p>

    虽然寒微然平时不着调,但没想到这次她居然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五脏受气于其所生,传之于其所胜,气舍于其所生,死于其所不胜。病之且死,必先传行,至其所不胜,病乃死。此言气之逆行也,故死……”&1t;/p>

    (此段摘自《黄帝内经》上卷-素问篇-玉机真藏论)&1t;/p>

    上官赞许地点了点头:“嗯,不错,都坐下吧。”&1t;/p>

    寒微然如蒙大赦,腾地一下坐回去,拍着胸口小声说道:“幸亏我昨晚背了背,不然指不定被怎么折磨呢。”&1t;/p>

    上官已经捧着书开始讲今天的内容,文郁锦悄悄偏过头,对寒微然说:“以后你还是好好背吧,万一再被抓。”&1t;/p>

    “知道啦知道啦。”寒微然挠挠头,文郁锦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说的话,连寒微然的左耳朵都没进去。&1t;/p>

    ……&1t;/p>

    清闲的下午,有人在上课,有人在习武,有人在喝茶。&1t;/p>

    裴南风就是那喝茶听书之人。&1t;/p>

    他坐在云阡学院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手中捧着一卷古籍,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倒是另一只手上的茶盏,不停地在往口中送着。&1t;/p>

    身旁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又嘬了一口茶,看着书卷一动不动,仿佛心无旁骛。&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