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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武林大会开得如火如荼的同时,艮土小城的资水岸边,发生了一件大事。

    吃了早饭后,霜儿又来到水边,将自己做的两个记号一量,距离竟有近七尺。她朝甘木一瞪,嗔道:“你这呆木头,是什么眼神?到底看不看得准呀?”

    甘木笑着说:“我眼神啊?看地方不怎么样。看娘子还马马虎虎。”

    霜儿捡起一块石子扔了过去,说:“打死你这烂木头。好好的一张嘴,学得油嘴滑舌的。你又看过了多少娘子呀?在这儿吹得比媒婆还顶用。

    以后再听见你说浑话,先剪下你这舌头!”

    甘木就伸出舌头来,又缩回去,说:“我不信你还真带剪刀出来!”

    霜儿笑了笑,说:“这回你是机灵了一次。你说对了。下来吧,帮我拉个绸条。”说完,她拿出一卷绸带,找出头来,先对着七尺宽的记号,连比了五次。

    甘木从堤面下来。霜儿将自己捏着的、绸带的中段递给他,叫他按住不动。自己扯着绸带两端,到了远处,比着短的绸带头,从身上掏出剪子,咔嚓一声剪断了,再回到甘木身边来。

    甘木吓了一跳,丢了绸带就跑。

    霜儿绷住笑,说道:“知道怕,就还有救。快回来呀,我要量数了。”

    在记号的中间位置,甘木帮霜儿压住绸带的中段,霜儿把绸带拉向两头地上,又分别做了新的记号。

    干完了,霜儿才说:“呆木头,你记不起的距离,是七尺。我向两边,一起扩大了十倍,现在是七十尺,就是合七丈宽。

    我听你说,你过来东京时,还看得清字,知道是桥北——”

    “看不清字,也是桥北!”甘木刚插嘴,霜儿扬起了剪刀。

    “看得清字,那就更看得清山了。所以呢,只要你当时,没有盯着去看娘子——”

    “是姑娘。”甘木纠正说。

    “好。只要你当时没有看姑娘子——”

    “是姑娘几。”甘木觉得别扭,又纠正说。

    “只要你两窟窿眼没有全堵上!”霜儿恨声说:“有七丈宽就够了。你过来!站在这中心,最后看一遍。千万要仔细!我要动大工了。”

    甘木依言去看了一遍,朝霜儿点了点头。

    霜儿问道:“呆木头,考考你。你看这江中呀,知道上游来水为什么这么少吗?”

    甘木回答说:“听说有八九天没下雨了。”霜儿看了他一眼,脸色又平和了。

    甘木回去,叫了孙喜来现场。霜儿和孙喜,如此这般,又商议了一番。

    霜儿到了客店,就叫老仆人退了房。五人连车带马,移到了伍味酒店,找了几间最好的上房。

    胡未老哥正在借酒浇愁。酒店在一夜之间,客人走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