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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志勋在小屋内侧耳静听螺声,他拉过甘木到身边,轻声说:“给你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敢不敢去?”

    甘木脖子一硬,答道:“敢!”

    游志勋叫人带过赖护法来,揭起一边麻袋,把他的绸衫,在背上撕了一个口子。

    他嘴角朝甘木一努,甘木会意,从腰间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握在手中,抵住了赖护法腰中,押着他出了小屋,往场心走。

    原来那赖护法闯入屋中,仰摔在地上,正要爬起,只见左右两边,各分立着三条汉子,手拿朴刀,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刚一坐起,游志勋将一条麻袋,套在他头上,其他人拿麻绳,将他捆成了一个粽子。

    那赖护法眼睛看不见,被甘木在屁股上一踢,一路踉踉跄跄,来到场中。

    排帮众人看见,无不诧异。

    甘木大为得意,将麻绳一扯,赖护法重心不稳,扑通跪在江志饱旁边,样子十分不堪。

    但他一意识到背上没了兵刃,立即就地一滚,刚好脱离了对方掌握。

    排帮帮主方达式,伸手一拍一提,他又顺势站了起来。自有帮中兄弟上前解了绳索,让他去参见方达式。

    这一切均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甘木一时惊得呆了。

    那小说里他常被笑到抽筋,弄丢了“肉票”的笨蛋,只怕还要比自己高明得多。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这边本来人就少,现在手中又没了筹码,只怕要大败亏输了,

    而造成这个后果的,竟然是自诩县学第一机灵人的,有名的甘木哥!这简直太刺激了!

    赖护法一开口,那岛主朝窗外一望,立刻明白了。

    他将碗中的老酒喝干,缓步走出,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

    隔着老远,他就嚷道:“客人不知,归林垸江垸主也不明白吗?

    这里只有一口自来井,并不是什么自来谷,该向客人说、说、说清楚。”

    他身子一歪,一手扶住甘木,往后一旋,自己差点跌倒,被迫往前一冲,来到赖护法身边。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赖护法手腕,一紧一折,拖了他便走。

    那赖不平手上剧痛,只得强自忍住,伸脚来猛踢对手。

    岛主一面闪避,一面加大了手劲,将赖不平眼泪都逼了出来,他哪里还敢造次。

    那岛主一边迅速退后,一边说:“方帮主请了,不才想借贵帮沿江总护法,赖老爷子,有几句话请教,还请允准。”

    他出其不意地露了一手鹰爪功夫,神威凛凛,人人吃惊。

    方达式一帮之主,心里暗自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将目光看向诸帮众,只做未闻。

    他手一招,排帮众人就将甘、江二人围在圈中。

    江志饱见势不妙,又不便撤出,便将甘木拉到身后,两人背靠背对敌。

    方达式又将手一指,后来诸人里,就有五人拔出砍刀来,往小木屋包抄而去。

    那岛主将赖不平扯到僻静处,喝问道:“你为何污蔑我等是逃兵?抚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