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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媒婆的事情被搞定,佟盛荷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从赌坊回到大沟村,已经是晚风徐徐的傍晚了。

    来回走了四个时辰,佟盛荷两条腿差点没走折了,回了家瘫倒床上便起不来,只恨这时代没有个外卖亦或是方便面类的速食产品。

    想吃啥东西还是要起来烧火,佟盛荷拖着身子去了灶房,随便弄了一口吃的,囫囵吃了肚子里算是没那般饿了。

    临睡前她胸口泛着憋闷恶心,又呕了一回,折腾了半晌方睡着。

    祝九郎自己也不知怎的又踱步到这里来,望着那家漆黑的小院房,里头似乎还传来那女人熟睡之后的鼾声,祝九郎眉头皱了皱,觉得自己这几日越发的反常。

    佟盛荷救了自己一命,按理说,他应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以礼相待,尊敬有加。

    可是,佟盛荷分明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她把自己救了上来,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了他。

    那样的举动,几乎定实了两人有肌肤之亲,但……

    佟盛荷却丝毫不以为意,见了他,竟连脸红都没有一个,就好似不曾发生那档子事儿似的。

    他这几日总在她门外,瞧她总有那些不类常人的举动,她大胆,泼辣,勇敢,不计后果,让人又厌又奇。

    偏偏,偏偏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祝九郎一阵头痛。

    他情知该偿还她的救命之恩,却又耻于两人有过那一次的肌肤之亲,若是旁人家的姑娘为了救他而有了那样的举动,他早该上门去谢恩,可佟盛荷么……

    这女人……

    祝九郎双眸沉如浓墨,负在背后的双手紧捏成拳,转身迈步离开。

    小院的篱笆上,挂着一只新宰的鸡和一大块猪肘。

    这女人今日走了不少路,权当给她补脚力了!

    ……

    ……

    佟盛荷醒时天光大亮,这一觉睡得极沉,梦里又是那个破庙里的情景。

    她同那白面小书生畅聊饮酒,醉醺醺地相互扶持进破庙里,谁知怎地那小书生就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还羞答答地说要她也将衣裳脱下来……

    这梦算不得春梦,顶多算春梦的开始。

    佟盛荷叹了口气,原来前几次这梦没做全面,根据昨儿晚上的梦来讲,下一次,她怕是要梦见自己同那小书生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喝酒误事,喝酒失身啊!

    这错虽然不是佟盛荷犯得,可她感同身受,也不由得为这具身体惋惜。

    那白面小书生瘦的和小乌鸡一样,清白怎地就毁在他手里了呢……毁啊……