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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比武第七场,也是本轮最后一场。由——”执事看了一眼崔代帮主,崔竣方颌首回应。执事继续念道:“由从河北抗金前线,兼程赶回的伏牛帮帮主,姚公,名天隐,对阵崂山派掌教毋为道长。”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此伏彼起。

    繁桢宫分坛主吴淑茹,在台后向执事伸出手掌。执事忙将纸条折好,走去递给了她。

    姚天隐上台,先拱手向周围致谢礼,再与毋为道长互相行礼。

    那毋为道长使的是单刀,姚天隐是熟铜棍。

    姚天隐点棍落地,连点三下。毋为道长两手平持单刀过顶。

    姚天隐侧身屈肘持棍,等道长单刀劈来,马上弓步上前,将铜棍举架。

    道长单刀一偏,削向对方握棍的左手。姚天隐手指一松,铜棍旋出,扫向道长腰侧。

    道长身体向左滑走,一脱出棍圈,即刻将身往后翻转,单刀反砍姚天隐胳膊。这一刀方位,身法,攻势,都出人意料。有看懂的武师,叫起好来。

    姚天隐跳开,向外避走。他将铜棍置于左肩侧,弓步往右急抡,横打对手后背。这一棍携风而来,使得威风凛凛。

    道长背后一凉,已知事在危急,即刻往地上一扑。先躲过了棍风。

    他左手掌在地上一顶,使身前朝天,将刀含在口中,手脚并用,噔噔噔向前,踢出一记连环腿,蹬在姚天隐小腿上。等他一退,立即弹起,右手接刀,又挥刀前刺。

    姚天隐被击退后,定住神来,将铜棍抖起,对准道长持单刀的右手击去。一分长,一分强。他一明白过来,立刻占了先机。

    等对手单刀一收,姚天隐跟着将棍前指,前脚步法多变,铜棍随着分打道长身前各处。不让他近前。

    道长几次突击,都被铜棍堵了回来,只得撤步退身,渐渐被逼到了台边。

    只见道长身法突然急变,身形忽左忽右,移动迅速。姚天隐铜棍沉重,慢慢迟滞下来。

    道长看准时机,足尖在铜棍上一点,借着棍子的起势,如大鹏展翅一般,从高处飞过,落在姚天隐身后,背刀一滑,将他胳膊割出一条血口。

    姚天隐回身将棍反劈,打得木板炸裂,却没伤到道长分毫。反而被他抓到破绽,趁对方力道用猛,又改扎刀,几个连击,攻上前来。

    局势突变,姚天隐身前顿时险象环生。他猛然弃了铜棍,就凭一双肉掌,或攻获守,随机应变,与道长周旋。

    那道长刀法虽不精妙,却很实用。他先用扎刀向前,接着用挑刀向上,后用撩刀向侧,最后用砍刀向下,循环进击,不求速胜,只封挡攻势,以消磨对方劲力。

    姚天隐渐渐落了下风。台下诸人见了,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的,大声地给他出主意。姚天隐只是笑笑。

    忽然,他一声断喝,左掌劈向单刀,右掌却紧跟着,向道长胸前猛推。道长刚准备回刀,姚天隐左掌已变作擒拿手,卡住刀尾,奋力一夺,竟将刀抢到了手中。

    姚天隐右掌继续发力,直抵道长胸前。道长试图全力反攻,姚天隐已经将单刀,架在他脖子上。

    第一轮比武结束。毋为道长向姚天隐打个稽首,说:“帮主功夫刚猛雄浑,想是浴血多年得来。佩服!”

    姚天隐说:“道长不必客气。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说,却不认识主盟人。不知道长可否代为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